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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來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朝老鬼,沒有怨念也不專心修行就在世間晃蕩那種,只怕她一腳能把鬼踹得魂飛魄散。 而她之所以被靈娘收拾的那么慘烈……笑話,如果靈娘干不過她,就白跟和儀混了這么多年了。 要是說和儀是鶴山的山大王的話,那靈娘和周念就是山大王的頭號小弟:能打! 和儀之所以起了收下顧靈可的心思,一是此女雖然腦子有點一根筋,但是心性不錯,怨氣沖天卻克制住自己沒有傷人,雖為厲鬼卻還有三分良知,可用;二則是跑跑腿也夠用了,她平時總有點零碎小活想找人干,讓星及和靈娘動彈她心里過意不去,就找個勞力來。 作為交換,顧靈可成為了她的契鬼,以后就是和師罩著的鬼了,和儀能幫她的修為更加精深,總有一日修成鬼仙,想要轉世也可以在和儀這里累計功德,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但這邊說的天花亂墜,歸根結底還是看顧靈可自己同不同意。 和儀自信地揚起高貴的頭顱:沒有鬼能拒絕這樣的條件。 然而下一頁,對著女主開出高薪的總裁就被女主拒絕了。 和師:目光逐漸便得危險。 只見她霍地站起來,敲敲,審訊室的門,對里頭喊:“仔細點!搞壞了要賠的!” 拿著賠桌子單據來找和儀的和尚動作一頓:感覺自己受到了針對。 當然和師實在不在意這點小錢的,大筆一揮簽了字劃了卡,看著和尚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問:“這種事經常發生嗎?” 和尚沉默一瞬,如實相告:“平時都是花瓶擺件什么的,實木桌子還是頭一回。放心,您這個件雖然比他們都大,但是賠的比他們都少!” “我應該自豪是嗎?”和儀眉梢輕挑,和尚回視,一雙溫和慈悲的眼眸中寫滿了四個大字:難道不是嗎? 和儀認真想了一下,確實是應該驕傲的。 畢竟那些人為什么摔擺件不砸桌子?他們砸不動??! 一身蠻力走江湖,一雙鐵拳錘厲鬼的和師矜持地一笑,沒有很驕傲,只有一點點。 顧靈可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來小時的,她是神清氣爽一身輕松,滿臉的大仇得報喜氣洋洋,出來就對和儀行了個大禮:“謝過和師?!?/br> 她是學的旁人的稱呼,和儀對她溫和一笑,又忍不住伸脖子去看蔣業成,媽耶……整個人癱在地上,活像一條被生活暴擊過的咸魚。 這時有兩個人走進去把他架起帶走,顧靈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和儀表示:“他和他兒子犯的罪足夠死刑了,再過一兩個月,他們就應該去下面受刑了,到時候你可以以苦主的身份向地府要求見面,想怎么搞都行?!?/br> 顧靈可眼睛又是一亮,和儀才對她開出了條件,問她愿不愿意和自己混、呸,給自己打工:“如果你跟我,我每個月可以給你兩千個元寶,你要知道這是很高的薪酬的,底下的基層公務員一個月才一千五!還有修行上的問題我可以幫你,你幫我做事,北方怎么樣我不說,但到南方,打我的名頭覺得好使。平時替我做事,也能積攢功德?!?/br> 顧靈可看起來是有一點心動的,但有面帶糾結。 和儀看出癥結所在,道:“溫善那邊你隨時可以去探望,你不是還有個meimei嗎?我可以幫你把薪酬按照兩邊的購買力折算成人民幣打給你meimei?!?/br> 顧靈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哪里還有什么meimei,她前年就過世了,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了?!?/br> 和儀眼睛一亮:“按照現在的投胎效率,你meimei現在應該還在底下呢,你跟了我,報我的名頭,到時候想見你meimei絕對簡單?!?/br> 顧靈可看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糾結,索性笑道:“我孑然一身,現在大仇得報,以身相許也無妨——” “別別別,我可消受不起?!焙蛢x連忙拒絕:“家有醋壇子未婚夫,使不得,使不得?!?/br> 顧靈可聽了眉眼一彎,眉宇間的怨氣淡了,生前的容顏就顯露出來的,和儀眸中劃過些驚艷,忍不住對著她一笑。 顧靈可又問:“那溫善那邊,您中午說的……” “準的?!焙蛢x擺出一副高人架勢:“上午我觀她面有紅光,應該是好事將近的兆頭,她又幫了你,在揪出蔣業成這件事上也有些功勞,就是一大份的功德,足夠她時來運轉了。就連溫柔作為搭線的人,也會得到一份功德?!?/br> 顧靈可聽了松了口氣,口吻中帶著幾分感慨:“她是個好孩子,是我差點害了她。我以后還能常常去看她嗎?” “當然?!焙蛢x笑著一歪頭:“我一般是不禁錮你們的鬼身自由的,或者你和靈娘商量一下輪休,平時她都是晚上出去逛,白天跟著我,反正細節上你們自己商量吧?!?/br> 麾下又添一名大將,和儀神清氣爽地走出特部,只覺得小巷口那幾棵老樹都順眼多了,摸了摸沉重幾分(并沒有)的銀鈴,和師今天也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呢!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近來快要入秋,天黑的越來越早,這會已然旭日斜陽。 顧一鶴下午有課,故而不在家,臨時給他和星及發過短信的和師并不是太慌地走進小院里,就看到星及坐在二進中堂內的藤椅上剝著核桃。 和儀告訴星及:“咱家里添了一口鬼,回頭告訴蘭姑準備香火元寶的時候多備一份?!?/br> 然后就把顧靈可叫了出來,她帶著好奇地聽靈娘指揮喊星及jiejie,星及上下看了看她,點點頭:“我知道了?!?/br> 靈娘領著顧靈可去見蘭姑,和儀在星及旁邊坐下看著她動作靈活干脆地剝核桃,問:“怎么想起來剝這個了?” “天涼了,給你做點阿膠糕?!毙羌半S口道:“阿膠固元膏我看你也喝膩了,做點這個吃也好?!?/br> 和儀就拄著下巴在她旁邊看著她剝核桃,其中試圖伸手,被星及把核桃籃子都抱走了,警惕地看著她:“可別來禍害這核桃了,你要餓了進屋先吃點點心?!?/br> 她說著,又問:“中午吃飯了沒?”看著和儀一時有點心虛的表情,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即沉著臉說:“就該你胃疼!” “蘭姑!”她放聲喊著:“沏一碗芝麻糊給晏晏!” “好嘞!”后頭有鬼應著,和儀蹭到星及身邊,伸手去勾她的袖子:“忙忘了嘛~饒了我這一次唄?” 看著她瞪大眼睛強行無辜,星及忍不住閉目嘆息,“別來辣我眼睛。進屋等著吃面去!晚上讓賀叔早點準備,一早盧津江送了條魚來,說是盧老爺子釣的,讓賀叔做上?!?/br> “嗯……不錯,還知道交點伙食費?!焙蛢x沉吟一會,正經地道。 星及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低著頭去剝核桃,不再看她。 顧一鶴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