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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我本人,也是這個實驗的受害者之一?!彼麑⒆约涸谟螒蚶锪骼说捏w驗簡單陳述,之后更是在發言臺前投影出一系列嚴明暗害自己的證據,包括那場蹊蹺的火災。 “我想對大家說的是,我遭受迫害后尚且能有懂這一行的朋友幫忙搜集證據,搜尋服務器,但大多數人,卻是沒有這個條件的。他們只會以為自己的親人、朋友和愛侶是自己沉迷于游戲,出于主觀原因出不來,而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人為干涉。機器對人的思維有如此大的影響,這是我當初創造這個技術時未曾想到的,防御措施做得十分不夠。在這里,我向大家道歉?!?/br> 路思凡起身朝現場和鏡頭深深鞠躬。 此時此刻,記者和直播觀眾們的復雜情緒再也無法抑制,有人管不得提問規則,直接出聲提問:“Luchs先生搜集了這么多證據,那么請問那些還沉溺在游戲里的玩家該怎么辦?你們有什么挽救策略嗎?” 路思凡不慌不忙,在全息投影上展示出那所白色研究院的資質證明,研究范圍和成果等。 “在我昏迷這段時間里,以防沉迷協會名義成立的研究院一直沒有停止過研究,我們很高興地宣布,已經有了在服務器里追蹤意識的方法,這也是我能夠回來的原因?!?/br> 直播間里,彈幕上刷過一條條激動的話語。 “啊啊啊我要第一個報名,我爸已經在游戲里五年了!” “謝謝Luchs,我愛人有救了?!?/br> “嚴明是現任董事長?這些都是他搞的事?” 就在此時,發布會大廳的雙開門被推開,鏡頭全都追隨而去。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穿著得體西裝的老者,手中拄著一根玳瑁玫瑰木手杖,在保鏢的簇擁下走進廳內。 “思凡,好久不見,你變得年輕,我卻垂垂老矣?!眹烂髟诘谝慌胖虚g的通道上駐足,抬頭望向坐在臺上的路思凡。 陳晝夜側頭去看,這個老者的精氣神可完全不是垂垂老矣的感覺。 “去給嚴董加椅子?!甭匪挤矊ι磉叺闹矸愿赖?,然后轉頭說,“嚴明,以你對我做過的事,現在來好友寒暄這一套,并不合適?!?/br> “不必了?!眹烂鬓D身面對記者,鄭重道,“我一直認為,人存在于世,不該只為眼前而活,而應考慮更多人的利益,考慮子孫后代、人類種族和地球文明的延續。我在這里宣布,在本人的帶領下,Luchs集團將為所有志愿參與人類意識轉移計劃的人提供免費幫助。第一批志愿者,將獲得直接轉移意識到克隆體內的權利?!?/br> 記者和觀眾們都已經應接不暇了,今天的消息是一個比一個重磅。假如嚴明的計劃真已成熟,這和治愈絕癥,長命百歲又有什么區別? 就在全場因震驚而寂靜時,第一排的左首忽然發出一聲輕笑。 大家齊刷刷地看過去,只見陳晝夜鼓了鼓掌,表情真誠:“我真的很佩服嚴董的決心。我覺得吧,大家要趕緊抓住這個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這批名額,可是十分寶貴的哦。據我所知,克隆和意識轉移的成本都十分不菲?!?/br> 在場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她,畢竟游戲喚回師的信息只對一部分客戶開放。但既然能坐在第一排,她說的話必然是有一點可信度的。 摸不著頭腦的人以為她是嚴明請來的托,但也有想得深一層的人,忍不住懷疑起嚴明的用意來。Luchs集團再有錢,也經不住全世界人民這么耗吧?剩下出不起錢的人,該怎么辦? 不少有識之士都打了個寒噤,仿佛看到了世界分裂成極度不公平的兩極后,可能會造成的種種動蕩。 陳晝夜牽著哥哥的手坐上飛行器,來到路家莊園。 “哥,你別緊張,路思凡他就是個紙老虎,別看他光環纏身,在生活里有時候可幼稚了?!?/br> 陳星河無奈地瞥她一眼:“好了,你哥像是那么沉不住氣的人嗎?” 陳晝夜連聲嘆氣:“哎,還不是你以前那么崇拜他,因為他的事跡進入防沉迷協會工作,后來還走火入魔,所以我才擔心嘛?!?/br> 到了莊園門口,陳星河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怎么回事,總覺得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br> “???哥哥也在那個世界?”陳晝夜的大腦瘋狂轉動,“不會是齊銳師吧?那家伙有點像哥哥?!?/br> 陳星河摸著下巴上淡淡的胡茬:“總之常常會出現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不過當初醒來復建的時候,心理醫生的治療策略是建議我忘記游戲里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br> “大哥好!”路思凡一點沒被記者會上的不愉快影響,特意出來迎接兩人,“聽說大哥喜歡下圍棋,我特地定制了棋盤,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機會和大哥對弈……” 陳晝夜跟在兩人身后,狐疑地上下打量路思凡的穿著。這家伙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色印字衛衣,配天藍休閑長褲和球鞋,青春洋溢得太刻意了。更別說,他現在本來就長得很年輕。 陳星河嘴上說得厲害,但真面對多年偶像,還是有點束手束腳。而路思凡就怕他這樣,一口一個“大哥”,叫得誠懇而親熱。陳星河稀里糊涂,被帶進了廚房。 莊園里的廚房面積巨大,里面也有可以坐下來用餐的地方,路思凡邀請他們坐下,說:“還有一個菜,稍等?!?/br> 陳星河過意不去,走到廚臺前張望:“我來幫幫你吧?!?/br> “那就拜托大哥了?!?/br> 陳晝夜托著下巴,觀察路思凡的動作,那略顯笨拙的翻炒,讓陳星河看不過去,出手幫忙,還仔細講解了起來。 心機,實在是心機。 “小夜,站在那兒干嘛?幫忙擺碗筷吧?!标愋呛硬挥勺灾鞯鼐桶汛蟾缟矸輲У搅诉@兒,還轉頭對路思凡說,“她啊,在家就是小懶豬一個?!?/br> “沒事的大哥,小夜不用忙,有我就夠了?!甭匪挤渤么蟾缑χ?,悄悄朝陳晝夜比了個V字手勢,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陳晝夜拿起碟盤,作勢要往他身上扔,路思凡一跳,陳星河就把她的動作逮個正著。 “小夜,不許玩!” “哼,路思凡吃我一盤!”陳晝夜手里揮舞著盤子追過去,兩個人居然像小朋友一樣追逐起來。不過路思凡是逗著她玩,沒一會兒就停下來,把她手里的盤子搶過來,擺到桌上。 陳晝夜手抄在兜里,悠閑地晃到酒柜前,打開有冷藏功能的一格:“啊,有了有了,哥,這種特別好喝,是路思凡自己泡的水果酒?!?/br> 她捧著酒瓶,路思凡見狀去冰柜里把冰桶拿出來,笑道:“對,大哥也嘗嘗?!?/br> 陳星河微微一怔,目光在meimei和多年偶像之間輕輕掃過。他沒想到,小夜和路思凡是這樣相處的。比他想象中,還要…… 他把菜裝好盤,等他們都落座后,從兜里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 陳星河道,“思凡,這是我們的父親當初和母親結婚時,從外公那兒得到的一塊手表。實際價值不高,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