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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卿,又讓你久等了?!?/br>鮑聿卿艱難的搖了搖頭,“是我總是不顧你,自己走?!?/br>周天賜眼中流過一抹燦爛的驚喜,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說這樣的話,“聿卿……”竟一時激動的無話,卻見他撐不住的上下眼皮打架,“聿卿,我在這里,你好好睡吧?!?/br>“嗯?!?/br>將濕涼的睡衣解下,周天賜知道這種情況下鮑聿卿根本睡不安穩,把身體微涼的他裹上背子摟住,噴在頸側的鼻息清淺薄短,周天賜一吻又一吻落滿鮑聿卿整張汗水濕漉的臉,一坐就是一整晚。4343、第四十三章...之后的日子對鮑聿卿來說依然如同煉獄一樣,只不過在這煉獄之中的又多了一個周天賜,這一回,任吳馨毓怎樣保證,周天賜再不信她。然而平心而論,真的輪到自己一眼不拉的看著鮑聿卿,對于他針癮犯了胡言亂語哀求自己幫他的話,周天賜也抵擋不住。捆在床上的鮑聿卿,痛楚萬分的不住掙扎,因為實在心疼他,所以總在捆他綁他時把繩子放松一扣,就這一扣,對周天賜來說簡直是要命。鮑聿卿身體柔韌度好到就只憑著這一點點的有限松動,就能在床上磨來蹭去的讓周天賜心旌搖曳心術不正。第一次意識到明明在看著鮑聿卿被折磨,他心里竟然在想這個時,周天賜面對不了強撐著頭頸努力看著他,仿佛這樣就能減輕痛苦的清透眸子,站起身沖出房間,不顧門外走道里看守的士兵,掄圓了手臂就是狠狠一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他媽的,簡直是禽獸!問題是,他自己腫著臉他不在乎,可是他要面對的還是房間里,大床上,被捆得動彈不得,神志不清,眸子上其實是因為極度痛苦才一層水華,啞著嗓子跟他不停說,“幫幫我,你有沒有辦法,你幫幫我”這種話的鮑聿卿。老天,誰幫誰呀!拔離不了自己的目光,周天賜殺了自己的心都有,干什么,他這是干什么,他又不疼,跟著氣喘吁吁的干什么!大腿上快被他自己掐下一塊rou,終于,周天賜理智擋不住本能,又暴又怒的走到床邊,看來他還清醒,因為那雙迷離的眸子還是因為他突然靠近出現了一時不明所以的不解。好,你起碼還是知道我干了什么!一把拽起鮑聿卿纏著繩子的身體,周天賜一忍再忍終于忍無可忍的狠狠咬住那雙淡色的唇瓣,那狠勁兒,就像他之前扇自己耳光的時候。“唔”驚訝和錯愕,然后就是疼痛,這疼痛不同于戒針,那種是他一個人忍一個人熬,孤獨到心里的冷,而這一種,是天賜和他一起,疼在身上卻暖到心里。周天賜這邊可沒那么細膩的體會什么冷暖,啃、咬、吸吮,他全是本能。因為享受而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口里的舌輕舔輕探,竟是他無力卻主動的回應,驚喜一剎那迸現,周天賜撤下唇就看見鮑聿卿臉上一抹極淡極淡的笑容。拉簾關窗的屋子里,燈下這一抹淺淡的笑卻像陰暗逼仄中透入了一縷陽光,微弱是微弱卻是心無芥蒂敞亮坦蕩。再貼上的唇,珍而又珍惜而又惜,牢牢抓住不肯放棄,到最后,鮑聿卿幾乎是半昏迷的癱在周天賜懷里,意識迷了,痛苦也就遠了。三天的時間對于鮑聿卿和周天賜無比難熬,時間一分一秒感覺走得慢過平常百倍,但是再慢,它始終是向前走的,那些逃避不了的苦難,只要忍耐到時間過去,終于會得到平復。周天賜托著腮看著已經熬過來,正在平復的鮑聿卿,而他也正眼光流轉的看著自己,清亮的眸子里有他熟悉的,也有他沒見過的。皺起眉,周天賜想著米勒說的“可能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反映”這類模棱兩可的半廢話,什么叫可能出現,什么又叫意想不到,難道要他一樣一樣從名字開始慢慢問么!他不會干這樣的事情,所以只是換了另外一只手托腮,繼續神情閑適地盯著他的聿卿。在他看來這沒有什么分別,他還是他的聿卿就行了。問題是,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安穩平靜的能夠讓他們像這樣靜靜的互相打量的氛圍只有在這間屋子里,外面,戰火已是一觸即發,韓言友自己引火燒身,繼而又把這把豺狼之火引上了中華大地。好在有這樣是非不分想法的人只有一個周天賜,鮑聿卿只是隱約覺得不對卻又說不清哪里不對,但那種野心勃勃殺氣逼到鄂喉的感覺跟著他從小到大,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能忘。不過,他也知道,天賜不會真的不管他,既然他不打算主動幫忙,他只好自己開口來問。奈何,他現在真是處境太差,外面的情形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想要了解都無從開口,想來想去終于還是只能從他自己開始。可這件事,他是不愿說的。低下頭,聲音不大,“我怎么沾上這個的?”周天賜眉峰一挑,眼中暗光一瞬而逝,唇邊的笑降了一度,“你不記得了么?”鮑聿卿頭更低了,輕輕咬著唇,眉頭也開始皺起,“有點印象?!?/br>暗嘆一口氣,周天賜知道又該是他放棄,“哦,那你比我知道的多,你怎么沾上巴文耐魯,這件事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的?!?/br>怎么?驚喜的抬起頭,鮑聿卿激動的脫口就問了一句為什么。周天賜看著鮑聿卿孩子氣的樣子,覺得仿佛這么一場生死選擇之后,他好像一下子小了好幾歲。他初來南京的時候,只是情緒放在臉上更加坦白,現在,簡直連反射弧都短了一大截。笑容又彎起來,周天賜站起身,“我一點都不知道,因為你不告訴我?!?/br>然而他只讓了這一小步,鮑聿卿已經想出了邏輯中的破綻。戒針的這三天,他聽到過外面三兩的人聲走動,雖然渾渾噩噩也隱約知道,可進來見過面說過話的除了個女孩子就只有天賜,且不說天賜連日來的照料,單他摟著親著自己的事情,他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思考,天賜是和他非常親近的人。這樣親密的他都不知道的事,唯一的可能,他們分開過。“我為什么來找你?”周天賜揚揚眉,聿卿,你問這樣的話,你現在到底記得多少又忘了多少?不過這樣的情況米勒一定會說是好現象,你恢復的比想象中好。當然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周天賜還是不愿就這樣任他自己一點一滴重新想起,想起那些所謂的責任,想起幾乎要了他性命的什么“息爭御外”,想起鮑大帥留給他的,不知是愛他還是誤他的東北。心中不禁自嘲,想起?沒準兒他根本就沒有忘記!那個冒險惹得鮑梓麟雷霆憤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