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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馬鞭也抽不服無法無天的鮑家大公子,即便有副霸王命,對這個,才真是不敢的。“因為你想我了,等我太久了,等不及了,就來找我了?!背脵C“洗腦”的話半真半假,周天賜想起曾經的自己,就如同從前在奉天一樣,重傷初愈的聿卿就在身邊,帥府催他回家的信,能夠拖延卻不忍心徹底藏起來不給他看,那些都是他心心念念放不下的??!“胡說?!?/br>鮑聿卿管不得周天賜回憶連篇,認真分辨一番,這話好像對又好像不對。周天賜回過神,看著鮑聿卿嘴上否認臉皮兒卻是老老實實的紅透了,心里暗笑,他抬腿走近,桌子與床隔的這段距離其實不遠,“那你說為什么?”早忘了自己才是發問的那個,鮑聿卿每一次在腦海里搜索一遍答案,原來那種缺失的空白感便又減一分,不知不覺就找回了本就是他自己的記憶。“我好像,是來和你合作?!?/br>看來,他就快想起來了。不過,管他呢!周天賜忽略心中發苦的感覺,仍然走到床邊坐下,將那個對自己說的話一副“原來是這樣”表情的人摟在了懷中,嗓音渾醇撩人,“合作?你看你一副軟腳蝦的樣子,怎么和身強力壯的我合作?”知道他只是記憶出了問題,權衡審視分辨利害的腦袋可是沒有一點錯,周天賜壞心眼的曉以大義“你聽到他們叫我總司令吧,我可是司令,上下問題別討論了,你只能聽我的?!?/br>趁機湊近的咬咬正專注思考的鮑聿卿全無防備的頸側,周天賜這么多天提心吊膽卻全神貫注但結果是只能嘗不能吃的“圣人”面目終于決定撕破,幾把扯下自己“早有預謀”所以只穿了一件的上衣褲子,手一推撲倒鮑聿卿,兩個人疊在床上。正考慮從哪里下嘴的周天賜興奮的不行,身下突來的一聲“好像是這樣”的話讓他徹底一愣。是這樣?什么是這樣?怎么是這樣?是什么樣?這個誰上誰下的問題當然不會和他商量,但他也不至于答應的這么鄭重其事和深思熟慮吧!這是那個“一根筋”又“死要面”整齊不茍的鮑聿卿說的?周天賜再急不可耐也只能先停下來,雙手撐在鮑聿卿身側,半抬上身盯住他,重新思量剛才下的結論,他不會腦袋真出了問題吧?周天賜正胡思亂想,卻見鮑聿卿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僅著小褲的□身體!周天賜簡直不敢相信,身下這個屏氣凝神對著自己的半裸體看個沒完的人,真的是他的聿卿么!而接下來,當周天賜看出鮑聿卿好像是仔細斟酌后將要有所的意圖,簡直要吐血。那個他知道的,對歡愛之事從來只要稍微撩撥就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聿卿,他的聿卿,竟然……不止對自己的身體看不夠的看,他居然還顫巍巍的伸出手,準備要摸!周天賜的開心激動和心思齷齪是毋庸置疑的,曉是這樣,他還是太過接受不良的“化石”了一陣子。毒癮初戒身體虛弱的鮑聿卿本來被周天賜狼化下的一推摔得眼冒金星,可他身體氣力不濟,腦袋心中一點不含糊,周天賜說的話都一字一字問進他心里。合作,是的,他坦白的面對自己,發現他不能沒有一絲心虛的說出這句話,因為在他心里,是不輕不重的虧欠和體會不清的內疚,這些都沒法讓他理直氣壯的說出那套他記得的“息爭統一御外”的大局道理。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顧全大局,國家為重,抗擊日寇,這樣的話他理應能在任何場合任何情況下說,何止正確簡直楷模!可偏偏面對他,在戒針這幾天一直照顧看護自己,親密無比的天賜面前,他猶豫了。合作講究公平互利,他心中又愧又欠,還跟人家合作什么!可是,為什么?他想不通,任由天賜吻著自己的身體,他老老實實說了一句“是這樣”,然后,他看清楚了,明白了為什么。天賜麥色的身體精壯結實,肌rou線條性感無比,身材可稱完美,唯一的缺陷是胸膛上那一道長有八寸的刀傷疤痕。傷口已經愈合的非常好了,但那一條淺白直長從左胸直貫到右肋,幾乎猙獰的霸占了他整個胸腹的刀痕,像一張陰險的抿起的嘴,平靜又惡毒的訴說自己當初是怎樣鮮血淋漓血rou模糊,外翻著撕扯著,就要把這個身體豁開了開膛破肚。他顫抖著身手去摸,心一陣陣抽痛。這個是怎么弄的,又是為了什么弄的,他們不是親密么?他不是他親近的人么?怎么他不記得,一點都不記得了。不忍還是不敢,他不能再看,闔上眼,“只要你幫我的東北,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聽你的?!?/br>一根針,狠狠刺在周天賜心上,他俯□吻去鮑聿卿眼角落下的晶瑩,記憶回到兩年前,起兵造反的前夕……他也是這樣,任取任求,只要自己愿意幫忙。那時還看不清,現在才知道他的聿卿在這方面有多笨拙,好好一句話,竟然說成這樣。聿卿,清除你的對頭也罷,幫你的東北也罷,你每一次都問過我愿不愿意,現在我回答你!愿意,聿卿,我愿意,你的對頭,你的東北,只要是你的,我永遠愿意!你要東北,我要你。你比我明白,無論是我,還是你的東北。對我,你知道我要的只是你,可是你要的不只是我,才會問我愿不愿意,對東北,你明明需要幫手,還希望我愿意。4444、第44章...吳公館書房翠玉棋盤,幾易主人,坐在兩側的人,終于換作了周天賜和鮑聿卿。之前那碗虎皮鴿蛋留在鮑聿卿一直住的客房桌上,靜靜的。周天賜沒問鮑聿卿趁自己不在找吳馨毓是為什么,他能對鮑聿卿隱瞞日本人就要侵略山東的企圖,同樣的,那碗瞞著鮑聿卿精心準備的虎皮鴿蛋也可以不提一句。棋局已開,周天賜執黑先行。“聿卿,我能叫你這個名字真是不易。從前在奉天我不敢當著大帥的面喊。后來我到了南京,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喊?!敝芴熨n不看棋盤,眸光要看到盤面之后的鮑聿卿心里,“你從奉天來南京,除了息爭統一沒有別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就決定不再喊,再也不喊,”周天賜講到這里,聲音低落下去,微蹙的眉頭下面一雙深情的眼睛,薄唇開闔低沉的聲音里有一絲險些失去的恐懼和失而復得的慶幸,“不過最終,我還是叫你聿卿。千難萬難,你這個名字,恐怕天底下就只有我一個會這樣喊……”周天賜落子離手,鮑聿卿平靜自若,“走棋不語,執子專心?!?/br>唇邊是澀然的笑容,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