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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隱喻著我們的假期任務,這一直隱喻著我們未來二年的生活啊?!?/br>嚴海還是第一次說這么多話,把王不行和吳醒兩人說得一愣一愣的。更別提,在這兩個人的身后,還有一群好奇湊過來的東分院學生。乍一聽到這句話后,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茫然。顯然,根本就不知道,嚴海從哪里的出來的這個結論。……另一邊,南分院的學生都陷入了從所未有的安靜中。他們仰著頭,看著站在人群中央的幾名天驕。姜博學站在這幾名天驕當中,目光冷靜,緩緩翻過手頭上的這一頁。站在他旁邊的徐陽洲,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張符紙,靜靜地將其燃燒。符紙上的朱砂鮮艷如血,劇烈地、奔騰地釋放出了鮮艷的火焰。隨著火焰的燃燒,符紙越來越高,最終消失在空中。在這個時候,眾人感覺到一個無形的屏障籠罩在他們的中間。他們嘗試性地發出聲音,最終確定,他們的話語不會被傳出去。在短暫的嘗試后,眾人又重新恢復了安靜。他們抬眼,繼續看向姜博學。姜博學緩慢地、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書合上,他的嘴角輕微向上翹起一抹笑容道:“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之前朝不復、江蔚瀾和陳喻他們這么有時間了?!?/br>朝不復、江蔚瀾和陳喻他們比他們高了一個年級。他們剛入學,朝不復這些天驕的名聲就已經傳開了。幾乎所有跟姜博學同年級的學生,都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原本他們對朝不復這一行人充滿著好奇,原以為,要等很久之后才能同他們見面。但是,當他們學期進入尾聲,迎來倒數第二場的考試——階段考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進入演練場中的幻境,有很大概率,碰上朝不復他們。想來,當時朝不復他們,應該拿到了假期任務。而他們當時的假期任務,應該同幻境有關。就是不知道,具體的是什么任務了。姜博學低垂著眉眼,又想到了天驕榜上的那些戰績。朝不復這些名字后面的戰績,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二年級假期到三年級前期這段時間刷出來的。只不過到了后期,朝不復、陳喻和江蔚瀾,這三個人的戰績戛然而止。像是,他們在忙碌了一會兒后,又陷入到一個悠閑的狀態中。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姜博學抬眼,朝著底下的南分院學生看去,輕聲而又篤定地說道:“三年級和四年級,除課程以外的所有時間,都是你們自己的時間。屆時,你們可以肆意活動,并不會受到分院的監管?!?/br>這讓南分院不少學生sao動了起來,他們的目光中充斥著興奮和喜悅。誰不想快意恩仇,早點去南域和其他三大域中闖蕩。他們早就向往,通訊石中的那些瀟灑場景。然而,下一息,他們便聽到姜博學冷聲補充道:“當然,學校也不會對你們的安危負責。簡而言之,就是生死自負?!?/br>這次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次這種安靜,不像之前。這次,就好似他們正燃燒著一把火焰,結果被人用涼水從頭潑到了尾。姜博學說道:“大家都知道,四大分院之上,有四象學院。那里,匯聚了無數的天驕。而三年級和四年級這段時間,正是進入四象學院的關鍵?!?/br>“畢竟,修真界,從來都是輕理論重實踐。只要你表現突出,實踐和動手能力強大,那么就算你一二年級的時候,成績不理想,想來也沒有關系。畢竟……誰讓你拳頭大呢?”“所以說,你們已經適應了沒有老師的日子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很多在天驕榜上的同學,要格外注意了。因為,現在有很多人盯上你們了?!?/br>這句話一出,不少人的臉色一變,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姜博學話中的意思。“覬覦你們的,不僅是本校的同學,還有游蕩在修真界的各色人士?!庇心?,有鬼修,也有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正派人士。……除了東分院和南分院之外,北分院和西分院也很快明白了老師沒有出現的原因。不少學生有些無所適從,但也有很多同學開始躍躍欲試了起來。而此時此刻,東分院已經結束了討論。他們清點了一些傷亡人數,確定了死亡名單??吹桨准埳系怯浀囊恍杏忠恍械拿?,一時陷入了沉默。這死亡率也太可怕了,幾乎達到了百分之十五。而這些百分之十五的人群中,很可能有一些從未見過面、素不相識的同學,也有可能曾經在教室里、走廊上、街道旁,看到過的同學,也有可能……是他們相熟相知的二年朋友。只要人曾經存在過,就會有他的行為軌跡。而這些人活動的行為軌跡,基本可以將整個東分院串聯在了一起。王不行、吳醒他們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低落,顯然在這份名單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時遠也大致看了一眼,發現不少名字,他都有點眼熟。想來,這些應該都是煉器專業的學生。有一些人,時遠甚至能夠回想起他們的面容。時遠抿了抿嘴唇,心情有些不大好受。但是他又知道,這就是修真界和星際時代的不同。星際時代,是一個有法律制約、道德自約的時代。然修真界則不同。這死亡的數量,也只是修真界的一個縮影。每時每刻,修真界都有人死亡、有人新生、有人墮落、有人崛起。他們每個人都好像是跟隨者自己的心意、性格行動,造就自己的人生。但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冷眼想看,這又何嘗不是天道對每個人的命運安排。周圍紅色的霧氣慢慢地變淡,最終全然凝聚到了石碑之上。那石碑的旁邊,沒有任何尸體,也尋不到任何血跡,就像是從來沒有人在此處葬生一般。但是,時遠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尸體堆積成山,血液徜徉成海,儼然是一副人間煉獄的景象。這層霧氣散去后,周圍的血腥味也變淡了很多。當耀眼的陽光從高空照落時,那原本環繞在他們身周的陰冷瞬間消失不見。那屹立在他們面前的石碑,也漸漸失去了身影。下次出現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有人從這通天石碑中窺測到什么。又會有多少人葬送在其間。好半會兒,時遠才收回視線,低頭凝視起手上的白紙來,當看到這上面記錄的一個個名字后,時遠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著王不行問道:“你知道費興業的家在哪嗎?”王不行和吳醒他們搖了搖頭,他們平日里雖然是天南地北地聊著,但是也從未在這些細節上交談過。倒是賀蒼和嚴海,他們同費興業交往的時間比時遠還長,還是互相了解過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