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沒干什么啊。赤垣沒覺得自己哪里有錯,但本能覺得最好不要如實報告給蘇白。于是他不回答,只是又看了看那個氣呼呼、圓滾滾的崽——這臭脾氣跟他和小白都不像!小白創造出的東西,哪怕一棵草都乖乖的,哪里有這崽這樣的?會不會是抱錯了?赤垣覺得自己發現了華點,問蘇白:“你確定他是我們的孩子?沒有跟你從外面撿的妖怪弄混?”蘇白:“……先生你認真的?”赤垣一臉“不然呢”的表情。蘇白:“…………”等一下,不會吧。蘇白心里咯噔一下,問道:“先生,你不記得絨絨嗎?”赤垣搖頭:“不記得”蘇白又問:“那顧行周呢?”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赤垣的臉色一變——所以顧行周到底是哪根蔥!赤垣從后槽牙磨出個和煦的笑來,問道:“行舟,漂流的草葉船?是你在河里新撿的妖怪?”蘇白:“…………”不,是你自己。好吧,蘇白得認清現實——他家先生分裂了。蘇白懷里,從剛才蘇白問“你剛才干嘛了”起就支著耳朵等著聽他笨蛋爸爸道歉的絨絨,此刻卻等來了他爸的“不記得”。絨絨消化了一會,然后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慌了。絨絨扭過頭,小短腿撐著身體往赤垣那里看,一臉的委屈和傷心,小奶音軟乎乎地問道:“爸呀,噗亞絨絨?”赤垣看了他一眼:“…………”這崽的牙齒一定沒長齊,說話漏風。絨絨見赤垣不回答,也不否定,圓乎乎的眼睛里頓時亮起了水漫金山的警告燈。蘇白見狀忙哄:“怎么會呢,絨絨忘記啦,爸爸睡了好久好久,現在是還沒睡醒呢?!?/br>絨絨才哭過一場的小奶音又帶上了哭腔,“亞絨絨?”蘇白指天發誓地保證:“當然要,絨絨是爸爸跟媽咪的寶貝呀,怎么會不要絨絨呢。只是爸爸睡太久了,絨絨要給爸爸一點時間醒過來啊?!?/br>絨絨向來是相信媽咪的話的,于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嗯?!?/br>蘇白大松了一口氣,然后果斷掐斷了這個話題,對赤垣說道:“我帶絨絨出去先喝瓶奶,先生先去洗漱一下吧——盥洗室在那邊?!?/br>赤垣也覺出了蘇白的態度,遲疑道:“他真的是我們的……”“先生?!?/br>蘇白第三次打斷了赤垣的話,并且露出了個赤垣不熟悉的笑容來,“你先去洗漱?!?/br>赤垣:“…………”他家小白好像是真的變兇了——難道跟他贈予的一半神格有關?不對啊,他也不兇啊。赤垣心里小聲嗶嗶,但看著蘇白的這個笑容,最終沒說話,乖乖朝盥洗室去了。蘇白松了口氣,抱著絨絨也出了門,先去自己那間房的盥洗室給絨絨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后又泡了半瓶奶給絨絨補充水分。絨絨一大早上情緒大起大落,早就餓了,此時抱著奶瓶就不撒腿,咕咚咕咚地喝得可歡了。蘇白虛扶著奶瓶,心里卻有些愁——他家先生的記憶能恢復,這說明赤火起了作用,魔氣已經壓制不住先生自己的血統天賦力量了。這是好事。可問題就在于還有個辛普森家。稍微熟識一點顧行周的人,恐怕都能立刻察覺到他家先生目前的狀態不對,到時候辛普森家就有理由帶走他家先生。雖然他家先生似乎會用法力了,可法力一定比以前低,到時候……“小白!”赤垣“砰”地推開房門,從臥室里赤腳大步走了出來,臉上還濕淋淋的。他大步走到蘇白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臉,神色凝重:“這是誰?”蘇白:“…………”看來變低了的還不止是法力。蘇白懷疑,他家先生的靈智可能也被那截脊骨帶走了一部分。作者有話要說: 咸魚京記者:某先生不小心弄掉了他的偶像包袱,對此你怎么看?蘇白:戴上八百米厚的粉絲濾鏡看。(不然還能離咋的,小聲嗶嗶————早安!ovo第64章Chapter064chapter064 起名赤垣其實從蘇白沒認出自己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跟烏池打架的時候打到了腦袋,他的思維敏銳度下降了,情緒自控能力也變弱了——所以只顧著酸,到現在才意識到不對勁。比如,他明明對這個房間沒有印象,更沒有來過九州,但卻有一種異常熟悉、毫不設防的感覺。再比如,他看到墻上、天花板上、地上那些奇怪的東西,腦海里就自動浮現出了它們的名字以及用途。簡直就像是誰往他的大腦里灌裝了一堆記憶一樣。這種情況赤垣見過,烏池的子民族群經常搞的事——奪舍。赤垣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撲到床邊的一面裝飾畫框跟前,鼻子幾乎壓在了碎裂拼湊出幾何形的鏡面上。裝飾畫框上菱形的鏡面把倒影在上面的臉揉得亂七八糟,但赤垣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他的臉。赤垣猛地直起身,腦袋不小心裝上墻上的掛壁水培花瓶,涼水兜頭撲了赤垣一臉。冰涼的水打在臉上,赤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著拉開門就跑了出去。……“這是誰?”赤垣指著自己的臉,看著蘇白,眼神像是洞悉了一切后的悲傷,“小白,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我已經隕落了,但你為了救我,設陣為我奪舍了?”蘇白一時沒能跟上赤垣的劇情,只本能地順著赤垣的話回答:“我、我沒有啊?!?/br>赤垣不信。赤垣認定了小白為了救他用盡一切辦法,甚至都能想象小白醒來看看到他“慘死”而失聲痛哭的畫面。赤垣的心都疼了,又疼又怒地吼出了聲:“你,糊涂!”“嗝!”“咳咳!”看戲的絨絨被嚇得打了一個奶嗝,然后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蘇白回神,忙把奶瓶拿開,把絨絨抱起來托在手里,調整了一個合適的姿勢讓絨絨順氣。赤垣也堪堪收住了自己急怒下的聲音,胸膛因為情緒的過大落差而劇烈起伏著,他緊咬著牙看著蘇白,像是一頭因為最心愛的寶貝調皮磕破了皮而狂怒卻又無處發泄的獸。就在這時候,胡芳回來了——她跟常山交替在蘇白這里守著,今天輪到她“值班”。胡芳身上只穿了個貼身背心,汗津津的打濕了,是從外面晨練才回來,此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