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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年幼的自己曾經那樣看著罐子似的,或許對于蟲子來說,一個年幼的孩子也算是神靈吧? 他尤其不喜歡被面前這個人當成蟲子,那人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不知道為什么,他一想到這個,就渾身都在發抖。 就在那人來到他面前,輕輕蹲下時,他看著那個人離他很近很近。 近到他能看清楚那人衣服上的暗紋,還有那些精美的首飾。 首飾反射出來的光映入了阿折的眼里,也讓他早已混沌的腦子里忽然清醒了一瞬。 那一刻,阿折想知道一件事。 他忽然問了對方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首飾,也很喜歡吃甜甜的東西?” …… 華榮月聽見問題的時候,忽然一愣。 這是她少有的,并沒有騙對方的幾件事情之一。 因為當時她覺得這些事情好像沒什么必要的,所以就說了出來,但此時對方忽然問她,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華榮月的眼睛里閃過了一道銀光。 …… 阿折的眼睛其實已經看不太清楚了,因為視線早已模糊。他只是順著之前的習慣,朝著面前狠狠地刺出了一刀。在他的印象里,這一刀一定會落空,只留下刺中空氣時那種空落落的感覺。 所以這一次,當他聽見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時,他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那種聲音十分的美妙,就像是上好的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阿折的手忽然也覺得很柔軟,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柔軟的,沒有任何防備的地方。 阿折就忽然愣住了。 他嗅到了一絲摻雜著香氣的腥味。 這或許……是一個沒有被期待著的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我一早就開始想劇情了,晚了是因為太卡了,不過這段過去明天就不卡了,所以明天就不會晚了。 (握住自己日益稀少的頭發) (想搞下場個人太不容易了,我記得明明一開始我就是想讓阿折跑個龍套來著) 摸摸頭,愛你哦= ̄ω ̄= ☆、笑 那把刀刺進去的并不多,因為在那刀即將刺進去的時候, 華榮月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 稍微往后退了一點點。 這樣一來,那刀就避開了要害, 只刺到了rou里, 危險性是沒什么, 如果真的說的話, 華榮月覺得心靈上受的傷比身體上還要慘點。 她自己都沒想到能在陰溝里翻了船,而且還是當著花船的一堆人面前翻的船,與之相比,好像身上的疼都不算太難受了。 這不是疼不疼的問題,這是丟不丟臉的問題。 阿折那一下她感覺真是沒有留情, 而華榮月那一秒在心里除了丟臉的感覺外, 竟突然覺得阿折這個小伙子有點帥,渣帥渣帥的,華榮月就比較欣賞這種腦子清清楚楚,意志力還非常強的人。 這都被她揍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能記得用刀捅她一下,這幸好是她這種身手靈巧的, 不然這一下估計也就交代了。 華榮月有些心虛的看了周圍一眼,發現花船周圍的人都來來去去的,沒有一個把頭轉過來的,這讓華榮月稍微放心了一點點。 她低頭看著阿折,忽然發現這小伙子的表情挺有意思。 剛才看她還是一臉看仇人的表情, 這會忽然間就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要把她瞪死。 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她干了什么罪大莫及的事一樣。 但是華榮月想來想去,自己除了騙了對方,虛構出了紅豆這個人外,也沒有再騙過他什么了。 這應該,也不算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吧? 畢竟華榮月覺得自己沒有要對方的命,阿折的表情又是那么的嚇人。 華榮月莫名的有點心虛,但她是真的沒太理解對方的這個表情是啥意思。她總感覺這個表情應該就像理解一樣,可以解析出很多意思,可惜她是個學渣。 她低了頭,強撐著握住刀身把它拽了出來。 拽出來的那一刻,華榮月表情微妙的扭曲了一下,不過花船的人不敢轉頭往這邊看,阿折這邊雖然眼睛瞪的老大,但卻一直也沒有焦距,華榮月懷疑自己現在伸手在他的面前比劃他都看不見。 所以她就心安理得的認為沒人能看得見她這個很丑的表情,把阿折一掌打暈了過去。 阿折暈過去之前還在努力的嗅著那個帶著血腥氣的香味,他看不清,所以只能用嗅覺和聽覺去判斷。 他都不確定自己是否是真的刺中了對方,因為他刺中的時候自己腦子也懵了一下。 那一刻,阿折的腦子里似乎閃過了很多東西,他知道自己刺中對方,是因為對方的動作慢了,而對方的動作又是因為什么才慢的呢? 阿折只能想起來自己剛剛說的那一句話。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首飾,和甜甜的東西? 忽然,看不太清楚的阿折想起來了花街上的穿著各種漂亮衣服的女人,想起來了女人們頭上的首飾,更想起來了紅豆說這話的樣子。 你看,還有一個東西是真的。他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在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就像是一下子被撫平了一樣。 阿折的心里現在十分的平靜,一種詭異的平靜,無欲無求……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死了。 他不清楚自己這一刀能不能殺死對方,但他清楚自己是絕對逃不出去的,又或許,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清楚。 在死之前,他終于弄清楚了一件事情,他就忽然覺得沒有什么可以再遺憾的了。盡管這一輩子他沒來得及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但如果現在死了,那也好像沒有什么大不了。 殺手從來都沒有屬于自己的東西,隨時隨地的死去好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之前死在花船上的那幾個殺手一樣,現在只不過是輪到他而已。 他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得清晰了起來,這種清晰并不是很正常的,因為就算是以往,他眼前也從未這么清晰過。 世界上的一纖一毫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但這感覺也就只是幾秒的事情而已。 他的視線最后停留的地方是遠處的天空,天上最后的一處未被太陽照到的地方,明明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可是阿折看著天,卻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逃出過昨晚的那個黑夜。 …… 江連煥淡定的從樓下走了上來,身后就是群魔亂舞的花街,他淡定的簡直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吳妄言和趙燁欽佩的看著他淡定的走了上來,兩人都想問問江連煥是如何做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