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溫泉,一來他不怕什么流言,二來也就是想你歇歇。你再想東想西,簡直暴殄天物?!?/br>鮑聿卿恍若未聞,確定了余樹生態度,低聲喃喃,“天賜話說得太絕,何靖民倚仗的是莫適的威望名聲,德高望重最難對付,這個時候,不能再來個余樹生?!?/br>“行了,你省省心吧?!绷_奕擼了把鮑聿卿臉上的濕氣,洇濕水潤的甚是柔滑,他看著自己掌心,微微一笑,“你知道吧,防洪牽民周天賜坐不穩南京,吳馨毓找我要巴文耐魯的注射槍,恰巧就知道了余樹生出面這事兒就能平,于是我就去試試我能不能說動他?!?/br>鮑聿卿澈然的眼神果然跟隨過來,羅奕不避的看著,鮑副司令鮑聿卿,心里除了把他當上司,那90軍棍,他更把他當作哥們兒兄弟。“羅奕,真有你的,是段少文對不對!”羅奕和余樹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唯一的聯系,鮑聿卿想來想去,也就是段少文了。“沒錯。兩年的時間,真講起來也不短,段少文在天津也不是沒波沒瀾,余樹生提提醒兒,我就順著一路講下來,他愛聽,我就成了他府上的座上客。我也聽聞余樹生鋒利,可是就沖他這樣念舊的份兒……”羅奕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吃了他的送客宴,他告訴我你在這兒,南京開會他都不去,估計也和莫適一樣,眼睛看著,不想再動手了?!?/br>在情在理的分析,鮑聿卿點頭,“嗯”了一聲。只是……念舊。余樹生這種“舊”,何靖民不是也在“念”著么。4747、第四十七章...羅奕走了以后,鮑聿卿就一直一動不動的趴在池邊,表情淡然眼簾微闔。周天賜離他不近不遠,有一眼沒一眼想起來就看看池邊若隱若現的模糊影子。層層水汽繚繞,他的聿卿,就在那里,一直在,不論羅奕是來是走。手支著下巴,周天賜慢慢瞇起眼睛。“終于肯過來了?”鮑聿卿攸地睜眼,正看見周天賜修長有力的手停在自己眼前,他掛起笑容,不著痕跡地將臉移開了一點,“羅奕走了?”周天賜微笑著仍然探身伸長手臂在鮑聿卿臉上抹了一把,動作姿勢都和羅奕剛才如出一轍。沾了水的手在浴袍上,緩緩地,蹭了蹭。“是走是來你不知道?”鮑聿卿眼中光芒一閃,臉色微沉不再說話。周天賜見狀,自動自發的寬衣解帶下到池中。“聿卿,”溫熱的泉水一股股從身上滑過周天賜一邊說一邊伸手從后面撈住感覺到自己下水起身要往旁邊挪的鮑聿卿,“羅奕說得沒錯,余樹生不會動?!?/br>懷里原本暗自用力的柔韌身軀聽到這話就沒有再躲閃。周天賜緩緩一笑,收緊手臂,頭蹭上那個人濕漉漉的肩膀,胸膛貼住的是他整個露出水面的柔滑背脊。熟悉的氣息糾纏上來,鮑聿卿轉過頭去,“天賜……”“嗯!”周天賜趁機在那雙豐盈唇瓣上輕啄一記,瞧見鮑聿卿因此蹙起的眉頭,周天賜一本正經,“聿卿,你剛才想說什么?”語氣神態都正式得無懈可擊,但雙手一只扣住了鮑聿卿滴著水的下巴,另一支滑過他柔韌的腰腹,向下伸去。我想說你給我把手拿開!鮑聿卿心里念一句“無賴”可無奈在任何情況下他的理智總是占著上風。“孫廣義查到情報,日本人月中就要動手了?!?/br>“哦?孫廣義還沒跟我匯報。我還沒聽說,你就先知道了。我的人早晚有一天都跑到你那里去?!?/br>正在鮑聿卿頸間啄蹭的唇瓣貪戀留戀,氣息含糊,語意也不甚明白。“……谷縱明天動身去武大……”滔滔不絕的公事,周天賜心不在焉的聽著,雙手上下撫弄的占盡便宜,心里還是不知足地嘆道:這樣清越卓然的嗓音用來說這些枯詞爛事兒多么可惜……于是,本來扣著鮑聿卿下巴的手摸過了鎖骨扳住他肩頭,稍用力往懷里一帶。“唔”清澈的聲音被完全堵了回去,周天賜懲罰般的牢牢吻住耳邊喋喋不休的唇瓣,直到鮑聿卿有些站不穩地靠在了自己身上,才心滿意足的道,“還有完沒完,省省心不行么。瞪我!原話不是我說的,是羅奕?!?/br>語氣里的關心沒淹沒細微的責怪,鮑聿卿一聽來氣,站直身體喘息反駁,“你怎么想的?何靖民打定主意反你,他看見的就是你不幫馮子玉不管山東。對面站著日本人,你別推他走絕路?!?/br>“他非要試刀,就來個痛快的?!敝芴熨n摟著鮑聿卿的手稍微松開了一點,深不見底的眸子幽光暗含,低聲說,“現在是他非要反我。我沒有辦法。不抵抗的叛國罪名,他要是給我安上,我會怎么樣?!?/br>很淡很淡的語氣,不像問題的問題,輕描淡寫透露的是萬劫不復的結局。周天賜的意思鮑聿卿明白,悠悠中華上下千年最講究綱常忠義,仁義孔孟唯一事不容:叛,罪無可恕。想父親一生與日本人周旋竭慮,可是不說全國,便是東北也有人不解埋怨,即便有最后這一聲炸響,蓋棺又能否真的定論。“聿卿,并非史無是非,王寇之別,乃是意欲圖霸的代價?!?/br>鮑聿卿聽到這里轉過身盯住周天賜。這張從小看到大無比熟悉的臉,臉的主人他是了解的。而這湯泉渾濁齊腰的白湯,擋不住周天賜身上那條驚心的長傷口。“再高的代價也付得起,只要是值得……”眼睛仍在描摹那條傷口的痕跡輪廓,鮑聿卿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抿起了嘴唇,眸子微縮,“是以至此,你沒有自己的軍隊,我這戲總是要演到底的?!?/br>“現在又沒別人你演什么?!敝芴熨n露出招牌微笑,重新拽過鮑聿卿,“轉過去,轉過去,讓你看得不好意思了?!?/br>鮑聿卿心中明白于是任由周天賜拉來扯去,只是笑道,“不好意思,這話可不像現在的你說的?!?/br>“我從前這樣說話?”周天再次得到機會賜上下其手,揉揉捏捏,路線仍是接續剛才的一路向下,“你是不是想說,一離開奉天我就變得厚臉皮了吧?!?/br>“何止!”鮑聿卿想要掙扎,奈何在周天賜雙臂圍起的小范圍內活動不利,于是僅蹭了一下就放棄,“你不記得,那次在奉天……了?!?/br>懷里又輕又低的聲音最后萬全淹沒在了水流聲里,周天賜故作不解,“那次?哪次呀,我們在奉天發生過很多次……嗯,幾次?三次,五次?榆關?錦……”“嘩”的一聲水響,鮑聿卿惱羞成怒。“周天賜!你自找的!”借力站起來的同時,右拳已經揮了出去。看著直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