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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該是天真無邪的年齡,此時卻因為這場突變而突然穩重成熟,就像是一夜長大似的。 重靨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小丫頭的丸子頭,似是有所感覺,凌悅猛地抬起頭,四處亂看,卻什么也沒有發現。 “怎么了?”薛寒擔憂道。 凌悅撓了撓頭發“沒什么,就是感覺小師姐摸了一下我?!?/br> 薛寒先是一喜,隨后笑道“你怕是腦袋糊涂了,小師姐怎么可能回來?!?/br> 凌悅不高興的扁了扁嘴,一把將薛寒推開“你怎么知道小師姐不會回來,大長老不是還歡迎小師姐回來嗎!” 看著丫頭生氣的模樣,薛寒吶吶的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的安撫道“我這也是為了小師姐著想,你想想看,小師姐是魔族,如果她自己回來,被有心人抓住當俘虜,怎么辦?” 凌悅一聽,不由得頹廢的丟下帶血紗布,悶悶不樂道“算了,那小師姐還是別回來了?!?/br> 重靨莞爾一笑,這丫頭還是這么可愛…… 她又摸了摸那丸子頭。 凌悅瞪大眼睛激動地蹦了起來“小師姐!是小師姐!” 小丫頭拉著薛寒的手,口齒不清道“就是小師姐,剛才小師姐摸了我的頭發,一定是小師姐,只有小師姐才喜歡摸我的丸子頭!” 許是聲音太大,驚動了周圍的傷員。 一個二個的,立刻睜大眼睛四處搜羅,可看了半天,哪有什么人。 “小師姐沒回來,凌悅,你這丫頭少哄我們!” “瘋瘋癲癲的!” 聽到這話,凌悅氣得眼睛都紅了,可她也無法證明,只能憋屈道“小師姐就是回來了,你們愛信不信?!?/br> 眾人嗤之以鼻“信你個鬼啊,小師姐回來,不去看大師兄,先來見你?怎么可能嘛!” 凌悅不爽了“怎么就不能先見我,小師姐最疼我了!” “小師姐最愛的人明明是大師兄,不然也不可能不顧正邪勢不兩立,想盡辦法的偏幫我們?!?/br> “大師兄要殺小師姐,小師姐肯定不愛他了!” “放屁,小師姐不愛大師兄,難道還愛你不成!” …… 兩派爭執不休,一邊幫著凌墟塵說話,一邊幫著重靨說話,反正話里話外,都是針對重靨還愛不愛凌墟塵的事情,進行辯論賽。 每一方都派出幾名代表進行博弈,到了后期,一個個的療傷都顧不上了,七嘴八舌的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到了最后,也沒分出個勝負。 “小師姐人都是大師兄了的,除了大師兄,還能跟誰?” “就是就是,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師姐連人帶心都是大師兄的。女人的第一次是最為寶貴的,說什么我也壓大師兄!” “放你妹兒的狗屁,還貞潔cao守?!我們是修仙者,又不是古板庸俗的凡人。就算不是處女,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老娘的侍夫都有三四個,喜歡誰就上誰,哪有什么獨有情鐘!” “對啊,以小師姐的美貌,別說一個兩個,就算十七八個也沒有問題!那些男人還指不定倒貼呢!” …… 越聽越不像話,重靨黑著臉走了。 誰都不愿意自己的第一次被人津津樂道,而且還是廣而告之…… 臨走的時候,還是心中不爽,冷哼一聲,眾人只覺得似是晴天霹靂,泰山壓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許久,一元嬰回過神來。 “是小師姐還是大師兄……” 眾人一聽,又想議論爭辯,可想到剛才的懲罰,最終將脫口而出的辯論按壓在嘴里,半個字都不敢吐露了。 后山禁地中。 一個陰暗的角落里,一蛇一兔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真當奮勇澎湃的時候,一道冷哼如同當頭棒喝,炎炎夏日中的一桶冰水,澆得他們透心涼,心飛揚。 小蛇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從兔子身上抽身,然后將丟了半條魂的兔子藏在身后,冷眼盯著那隱去身形的女人。 “你發什么瘋?嫉妒羨慕恨,也不帶你這樣破壞別人好事的!若是旁人,恐怕被你嚇得此生無后!” 重靨半分不覺得羞愧,反倒冷聲道“你就是這樣送人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白兔子 小蛇沉默,打著送人的幌子,做羞羞的事情,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這種偷梁換柱的事,你也沒少干啊。 “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重靨摩擦著指尖,大義凜然道“邪,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難得喜歡上一個人,作為主子,我確實不該將你們分開,這樣實在太不道德了?!?/br> 邪不耐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重靨莞爾一笑,聲音悠遠蒼涼“我決定彌補你們……” 夜幕降臨,淅淅瀝瀝的雨點從天際掉下,滴答滴答,匯聚成水流從屋檐滑落,將世間萬物澆得個透心涼,干燥的地面也變得濕漉漉的,偶爾有小獸跑過,也是滿身的泥漬。 突然,一只灰兔子從林間竄出,仔細一看,哪里是灰色,分明是被污泥弄臟的白兔子。 搖頭晃耳,很有人性化的用爪子擦拭著臉上的泥漿,又抖去身上的污跡,直到恢復了干干凈凈的模樣,才小心翼翼的透過門縫,觀察著屋內的動靜。 當觸及臥榻上打坐的白衣男子,兔子心尖一顫,屁顛屁顛的推開殿門,竄了進去,跳到榻上窩在男人的身側,便開始心滿意足的呼呼大睡。 呼吸平穩均勻。 打坐的男人猛地睜開雙眼,一雙鷹眸犀利漆黑,似是敞開大門的黑暗深淵,正在向你招手,誓要將你拉入混沌黑暗中,與他一起沉淪絕望。 男人伸出手,指尖觸碰到脆弱的脖頸,似乎一用勁兒,兔子便可香消玉殞。 他的眼神復雜得很,殺意,怨恨,遲疑,千頭萬緒的思緒藏在其中,像是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絲,任他怎么理智,也無法斬斷這愛恨情仇。 突然,白光一閃。 止戈神劍利劍出鞘,鋒利的劍刃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劍尖對準了兔子脆弱的心臟,似是已經下定決心,男人的劍猛地刺下,可就在那時候一聲低吟從三瓣嘴里冒出。 兔子似是睡得不安穩,亦或是做了什么噩夢,粉嫩的長耳朵不安的晃動,連帶著嘴里也喃喃自語,很是倉皇害怕的模樣。 劍刃就停在兔子的腹部,鋒利的劍芒削斷了數根毛發,可,就是如此觸手可及的性命,他卻停止了。 止戈神劍嗡嗡作響,似是不愿再造殺戮,凌墟塵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