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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參考你的,所以這個技術也該是你的?!?/br>少年的善意純粹而直白。邵煉卻自嘲道:“我只是商人,不搞研究了?!?/br>沈明洲靠在座椅上,偏頭看他,“普通的商人,可改不出我要的論文?!?/br>沈明洲的論文理論,不是一般的通用技術。創造性的太陽能轉換原理,附上了所有涉及的條件和新材料,加上各種模擬條件的測試和猜想,任何研究太陽能的專家,都能通過這套模型,感受到里面新技術帶來的震撼感。這不是什么天方夜譚、鏡花水月,而是沈明洲有百分之百把握能在無人機上重現的技術,也是沈明洲的第一篇論文。對他來說,意義重大。邵煉踩著拖鞋,夾著煙,在明晃晃的臺燈下敲打鍵盤。一縷縷煙氣纏繞著飄散在空氣之中,將室內都融出了濃重的煙味。時不時還會響起幾聲煩躁的低吟。邵煉很久沒抽煙,哪怕最近心情不好,也會吃點兒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可現在,他叼著煙,惡狠狠的咬著濾嘴,手指啪啪啪的敲過鍵盤,看論文的眼神微瞇,仿佛在看久違的仇人。隨著他的敲打,屏幕上留下一串復雜的單詞,組成了一句完美的論述。再回避、再排斥、再暗示,也無法阻止他靈魂里帶出來的熟悉與滿足。那些清晰簡單的字母,一點一點的占滿屏幕,順便將他鎖在心底的愜意,帶了回來。有些東西,就算刻意忘記,也抹不去骨子里的喜歡。對,撰寫這種枯燥乏味復雜深奧所有人都不懂全天下只有我清楚的東西真特么的太有趣了!邵煉笑得咬牙切齒,咳嗽兩聲,又忍不住壓抑住響動,免得吵醒隔壁宿舍睡著的未成年。最后,他自討沒趣的把煙滅掉,皺著眉苦惱的繼續手上的敲打。這家伙,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知道他深藏許久的喜歡。期刊審稿編輯索羅斯的日常,就是從收稿郵箱里挑出合適的稿件,投送各界專家審讀。專家說OK,那就登。專家了無音訊,那就拜拜加油下次努力。索羅斯又挑出了一封郵件,論文闡述的是。看完,他發出了哈哈哈的笑聲。“馬克,你快來看,我收到了什么?‘我們當務之急是挖掘地心熔漿的威力,制造超過水利發電數倍效率的全新能源,最大程度的解決能源枯竭問題’,很好,很不錯,你說我把它投給梅拉德教授怎么樣?”馬克受夠了索羅斯的突發奇想,“別,教授已經說了,不是突破性理論不要再找他,沒興趣,很忙?!?/br>“你不覺得熔漿新能源的理論很具有突破性嗎?我保證他會喜歡的?!?/br>馬克呵呵一笑,“喜歡,他還會用140個字,精準的在推特上描述無事可做的編輯又在浪費大家的時間,還要圈出你?!?/br>索羅斯曾經向梅拉德教授發出了審稿請求。然后,因為論文中存在明顯的理論錯誤,被梅拉德教授在推特上,批評為荒誕不羈的妄想簡直他的浪費時間,并且無情圈出索羅斯斥責:作為我的學生,怎么能看不出這樣的低級錯誤。嚴肅、嚴格、嚴厲。索羅斯畢業多年,仍是生活在梅拉德教授的教導陰影下。始終想找到一篇真正具有開創性的論文,親手遞交到梅拉德教授面前,洗清自己審稿失誤的冤屈。然而,沒有。作為能源類期刊,大部分刊發的論文圍繞著當前已有技術展開。畢竟,誰有開創性理論,會不去投最為權威的?索羅重新點開了一封投稿。他匆匆掃過標題,覺得有些不對。“太陽能?現在太陽能轉換率是多少?”馬克抬起頭,“60%?好像是英國研究團隊宣布的吧,但是沒發論文,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么做到的?!?/br>“哦,這樣啊?!币呀浻腥诉_到了相應轉換率,索羅斯就有些興致缺缺,“這里有個投稿說自己理論模型達到60%的,我還以為是突破性進展了?!?/br>馬克發出笑聲,“雖然沒突破,但也達到國際頂尖水平了。你可以拿給梅拉德教授試試,說不定他會在推特上贊賞你,說你是一個能夠吸引尖端科研人投稿的好編輯?!?/br>索羅斯沒說話。他打開論文,仔細的研讀,里面提到的太陽能相關術語非常專業,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格式標準,圖表齊全。絕對不是什么碰運氣的論文新手。這是一個專家。如果不是專家,怎么可能他挑不出一點兒格式錯誤。索羅斯下了判斷,果斷往作者位置看。但是,第一作者非常陌生,第二作者也不認識,通訊作者……“威廉.邵!”索羅斯突然大喊。馬克立刻直起身來,緊張的問道:“怎么了?你說誰?”索羅斯看了那個拼字無數次,當他還是梅拉德教授門下得意學生的時候,就經常仰望這幾個字母。那是拼音。因為那個人不需要什么英文名什么特殊注明的縮寫排列。所有期刊雜志的編輯和審稿專家、教授都知道他的名字。“威廉.邵,邵煉,那個離開美國的中國人,不,中國天才?!彼髁_斯站起來,幾乎在沖著馬克咆哮,“他是這篇論文的通訊作者,他已經成立自己的實驗室開始帶學生做項目了嗎?”馬克也跟著驚詫起來,“真的是威廉.邵?”索羅斯重新看了看投稿郵箱。熟悉的地址和后綴,十幾年印在他心里沒變過。他表情像是見鬼,“上帝,威廉.邵給我投稿了?!”第20章第20章邵煉統治級別的論文水平,令人記憶猶新。他經常突然發布最新研究成果,終結不少人努力的方向,甚至改寫當時廣為人知的基礎論調,給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