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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坐這?!?/br>“???”韓少陽其實從小區出來就注意到這個青年了。他因為車去保養,所以今天只能打車走。然后他剛一出大門,就看他一臉放空地飄了出來。說放空都是好聽的,那表情根本就是蠢。他就這樣頂著一張蠢臉,從他眼前飄了過去。“喲呵,有點意思啊?!?/br>韓少陽看看表,離跟弗蘭德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于是就跟著他走了一段??此粋€人在前面嘟嘟囔囔,偶爾皺個眉,還會罵幾句“cao他媽……”“……”這個設定就不對了。好好的一個孩子,怎么能說智障就智障呢?“真可惜?!表n少陽覺得這樣看下去也沒什么意思,雖然說這小孩兒是很合他的意,但他還不至于整個SJB回家。于是掉頭準備往回走,然后一個不小心,撞上了……“……”這個設定好像就更不對了。韓少陽盯著地上的腎plus皺起了眉頭,“賠?”“哦,謝謝?!?/br>生景道了一聲謝,坐在了男人身邊。他以前沒見過這個男人。其實豈止是這個男人,這世上成千上億的人,他見過的又有幾個。他的意思是說,他活著的時候,也沒見過他。他記憶里沒有這個人。生景將眉目斂起來,小心地拿余光觀察著他。長腿——我的style黑色西裝——我的style金絲框眼鏡——也是我的stlye有些混血風,鼻梁很高,聽說鼻子大的男人鳥都大……生景又在男人的下盤掃了掃,不知道這個男人的鳥怎樣……好吧,現在還不是開車的時候,他將目光又收了回來,繼續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壞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滑動,小張的電話是多少來著?“你要用手機?”男人見他一臉專注地模樣將自己的電話遞了過來,“喏,鎖已經開了?!?/br>……然而我并不想用啊。“不,先生,謝謝您的好意?!?/br>青年禮貌地拒絕了他,果然和韓少陽想象得一樣,笑起來非常好看。一雙眼睛烏黑錚亮,左邊比右邊的小一點,因為沾染了笑意,微微地瞇了起來。眼梢上挑,使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瞬間生動了起來,嘴角有兩個小梨渦,不笑的時候看不出來,但其實說話的時候也會顯現,不過不明顯。韓少陽越看越覺得這張臉真是討他喜歡,不知道這樣呆萌的一張臉,上床時會有什么反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那青年還一直在偷偷地觀察他,從他的腿一直瞄到他的臉,最后還特意掃了眼他的襠部。真是稀奇了,這些年還是頭一次吸引獵物居然不是靠長相,這多少還是讓他挺受傷的。不過寶貝兒沒關系,你完全可以放心地食用,我下面的尺寸包君滿意哦。他胸有成竹地笑起來,眼睛瞇起來,眼角因為這個笑會顯出一些細小的紋路。這個時候如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家伙絕對沒在算計好事情,只可惜生景不知道,他現在整個人都糾結在電話上,小張給他打過來了,可是他滑不開。所以果然還是屏幕碎了是嗎??!WTF??!老子新買的都他媽沒捂熱乎呢?。?!他一遍一遍地嘗試著將綠色按鈕滑過來,每次都差那么一丁兒點,就是滑不到。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兩分鐘又響,經過他堅持不懈地努力,終于滑開了。“喂?”“生景你是不是不準備要滿勤了,居然不接我電話!而且現在都幾點了,你怎么還沒來!”生景說不是啊,出了點意外電話壞了?!拔腋蠋熣f了我晚點去,他沒告訴你?”“沒有啊?!?/br>“日……”“反正我已經記遲到了,你十五分鐘之內不到就會變成礦工,你自己看著辦。我記得這次職稱考核有你吧,呵呵,祝你好運?!?/br>生景心說好你媽個運,假惺惺。但嘴上依舊攔著她:“別別別,張姐,別這樣啊,這次就算你幫我,回頭你想要啥直說,老弟一定辦到?!?/br>小張在那頭嗯啊一聲:“別呀,說得好像我跟你要好處似的?!?/br>“哪能呢,是兄弟想給你買的?!?/br>“那行吧,張學友最近不是要來咱們這開演唱會嗎,我朋友也挺想去看的,上回你不是說你有票嗎,轉給我兩張吧?!?/br>呵呵,你這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吧。不過他沒辦法,他現在正是職稱考核的關鍵時刻,容不得一點錯。所以即使明知道小張是故意挖坑等他,生景還是得強堆著笑臉應下來:“行,我回頭就給你送去?!?/br>車子進站市第一醫院,生景急急忙忙地下了車,下車時不知道刮到了哪里,腳腕處疼了一下,生景眉頭皺了皺,快步進了醫院大門。“原來是在這上班嗎?”韓少陽目送他的身影無聲地笑了笑,也隨他下了車。☆、第一天生景看著腳腕處的傷口特別無語。他之前沒死的時候這里也被刮了一下,同樣的位置,同樣是下車的時候。只不過那時候他開的是自己的車,刮他的是不長眼的小電瓶。他默默地拿雙氧水給自己消了下毒,細小的刺痛讓他微微皺起了眉。直到這一刻,他完全確定了,原先發生過的事情仍是會按它原來的軌跡繼續發展,不會因為他的強行改變有任何偏移。那我回來還有什么意義呢?再死一次玩玩?這就有點扯了吧。他放下秋褲,重新掖回襪子里。這時候他正在秦國棟的辦公室里,老秦頭估計接人去了,并不在。生景隨意地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瞄了眼桌子上一大堆沒有整理、零零散散的文件,隨便瞅了一眼,便發現其中一個有一些眼熟。沒錯,就是他申請職稱考核的那篇論文。這東西怎么還在這?他拿起來翻了翻,幾乎每張紙上都被劃了標記,勾了重點,有的甚至還在旁邊填了注解和拓展方向,甚至他沒提到的部分也都進行了補充,這就有點……生景腦袋里出現了兩個大字——剽竊??!雖然秦國棟看著并不像會這樣做的人,但是導師盜用學生的研究成果,不吱一聲地進行加工,發表,然后標注成獨家的不比比皆是嗎?他將論文又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不動聲色地出了秦國棟的辦公室。幸好他們這一層是神經內科,走廊里來回走動的人并不多,生景快速地回了自己的會診室,將門輕輕帶了起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死的時候是12月21日,職稱考核下來的時間是圣誕節前后,他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