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桃色春秋、德蒙和安吉爾、奇談志[兇獸]、王子和龍、我在豪門大佬心頭蹦迪、四十而立、替身和白月光在一起了、重生三十一天、絕對主角、我的女友是海王
拉過去,誰知一上手還拉不動,看著懦弱的齊武就準備揚起手來打人。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看熱鬧,有心眼好的還有些不落忍,結果沒等青袍人揮下手,就突然站出來個仗義執言的姑娘:“明明就是你們故意,怎么還能冤枉人?” 齊武這會都要挨打了還抽空細打量了下這位姑娘,穿得一身白衣素服,衣服料子一瞧就是上好的,頭上手上也戴著珠寶,長相柔柔弱弱,這會站出來說話卻有理有據。 齊武看著姑娘瞪大了雙眼,心里倒抽一口涼氣,敢情這還是個連環計??! 第98章 行計(下) 小百花胡同里齊父在家也不安心, 在書房里皺著眉頭思來想去,愣是找不出個能半夜送錢的親戚來,正在這個時候, 就聽院外有人高喊呼喚,出門一瞧, 卻是之前訂購筆墨的一家文齋老板。 興興頭頭前來找他道:“齊兄大喜啊,今日我正巧收到一位書生家傳書貼, 我看那字帖上筆畫不俗,特來請你前去一鑒?!?/br> 齊父納罕, 他以往在文齋要紙墨不假, 可都是幾十文錢的生意, 也看不出他水平高低, 怎么老板還特意找上門了呢。 只是聽著文齋老板在那夸字帖的不俗, 齊父作為讀書人的好奇越來越濃, 腳就不受控制的跟著人去了趟七錄齋中, 一瞧雖然字帖泛黃保存不當,可也難掩其字體的飄逸脫俗, 果然像是個名家所書。 再看看末尾落筆的石隱庵居士之名, 齊父眼睛一亮,該不會是米芾后裔米仲詔的手稿吧?那可是明末書法四大家之一, 真跡留世極少。 那老板見齊父愛不釋手的樣子, 就朝他神秘的一笑,道:“齊兄如何,確實不俗吧?!?/br> 齊父連忙點頭, 問他道:“不知作價幾何?” 齊父在袖中里掐指頭謀算,自己一月省吃儉用大約能攢下半兩銀子,攢到現在也有百兩了,前段時間為了老大婚事用了半數,還剩下四十多兩留在床下。 這字帖若是不貴,就收下字帖送給閨女,讓外孫女跟著沾沾文氣,別學著她兩個舅舅憨傻。 老板笑笑,伸出兩根指頭比劃,“齊兄與我多年交情,我也不瞞你,一口價,紋銀只需二百兩!這樣的價格說實話,絕不算高?!?/br> 二百兩? 齊父果斷放下字帖拱手告辭,買不起買不起,眼下雖說rou價飛漲,可把他大兒子二兒子加一起稱斤,都賣不了這個價錢。 要不是自持讀書人的顏面,他都打算罵那老板一頓,自己看上去像是家財萬貫的人嗎,能花二百兩買副字帖? 眼看著齊父要走,老板連忙拉住他,苦口婆心勸說道:“齊兄,這機不可失啊,不過區區紋銀二百兩就能買到,難道以齊兄家里的情況還拿不出來嗎?” 老板說話間腳似無意的踢上了桌角發出悶哼一聲響,吸引來站在邊角的一位書生來,湊上前來看著字帖急忙大喜稱贊道:“呀,這莫非是米大家的真跡?實在是罕見,不知可否讓屬于我?!?/br> 老板見此,連忙拒絕書生,附在齊父耳邊催促道,“瞧瞧,要不是與齊兄多年交情,我何至于留著不賣他人?!?/br> 一邊是老板的勸言,一邊是書生的相爭,齊父的神情果然猶豫了一會,在文齋老板欣喜的眼神中拿起了字帖,干脆遞給書生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你如此喜愛,那老夫就退出罷?!?/br> 反正他也買不起。 ------ 而外城另一邊, “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不然——”青袍男棄了齊武,轉頭黑著臉沖搗亂的人不客氣道。 “怎么就管閑事了,明明剛才我就看見花瓶是你故意撒手訛人的,怎么能無緣無故賴上人家大哥?!卑滓屡幽樕蠞M是不忿,看著齊武的雙眼卻是柔情,為著他干脆同青袍男爭執起來。 ······ 這像頭一個捧花瓶上來撞人,然后一撒手說碎了要賠償的,俗稱叫做碰瓷,齊武在街面上見得可太多了。 那些人是專挑馬車和書生,挑他這么個膀大腰圓大漢還是少見的,齊武只當是他剛出道招子不亮。 可后面就不對勁了。 齊武瞇著眼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還在為他說話的那位姑娘,他三歲就在街口混了,是胭脂粉堆里的???,見著女人根本不用上手,一雙眼睛順著瞥過去就能看個七八成。 這位姑娘明面上穿得衣料上等,可腰身掐得都快貼rou了,袖子裁得也短了幾寸,故意露出細白手腕來,哪里是個有身份的穿扮,分明是窯姐兒的打扮。 再聽她與人爭執的話語,那就更想笑了,齊家雖然窮苦,可小妹還是管的嚴的,那些個罵人的話壓根就傳不進小姑奶奶的耳朵里,更別說是見她嘴里說了。 這招美人計用的實在是太不熟練了,齊武大爺不禁扼腕嘆息,現在的京城這都是什么人在混,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他還在為京里騙術就業人口素質同職業態度憂心呢,前面那事情都快收尾了,青袍男辯不過人準備上手動作,就聽白衣女大喝了一聲,“你敢動我?知道我阿瑪是誰嘛?” 這句話的威懾力果然強,能在這個時候大聲宣揚家庭實力的要么是真有底氣,要么就是腦子瓜皮,這兩種人青袍男都得罪不起,當即就甩下句狠話抱著碎花瓶沖進了人群中,只剩下那位姑娘柔聲的上前安慰似乎還在失神的齊武。 好一出美救英雄! 齊武雙眼只呆呆的癡望著面前女子,雙頰揚紅,神情扭捏,一張厚臉皮竟硬生生擺弄出了少不更事的模樣來,張開連話也說不清楚,顛來倒去的感謝,多謝。 白衣女子心里暗喜,原來是個雛,那這筆銀子想來得手容易。 沖著齊武笑著擺手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公子面對那賊人依舊面不改色,實在是讓人欽佩?!?/br> 說完話就干脆利落的走了,只是行走間無意落下一方海棠紅的手帕子,齊武上前撿起,卻看帕子上還繡著?卻寫著“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皟尚性?。 這是西廂記里崔鶯鶯回張生的答詩,那姑娘繡在帕子上丟給他,豈不是想效仿西廂記里的小姐不曾。 太狠了太狠了,家世顯赫,心地善良,性子柔順,還有文情才思,這樣配置的燕子別說是騙一個窮小子了,哪怕是京里的官都能拿下,何苦找上他。 齊武小心翼翼的收緊了帕子,似乎是忘了原先的故事,轉身就往家里趕去,面色還保持著恍恍惚惚癡癡呆呆,心里卻察覺出不對勁來,能花這樣的手柄請大燕來勾引他,昨晚上又有人抬來一箱白銀,實在是不對勁。 這樣想想,他倒有些不想把信送到四阿哥府里了,心里猜測說不準就是沖著小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