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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素材留著備用,真正弄完也有晚上七點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走!”穆尋應喊完話便讓他們該收拾的收拾,該散的散。說來也是因為這僻壤窮山坳,連家說得過去的餐館都沒有才少了常規性的應酬,加之手機信號奇差,不想接的電話短信都可以放一放。字明均在這里待了三個星期,蠻幸福的。回到賓館,夏樂在字明均房間幫他收箱子:“終于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字哥你興奮不?”字明均站在床邊看劇本:“就還好吧?!?/br>“對了字哥,明天晚上的房間我訂好了,但是因為定得有點晚,就只有一間雙床房了,你和我湊合住一晚可以嗎?”字明均暫時地從劇本中抽離一秒,答:“可以啊,沒事?!?/br>大概是天意吧,從上周到現在字明均一直在打算一到九景龍延就去找白連璽聊聊,結果現在后面多了個小尾巴。這事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那就之后再延后了。第二天一大早,劇組坐上了訂好的面包車。字明均又和穆尋應在一輛,他在第二排,旁邊是打瞌睡的夏樂,穆導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位,后面都是拍攝組的人。“穆導,后天幾點開始啊?!弊置骶娔聦竦煤?,甚至沒打算閉目養神,便問。“后天啊,八點吧?!蹦聦謫栕置骶?,“聽說你也在那兒長租了個房間?”“是啊,能多睡一會兒?!彼哉J為答得很自然。“是嗎?”穆尋應有些揶揄地笑。”對啊,我喜歡睡覺,不睡多點就渾身難受?!?/br>他不覺得穆尋應知道些什么,盡管他也認識白連璽。“那挺好的,差點以為你也開始玩兒那個了?!蹦聦娛亲约簳e了意,正色道。“什么?那個是哪個?”字明均下意識地問。“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們這輩兒的都喜歡去呢?!彼仡^,見字明均滿臉問號,就又多嘴解釋了兩句,“我也剛知道不久,地方都訂完了才有人跟我說,穆導啊,您還知道28號俱樂部啊,我剛聽的時候和你一個表情?!?/br>字明均怕穆尋應不想說太多,只回應而不再問了。結果穆尋應個人精,一眼看出他的不解,一句話給他解釋清楚了:“老三樣唄,不玩兒最好,弄不好咱們整個組都栽進去了。字明均確實不好奇這些,他只想知道那俱樂部是否和九景龍延有直接關系,因為他心里想著的人和九景龍延有直接關系。后來車上安靜了,除了司機以外,幾個睡眠不足的人都有點昏昏欲睡,字明均再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九景龍延了。面包車沒能開進去,聽說這酒店對車輛排查得很嚴。字明均就一個箱子,夏樂幫著拎了。穆尋應有倆,字明均幫他拿了一個,剩下的人都不直接住酒店,于是等他們下去車就開走了。每往前一步字明均就在想自己能有多大機會直接見到白連璽。不費力氣見到了那便是老天爺撮合,他愿意接受。一直到房門關上,他都還有一絲期盼。他眼看門一點點合上,最后一條縫的時候還被夏樂推了一下。“......”之后的幾個小時這種期盼還一直存在著,直到他忍不住讓夏樂訂客房服務。當時他很氣,甚至忘了一般情況下經理是不會親自送餐的。“字哥你吃啥?”“都行?!?/br>“西餐還是中餐?”“牛排吧?!?/br>“好?!边@是夏樂長這么大第一次訂酒店的餐,牛排都覺得不夠,于是加了三個字,惠靈頓。驚奇的是九景龍延還真有這道餐,就是耗時極長。兩人饑腸轆轆地等到八點,還沒來。“太慢了吧,我要不要打個電話投訴啊?!毕臉反笮』镒佑謩偵习嗖痪?,哪忍得了餓。“等等吧,體諒一下人家?!弊置骶€在研究角色。“字哥你要不要先洗澡?”“你先去吧,轉移一下注意力?!?/br>于是夏樂去了。于是沒兩分鐘門鈴響了。“來了?!弊置骶ラ_門。大概是老天爺聽到了字明均至深至切的呼喊,白連璽真的來送餐了。“字先生晚上好,這是您的餐和酒店贈送的酒?!?/br>“謝謝?!?/br>白連璽猶豫著要不要把餐送進去,因為他聽到花灑的水聲,怕不是差點打擾到人家洗澡。在洗澡的夏樂下一秒就糾正了白連璽的想法。并不是字明均要去洗澡,而是有人在洗澡。“字哥,是不是餐到了!幫忙開下門吧謝謝!”“您請慢用?!边B白連璽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笑容有多僵硬,他笑過以后,就想走了。整個過程不過四五秒鐘,字明均也不知道什么話能最恰當地表達他的立場。“訂不到單間了,我和我助理湊合一晚上......”白連璽轉過身,依舊是職業化微笑:“下次您可以早一些聯系我?!?/br>他說完就走了,看起來絲毫沒有多余的情緒。作者有話說:20數小時前,還是多虧了穆尋應,白連璽才知道字明均也在。他一邊加緊做完手頭的工作以便時刻待命,一邊告訴自己只是想早點下班。不知道他這次會用什么方式來找自己,白連璽是這么想的。也不知道何時起字明均會來找自己成了既定事實。他有看客人在酒店消費賬單的權限,以每十五分鐘刷一次的頻率等了幾個小時果然就等來了一次客房服務。雖然平時工作狀態的白連璽也沒什么架子,但親自送餐是極其罕見的,這是第二次。白連璽就這么推車去了,多少有些雀躍,所以當他聽到房間內浴室傳來的聲音時一下就沒想法了。就算他說著想著永遠相信字明均,也拿不出證據。白連璽快步地走,可身后并沒有人在追趕他。純粹的逃離。字明均站在門口沒有追上去,因為那顯然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處理方法。他才發現當他們以不同的身份面對面,任何想說的話都是多余的,甚至開不了頭。白經理,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是說,你誤會了,進來坐吧。都行不通。只是這反應有點意思,字明均開始懷疑白連璽才是想多的那個。夏樂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五分鐘后趿拉著拖鞋出來,頭上還滴著水。心向美食而去,抬頭卻是字明均似笑非笑的注視。“字哥?”“嗯?”純良的笑。夏樂對于這種笑是既沒有抵抗力又會暫時失去理解能力。“你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