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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軍統領。 后來賜了云騎尉,不久前又升了侍衛親軍統領即是內大臣的職位, 深受康熙信任重視,不然也不會特意把他女兒指給四阿哥了。 他娶的妻子也是愛新覺羅家的宗親, 是貝子穆爾祜第四女,算起來跟皇家帶著親, 滿洲人內部通婚,輩分什么的不太講究, 不然從父親那邊論起來, 這位夫人是努爾哈赤長子的玄孫女, 和雍正一個輩分才對, 卻成了他的丈母娘。 從母親那邊論起來, 她的長姐是孝獻皇后的繼母, 那相當于她就成了跟皇太極一個輩分的人, 他的女兒該跟順治一輩,結果卻嫁給了順治的孫子。 彎彎繞繞, 總之到處都連著親, 所以清朝不愛興旗人連帶責,您想啊, 這邊扔了牌子說誅他九族, 那邊指不定自己就在九族里面呢,誰敢這樣判? 因為自家是宗室,嫁的丈夫又位高, 這位太太的脾氣素來就不太好,拿了自己二女兒來信,就去外邊找了小兒子五格,讓著幫著念了一遍,等念到秦嬤嬤附上去的那一行字跡時,當時就怒了,大聲斥責道:“一賤婢爾!” 像這樣心思深沉處事傲慢的側室,當時就該處理才對! 五格早習慣額娘這副態度了,當時二姐哭訴李氏時,額娘也罵過同樣的話,這會子就無所謂道:“人家這會都成了側福晉了,您能拿人家怎么辦?” 烏拉那拉氏哼了一聲,不耐煩道:“你就沒聽見上面說的,齊氏家比李氏更微薄,這樣的人家還不好對付?你去外面打聽打聽,看看她家到底是個什么情況?!?/br> 從外面處理起來說不定更好,四阿哥是主子爺,哪里會關系側福晉的家里人,等著她們拿捏了齊家人的把柄,齊氏還不就乖乖做了她閨女的門下人。 這事容易,五格本就是個忙不吝的性子,得了額娘這句話就先匆匆出門,找個交好的內務府管事就打聽去了,到了下午回來時神情還有些不屑一顧。 “額娘放心吧,兒子親自找人查過了,齊家三代連個六品以上的官兒都沒做過,窮得連內城都住不起,一家老小窩在外城小胡同口呢,這樣的人家能有什么出息,這位齊側福晉還真是丟人,連娘家都拉扯不起?!?/br> 烏拉那拉氏聽著小兒子的話,心里更安穩了,哪是側福晉丟人呢,分明是在四阿哥面前不得臉罷了,真要受寵能讓娘家人混成這幅德行?連個幾百兩都拿不出? 像這樣貧窮的旗人家,最好用銀子收買了,聞聽得說齊家長子要結婚,烏拉那拉氏笑了笑,“這可是喜事,咱們該送一回禮?!?/br> 五格聽著就忙點頭,明白了他親額娘的意思,“可不是,咱們先一次性拿銀子給他們喂飽了,再勾著人引他們揮金如土的花銷,等銀子沒了還不就一步一步的求上來,不怕他們不上當??喙税胼呑?,突然得到那么多錢,誰能不放開手了去花呢?!?/br> 五格在老母親面前極力出著主意,他最近也窮得慌,知道額娘手里豐厚,想借著順便撈上一筆。 烏拉那拉氏覺得有道理,下狠心就讓人去取了自己的五千兩體己銀,福晉眼下生了大阿哥,說不準就是個郡王的爵位,以后烏拉那拉家說不準就要靠著她了,單就為了這個,自己都得把齊氏給安排好。 五格利索的接了銀票,“您就放心吧,我保管把這事給您安排得妥妥當當?!?/br> 回了院子就自己先抽了三張塞進自己的袖子里,心里還美呢,就齊家那些人哪里用得著五千兩,兩千兩砸下去就能鎮住了。 叫來下人吩咐著送去,可想了想,還是托人換成了兩千兩的銀元寶,滿滿當當一個大箱,趁著天黑讓人悄悄把箱子抬到了小百花胡同里,叩響了門環,返身便走。 等齊文出門瞧時就只見著門口擺放著一個大紅木箱,四處看看,卻又不見人影,忙叫來了父親齊彥。 等打開箱子一看,就見著紅布蓋著東西,布上一張賀貼,寫著祝齊側福晉兄長婚事大喜的文字。 奇怪?這個人是誰?他又是怎么知道悅兒身份的? 齊父想了想,還是合上了箱子讓大兒子先把東西抬進院中,免得放在外面惹人懷疑,關上了門,齊文放下去還在抱怨,“怎么這么重,該不會送了鐵過來吧?!?/br> 可掀開紅布一看,父子兩都傻了眼,箱內里擺著的卻是仰面似船,俯面似案的銀元寶來,聞著錢味兒就來了的老二齊武熟稔的拿起一個在手中掂量,篤定道:“該是十兩的?!?/br> 又在箱里細數了三回,總有一百五十枚,那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款。 齊文有些奇怪:“送銀子怎么偏偏不裝滿?留了好幾層的空,抬起來也不嫌棄會搖動出聲嗎?”他的關注點全然不在銀兩上,只糾結著搬起來銀兩磕碰會不會出聲。 齊武笑瞇瞇的拿著銀子不出聲,他一看就明白了,哪是主人家疏忽,分明是送箱子的人貪心,從里面偷拿的,這種給人半夜送錢的活能有什么憑證? 到時候家人一口咬定說送去了兩千兩,主人家還特意去跟他們核對不成,自然就以為全部送到了,這種小手段他在去京郊買地的時候見得多了,還有莊頭聯系了他合著壓主人價的呢。 齊父一點都沒看這兩個兒子,只拿著上面的賀帖憂心,好端端的誰會白送一千五百兩銀子到自己來,還特意注明了悅兒的側福晉身份,他們該不會給悅兒惹麻煩了吧。 一想到此,他就趕緊丟下傻站著院里的兒子,去書房寫了封書信,好容易等到天邊泛白,趕緊就派了齊武出門去送信,就他最閑。 齊武嘴里嘟嘟囔囔的,昨晚上才剛從山里趕回來都沒怎么睡呢,今天就打發他出門,他到底是不是老爺子親生的,出門這么久回來了怎么都不待見人的,第一天就開始差使人了,平時不都是老大去的么? 誰知他剛走到一半,就突然被個手里抱著東西的人不妨頭的撞了上去。 咔擦—— 那人倒在地上,手里捧著的東西也露出了樣子,卻是一個景德鎮青花盤口瓶,只是這會摔在了地上,碎了個稀巴爛,也看不出上面的圖案了。 “你!你賠我的花瓶!”還未等齊武反應呢,穿青袍的那人就憤恨的揪著他的衣襟,一邊指著地上的花瓶一邊大聲喝道。 喲呵,玩這招? 齊武本來大清早被老父親叫去送信不耐煩的心情頓時昂揚起來,這有意思嘿,他齊二爺多久沒看見這個活計了,還真有點想念。 他也壞,故意裝著畏畏縮縮的樣子逗弄著對方:“怎······怎么就我賠了,明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br> “呸!你撞上我還敢不承認,我這可是剛花錢在景德齋買的,必須賠錢!”青袍男子本想攥著衣服把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