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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絲滿意,又故作震驚的看向寧舒窈:“表姐,你...” 就連老太太也氣得把拐杖一摔:“寧舒窈,你不愿嫁成儒,便要如此壞他的名聲嗎?” 寧舒窈本來在一旁看戲,可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來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我沒...” 老太太拍了桌子:“給我跪下?!?/br> 第8章 撐腰 寧舒窈有些委屈,方想說些什么,便看見裴少辛走了出來。 “寧老太太?!彼麑⒛抗廨p飄飄的落在了楚楚身上。 楚楚不曉得他是誰,卻被這一眼嚇得魂都飛了一半,身子止不住地打著哆嗦。 “聽一個青樓妓子不知真假的話,便要罰阿窈表妹嗎?”裴少辛抬了眸子,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支支吾吾:“這...她分明說了是...” 寧舒窈也上前一步:“我近日都在病中,從未見過這個姑娘,更何談讓她來毀柳家表哥的名聲?!?/br> 她揚著頭,雪白的小臉上滿是桀驁不馴:“這處罰,孫女不認?!?/br> 老太太許久沒被小輩這般頂撞,前幾日因為寧舒窈的頂撞便已經氣地心肝疼了,今日連指尖都在發顫:“你,你!” 寧舒窈轉過頭來,看著跪在正中的楚楚,三兩步走了過去:“你說是我派你來的?我可有給你憑證?” 楚楚的目光有些飄忽:“這自然是有的?!彼奔泵γ膽牙锬贸鰝€金塊來:“這便是三小姐給奴家,吩咐奴家構陷柳家少爺的賄賂,還說事成之后有更多金銀給我?!?/br> 老太太冷哼一聲,腰桿都挺直了:“寧舒窈,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 她喚來下人:“來人,將三小姐關進祠堂,既然她污蔑成儒的清譽,這婚事便這么定了,就算給成儒的補償?!?/br> 柳成儒眼神里帶著火熱,急忙上前:“謝姑婆婆,成儒一定會好好待表妹的?!?/br> 寧舒窈咬緊牙:“等會?!?/br> 她走上前去,將楚楚手里的金塊拿了出來:“我寧家發的俸錢管家都是有記載的,還在下邊刻了一行小字?!?/br> 寧舒窈捏緊了這金塊:“這到底是誰給她的,抑或不是府上人給的,在這金塊上會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br> “不過...”寧舒窈蹲下身來,捏緊楚楚的下顎:“我從未見過你,這點我能夠保證??赡隳鼙WC,自己污蔑忠順侯府家的三小姐,當今太子表妹后,還能全身而退嗎?” 裴少辛也上前一步:“阿窈心善,便是她不追究,孤也不會輕易饒過想要害她的人?!?/br>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楚楚,還有柳家兩位也一同打了個寒戰。 楚楚急忙跪倒在寧舒窈跟前,扯著她裙擺:“寧小姐息怒,寧小姐息怒,奴家不是故意污蔑您的,奴家只是受了他人指使,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奴家這般草民計較?!?/br> 她將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您饒過我奴家,奴家不是有意的?!?/br> 寧舒窈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著老太太:“祖母,如今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嗎?” 她松開手,金塊隨之掉落在地上發出響聲。 寧如殷走上前,將地上的金塊撿起放在手里摩擦了片刻:“這金塊又如何會刻字呢,不過倒也能測出人心?!?/br> 她抬頭看向老太太:“祖母,阿窈可是您親孫女啊?!?/br> 老太太自覺顏面無光,轉過身來便想往里邊走。 只是外邊又傳來響聲:“柳成儒你給我出來!你入京那日當街調戲老娘,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 一個衣著紅衣的姑娘手里拿著拖在地上的鞭子走了進來。 “長宜郡主?”寧舒窈瞪圓了眼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長宜郡主拍了拍寧舒窈的手背,小聲同她說:“別怕,我是來替你撐腰的,日后在太子哥哥面前,你可定要替我美言幾句?!?/br> 她說完又看向柳成儒,上前走了兩步便將鞭子甩了過去:“好你個狗男人,終于叫我尋到你了,你入京那日在茶館里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br> 柳如煙笑容僵在了臉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這位姑娘,您是不是弄錯人了?我兄長不是這種人?!?/br> 長宜郡主黛眉一橫,冷哼道:“你難道是在說本郡主是污蔑他嗎?”她上上下下掃了柳成儒一眼:“他有什么本事讓本郡主不顧自己的聲譽來誣陷他?” “憑他手腳不干凈想來調戲本郡主嗎?”她的話和鞭子一起落下,只不過礙著面前的柳如煙,只打在她的鞋尖上:“你讓開,我裴卿卿不喜歡打女人?!?/br> 柳如煙嘴唇動了動,卻只能往后退一步。 “唰——”長鞭揮過空氣,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柳成儒身上。 “??!”頓時,柳成儒殺豬般的叫聲便響徹寧府,就連門外的門童也摸了摸自己胳膊,有些害怕的摟緊了自己。 “郡主冤枉,郡主冤枉吶,小的哪里敢輕薄郡主??!”柳成儒這回著實冤枉,他在潁川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過,可京兆畢竟不同潁川,從酒樓下扔下一塊磚頭,砸到的十有八九都是有官身的老爺。 他雖好色,卻更惜命,哪里敢在老虎臉上拔須啊。 長宜郡主揚了眉:“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構陷了你?”她手上動作不停,又是幾鞭子甩了下去,這回直接抽到了柳成儒的臉上。 “嘶——疼疼疼,郡主我錯了,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繞過我一回?!绷扇灞緛砭蜎]多少男兒家的氣概,一下便被長宜郡主打怕了,急急忙忙供認了自己的“錯”。 長宜郡主見自己目的達到了,便收起鞭子往外走,路過已經目瞪口呆的寧舒窈時,還好心情的捏了捏她的臉。 只是片刻便有一束目光投了過來,長宜郡主霎時把手放下,訕訕一笑:“阿窈,今日我便先走了,過幾日來我家玩啊?!?/br> 寧舒窈點了點頭,又有些關切的問道:“郡主手沒事吧?可抽的疼了?” 這話一出,柳成儒和柳如煙面色頓時黑了,將今日這帳記在了寧舒窈頭上。 長宜郡主擺了擺手:“無礙,我走了?!彼蟛阶叩介T前,又想起什么似的扯了扯手中的鞭子朝柳成儒說道:“今日只是小小的教訓,若是日后讓我再見了你,便見你一次打你一次?!?/br> 柳成儒擦了擦臉上傷口滲出來的血,縮了縮身子:“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好好的一場生辰宴,最后以鬧劇收場,那名喚做楚楚的姑娘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給自己銀兩讓她來到寧府撒潑的人究竟是誰。 忠順侯無法,也不好動用私刑,便直接將人扭送進了大理寺。 而柳成儒被長宜郡主這一鬧,也顏面無光,許久不敢出門。 “呼——終于了結了一樁心事,舒坦!”寧舒窈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