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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深深的眷戀。島不算大,走了幾分鐘,就到了他們之前上島的堤岸,李慕看著湖水,突然蹲下身子摸著清澈的湖水說道:“這個水里有一種能主動攻擊人類的水草,它們很厲害,只要是活物都能纏,而且,他們的葉片又寬又大,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長/刀?!?/br>張毅可以看出李慕臉上的難過,同時也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一個生活在安定社會里的正常人類在第一次見到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時肯定是無法接受的,也是內疚的,別說從來沒有見過生死的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真的冷心冷情,對于那些付出生命的張家安保,他是由衷的感謝。感謝他們義無反顧地付出生命,也感謝他們保護了自己的愛人。于是,張毅也跟著蹲了下來,他看著湖水鏗鏘有力地說道:“放心,你們的家人我會妥善地照顧,只要我張毅還活著,只要我張家還存在,我就一定能把你們都帶回去,我會把你們都帶回家的?!边@話并不是說來安慰李慕的,這是他對水底英靈的承諾。逝者安息!聽到張毅的承諾,李慕釋然地吐了一口氣,人命太重他背負不起。此時有張毅幫著他一起背負,李慕真的覺得輕松了很多,他一直盯著水面看,清澈的水下水草隨波逐流,看著看著,他眉頭一皺,說道:“這藍霧封鎖空中,水草封鎖水底,這兩者之間是什么關系?相輔相成,還是相互敵對?”說完,他自己心中都是一驚,然后迅速側頭看向張毅。兩人對視一眼,張毅冷冽的雙眼頓時射出刺目的光芒。他也沒有叫人,而是直接起身把衣服一脫就準備下水,李慕當然不能就這么讓他下水,要知道,水里不僅有纏人的水草,還有一群神出鬼沒的電鰻,沒有武器那怎么行,于是趕緊從褲腿里掏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張毅看了看小巧的匕首,又看了看一臉擔心的李慕,然后幽幽地來了一句:“我以為你會陪我下水,沒想到你卻給了我一把刀,不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生死禍福倆相依嗎?”你妹的!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難道我還記錯了不成?黑線的李慕被張毅那張怨婦臉給逗樂了,于是上前親了親對方的面頰,說道:“行了,別貧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我就不下去影響你了,你快去快回,我在這里等你?!闭f完,把手中的匕首往前遞了遞。張毅狠狠地擁抱了李慕一下,才接過匕首跳進了清澈的湖里,隨著跳進水里的動作,水花也四濺起來,等一陣陣蕩漾的水波平靜后,湖面也恢復了安寧。可蹲在堤岸上的李慕知道,水下一定是不平靜的。島中心的湖水很深,整個島就像從湖底拔地而起一樣,它那么突兀地獨立于水中央,就像一朵亭亭而立的荷花,這也是張毅為什么敢直接跳水的原因,因為水底夠深,也因周邊沒有堅硬的石頭,這才不會輕易把人劃傷。水深估計有二十米左右,要不是湖水清澈,根本就看不見湖底。李慕一邊緊張地看著在水里的張毅,一邊分心思考著,進出島嶼肯定有路,只是路在哪,還真不好說,如果說暗道在水里,這么深的水,暗道怎么修?難道在島嶼的最底部?要知道,這里的水深都有二十多米,要是再在水底修暗道的話,那么暗道將會更深,為什么,因為水壓,如果暗道不能抗拒巨大的水壓,那早就被壓垮了,所以,如果有暗道的話,那么一定在更深的地低下。剛想到這,清澈的湖水就變得有點渾濁起來。李慕知道,這一定是張毅遇到了難纏的水草,此時的雙方應該正在水里交戰,交戰帶起的淤泥致使湖水變渾,水渾后,水底的身影就變得若隱若現起來,而他的心緒也隨之起伏不定。水下,張毅剛下水時,水里還算安全,周邊靜悄悄的,除了鋪滿整個湖底的水草,他并沒有看到張厚征他們說的那種很厲害的電鰻,沒有電鰻,卻有無數的潛水鐘蜘蛛,看到這些蜘蛛他的眼神閃了閃,很好,北歐!老貝克!這帳,等爺出去后再跟你細算。據說水里很危險,張毅準備速戰速決,于是他游到水草的上空用手中的匕首往前一劃,水草順著水流滑了開去,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斬斷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水草。張毅心里一頓,立時知道不好了,于是加大了力量往正向自己纏繞過來的水草用力的劃去,因為用了很大的力量,幾根水草應刀而斷,見此,他立刻用手撈起斷裂的水草就往水面上沖去,再不沖,他就要被水草們給包餃子了,這些水草果然如李慕他們說的那么,很難纏,也很兇殘。而他的身后是窮追不舍的水草們,這些水草初初在水底看起來并不算特別長,可等到它們真正瘋狂起來的時候,才明白,它們有多不一般。因受傷而瘋長,而且長度還能隨意改變。艸!這不是水草,這是成精了吧!張毅加大力度迅速往水面沖去。這就是李慕他們之前在水里為什么會被追殺得那么凄慘的原因,按道理來說,水/雷開道,完全可以一往無前,可這些水草并不是一般的水草,遇攻擊而瘋長的水草就跟殺之不盡的敵人一樣,這才是這些水草最可怕的地方。“嘩啦!”一道破水聲,張毅冒出了湖面,李慕趕緊伸手把對方給拉了上來,追殺他的水草在剛剛露出水面就退了回去,看來,這些水草并不能離開他們生活的水里。張毅一上來,立刻就把緊握在手中的水草扔在了地上,這些掉在地上的水草居然還是活的,它們毫無頭緒漫無目的地扭動著,就像被斬掉腦袋的蛇一樣,而水草那寬大的葉片上還殘留著清晰的血跡。血!見此,李慕心里一驚,迅速抓起張毅的左手,只見手掌幾道不深不淺的割痕正在歡快地冒著鮮血,見此,他的眉迅速皺了起來,看來,這是水草掙扎時割傷的。“沒事,小傷,一會消消毒就好?!笨闯隼钅降男奶?,張毅趕緊扔掉手中的匕首安慰道,邊說還邊伸手去摸了摸對方的臉,雖然手被割傷了,可他心里卻是甜蜜的,有一個時刻關注著自己的愛人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李慕看著傷口,一聲都不吭,只是對剛剛趕過來的孫杰擺了擺手。見此,孫杰立刻轉身往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