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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兜圈子:“關氏銀行收到我名下,每年利潤抽一半出來為你關家其他產業注資,注資后的還要再利潤分成?!?/br> 關煬是被關父喝令從國外回來的,而一來,就要接手一大爛攤子的事。 關家投資虧本,資金漏洞大,年初時,他在國外就聽關燃打電話說了,還有幾次關父故意設計,想靠陸同塵的公司起死回生。 即使關家當年扶持過陸同塵,而他也早在公司上市時以數倍商業利潤作以酬謝,如今關父又往他背后捅刀,這般作法實在難看。 商人本重利,陸同塵這次出手是意料之中,可收購的同時,他卻仍舊愿意為關家安排后路。 聽他說完這一席話,關煬自然答應,繼續問他利潤如何分成。 陸同塵點頭,“這個之后再談,我們先把收購的后續合同簽了?!?/br> 一旁的助理將準備好的合同推過去。 “這些都只需麻煩令尊按個手印?!?/br> 關煬接過,隨手翻了幾下,聲音稍頓,“同塵,這次多謝你?!?/br> 如今關氏大不如前,關父見自己半生心血傾覆,已然一病不起。好在陸同塵為人清白分明,不會將老一輩的糊涂加注在他們三人的情分上。 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有些歉意,“至于我父親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去和他說清楚?!?/br> 等他們出來,關燃將陸同塵手機遞過去,告知一聲,“同塵,你手機剛剛響了?!?/br> “嗯?!彼麘宦?,接過手機,也沒看是誰,直接交給了一旁的助理。 陸同塵拿起西服外套,“我下午還有會,先走一步?!?/br> 關煬點頭,“我和燃燃也準備回帝都了,明天的飛機?!?/br> 等陸同塵走后,關燃拍拍他肩,“等家里事情了了,我準備去北美玩一陣子?!?/br> 關煬忍無可忍,反手給她一個爆栗,“你不如現在就走,省的擱這礙眼,家里的事一問三不知,你說你知道些什么?” “哥,別打!”她捂頭跳開,表情卻無所謂地,“你這不回來了?!?/br> 關煬又板起臉,卻是問起另一件事:“你和同塵的婚約,就這么作廢了?” 關燃瞥他一眼,正色道:“我記得合同里有這一條?!?/br> 一談到婚事,他這個meimei總會斂起眉間的乖張,認真否決家里人的每一次試探。 關煬神色搜尋著她臉上的異樣:“你是不是……還念著那個人?” 見關燃面色自如,像是沒聽見一般,只好嘆口氣,“算了,你愛去哪去哪吧?!?/br> - 晚上,陸同塵從公司出來,今日司機家里有急事,他也就自己開車回家。 拉開車門進去,也沒發動車,人就這么靠在駕駛座上,手往儲物盒里伸,摸了支煙出來,小砂輪“嚓”地一聲,蹦出藍橙相間的火苗。 他盯著手中的火看了會,緩緩把煙點燃。 抬手摁下車窗,消沉的夜色里,夏日的風卷著溽熱透過來。 抽完一支,眉間疲憊更甚,他將空調溫度調到最低。 自他收購關氏,業內抨擊從未斷過,說他是過河拆橋、恩將仇報。 母親薛家是商業世家不便說話,而父親陸堃態度不明,頗有隔岸觀火的意思。 商界這條路走了這么些年,大風大浪也見識過了,可這次…… 陸同塵闔了闔眼,撣去一截煙灰,若說不心寒,自然是假話。 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這才想起中午關燃提醒他的話。 點開看,一眼就瞅見沈蔻的未讀消息。 一條是好幾天前,告知他家長會取消;還有一條是今日中午,一個視頻通話。 他頓在原地,垂眸看了許久。 腦海里瞬間閃過她那雙眼靈動淺笑的樣子。 最后定格在那一晚,他站在校門口,看著不遠處的男生將一碗關東煮端至她的手上…… 像一個無法避免的誤差,擾亂了他原本掌控的節奏。 那股煩躁愈來愈重,像是有什么東西硌在心里。指尖白霧幻生幻化,他那抹逐漸清晰的情緒,也跟著起起落落。 他低嘆一口氣,指尖懸在回撥的鍵上,末了,仍是鎖了屏幕扔在一邊。 右手團成空拳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他自嘲一笑 ——真是瘋了。 18. 第 18 章 他來了 天氣愈來愈悶, 陽光厚重,像是連一絲風都給淹沒了??戳撕髱兹盏奶鞖忸A報,下周有大暴雨。 沈蔻接到陸同塵的電話時正是考試的前一天, 她坐在教學樓外面的樓梯上背書。 手機震動個不停,她瞥一眼,指尖有些抖, 滑動了好幾次才順利接通。 他那邊聲音嘈雜,隱約聽見廣播通知安檢登機的提示音。 “陸先生……” 她手有些拿不穩書,索性把書扔在地上, 自己靠著欄桿站起來。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的心情隨著這三個字泛開,沈蔻聲音發顫。 “什么時候放假?”陸同塵問她。 公司行程計劃有變, 他需要臨時出國一趟。 從公司到機場他想了一路, 最后仍是不由自主打通了她的電話, 怕沈蔻放假了尋不到他人在哪。 沈蔻愣了愣,反應過來他問的話, “七月二十五號放假,八月五號上課, 一共放十天?!?/br> 話說得一句一斷,像是下屬向上司報備一般嚴肅,隔了近一個月沒聽見她的聲音, 心底竟也有恍然之感。 陸同塵被她逗笑了,可也只一瞬,語氣也就變回日常的平靜無波:“我要去一趟國外, 返程時間大概在月底,等回來了我再去洛城接你?!?/br> “……好?!?/br> 沒話講了,陸同塵快要登機,遂先掛了電話。 他沒提上次那個視頻電話的事, 她也沒開口問。 沈蔻舉著手機的手垂下來,屏幕上顯示通話一分鐘不到。 她總是讀不懂他的情緒,正如那張照片,第一眼尋過去,太容易分辨是他,可再繼續看,人就模糊了。 - 放假前的最后一場考試考完,沈蔻名次往下跌了些。 大概是進入了瓶頸期,十幾名的成績,不過六百的分數,高不成低不就,考一個正經大學沒問題,可若想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