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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別扭,什么惆悵……現在統統只剩憤怒。 “皮這一下你快樂嗎?!現在好了?周一去公司,我又不知道會有什么新八卦!”她頓了幾秒,直接發作。 始作俑者卻氣定神閑,不緊不慢開了火,把車子駛出去:“怎么了這是?一見面就這么大火氣?!?/br> 唯一暴怒,抬手把車頂拍的梆梆響:“還問我?你還問我?!你想氣死我是不是,老娘就值一瓶礦泉水?!” 他一拍腦門,故作恍然:“剛才在車外等你,買了瓶水隨手放,回來就忘了?!?/br> 他眼中隱隱有笑意,接著安撫:“別氣,你在我這兒肯定不止值一瓶礦泉水,怎么也得一瓶脈動?!?/br> 唯一險些吐一口血出來:“你就是故意的!” 他說:“怕傳八卦?你助理不是認識我,上次你怎么給人介紹這次還怎么介紹啊,一個滴滴司機而已,怕什么?!?/br> …… 她于是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這個小心眼兒憋著壞,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呢! 第 13 章 一見面就不消停,直到回了A大唯一也沒消氣兒,氣鼓鼓一個人跨著包走在前頭。 這個點兒已經是晚上,燈光都升起來,學生們來來往往,去食堂去自習去約會,生活氣息濃郁,單純又充實。 路邊有跨著綬帶戴帽子的志愿者做接引,到禮堂并不需要很久。 唯一這次是有致辭部分的,A大的工作人員早已撰寫好,熟讀即刻。到了會場簽到,人還沒到齊,已經很熱鬧了,后排和二樓坐滿了觀禮的學生。兩人剛找到座位入座,就聽后身后有人呼叫。 “唯一學姐?” 她轉頭,后一排坐著一個穿黑色晚禮服長裙的女人,妝容濃艷,面部五官精致,不算如何出眾,卻是很有親和力的長相。 唯一見了她,心里就不由嗤笑,最近還真是不走運,哪兒哪兒都能遇到不長眼的臭蟲。 她挑了挑下巴,語氣淡淡:“是你啊?!?/br> 來人叫楚書卉,與她同專業,比她小一屆,算起來還真是直系師妹。唯一上大學時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各大榜單上均有名,德智體美勞樣樣拔頭籌。 還是那句話,曬著同樣的太陽長大,有的人就是小太陽,有的人總能長歪,心理陰暗長蘑菇。 對上優秀的人,有的人選擇羨慕,就有人選擇嫉妒。 非常不巧,她這個看上去與世無爭柔弱嬌花一朵的小學妹恰好是后者。她可能不太理解唯一比她強的原因,明明隔著一屆,偏偏什么事都想來摻一腳。 似乎把唯一當成了自己的目標,完全把自己朝著相同的方向打造。 恰巧唯一非常不欣賞這類人,眼中野心和攀比欲太重,拿自己的人生和別人做比較??杀挚尚?。 原本以為畢業后不會再有交集,楚書卉是外省人,她的家鄉在國內也是數得上的一線城市,犯不著留在Z市,誰知道時隔兩年還是遇上了。 楚書卉靦腆一笑:“哪里,我才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學姐。只是沒想到隨手做的項目入了母校的眼,還能以這種方式回來看看?!?/br> 她淡淡哦一聲,轉過頭去沒再說話。 誰知楚書卉還較上勁兒了,沒過了一會兒,她竟然神通廣大把座位換到了她身旁。像座次這種事一律是經由學生會安排的,難免會有點上行下效,某僚主義嚴重,嚴格按資歷排座次。 特意換到前頭來,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唯一最煩就是她這身上這股小家子氣,有話不能好好說,和肖珊宋曉若一路貨色,一句話能踏馬拐個山路十八彎出來。 梁天驍也不知是不是有事,從入場到現在掛著耳機,手拿pad就沒停下。唯一自己舉著手機玩,公司那群浪貨已經玩瘋了,拍照傳到群里給她看,紅油火鍋,蔥段和各類大料浮浮沉沉其中,旁邊是擺好的肥牛,還有她最愛吃的金針菇。 正琢磨著等下結束早也出去吃個火鍋的時候,楚書卉又來刷存在了。 她聲音嬌嬌柔柔的,目光似有若無好奇的掃過梁天驍,“其實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學姐了,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嗎?” 唯一懶洋洋把目光從手機上收回來,忽的有了點兒興趣:“是啊,他工作忙,我都說了不要他陪,說什么也要一起來,來了又這么辛苦,真是的?!?/br> 楚書卉的微笑恰到好處凝在唇角:“羨慕學姐,男朋友好貼心。這次是助理陪我來的,不然一個人也太尷尬了?!?/br> 梁天驍就是個靶子,椅子一擋,也還有挺拔肩背,五官精雕細琢又不失男子氣概,凌厲分明。一身高定越襯的身材挺括有型,放在平庸的人堆里,想不注意到都難。 至少她這一會兒已經聽到旁邊掛著工作牌的學生竊竊私語好一陣了,又是偷拍又是偷笑的,他換個姿勢都能引得她們急促的尖叫。 若說她大學后三年生活中,有哪一部分沒有被楚書卉這個影子入侵過,那么就只有男人了。 她笑,又皺了皺眉:“一個人也好,沒人管著。哪像我現在……”唯一看了一眼左手邊的人,那一眼含羞帶嗔好不做作——要是這時候天驕在場,怕不是惡心的能一掌給她臉都打歪。 “唉,你懂的?!?/br> 楚書卉捂嘴呵呵笑:“學姐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姐夫從事哪方面的工作?和學姐在一起嗎?” 唯一心里暗暗腹誹這一聲姐夫,小婊砸攀關系也攀的太不要臉。 “他啊,工作很一般的,進家里的企業嘛,壓力比較小?!?/br> 說到這里,梁天驍的手掌倏然一頓,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壓在屏幕上,目光沒有挪動。 唯一冷不丁嚇了一跳,還以為剛才說的話都被他聽了進去,見他沒轉頭,這才把手放穩。 楚書卉低了低頭,轉過話頭又說起了其他:“聽說學姐畢業后做主題書店?說起來也真是巧,閨蜜一直有開書店的夢想,畢業后陪她開了書吧,附近的久昌路就有一家,學姐有空可以去瞧瞧?!?/br> …… 啥感覺?仿佛突然被塞了一口屎。 唯一笑一下,沒有直接答,而是眺望不遠處,那邊墻壁上掛著畫,多是仿制名家。有回校的人以墻為背景在拍照留念。 她呢喃念叨:“你看他們,A大風景好的地方多的是,怎么偏選在這里取景?” 楚書卉看了一眼,隨口附和:“那邊有畫,也算有格調?!?/br> 唯一立時不客氣的笑出聲:“格調?贗品講究哪門子格調?說出去不叫人笑話,你說是不是?” 楚書卉沒想到被將一軍,表情僵了僵,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就代表承認自己是贗品,不接,又像被戳中心事。嘴角的笑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正巧這時,主持人上臺宣布晚會即將開始。 梁天驍摘下耳機,東西往她大腿上一放,站起身:“我去衛生間?!?/br> 唯一點頭,心里頭突然期待起來。默默數數,一、二、三、四、五…… 楚書卉優雅起身,動作得體:“我去補個妝,學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