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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乘了快馬,日夜狂奔往彌城去.想要乍疏活下來,想要兩個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這是讓他下定決心的唯一的理由.無人可擋的,這樣的期望.商恙此時也正往彌城走,彌城差不多是處于彌煌山和零鳩山之間的一座城池,兩個人相向而行的話,能夠省掉一半的時間.尤鈺段一天之內跑死了兩匹馬,終于到了彌城,商恙沒想到尤鈺段竟然這么快就到了,自己也趕緊下馬.尤鈺段看見商恙身后的人,臉色頓時黑青,眼神里似有怒氣.沒等商恙說話,尤鈺段一拳打到商恙臉上,大吼道,你知道乍疏快不行了嗎,我放棄陪他的時間,你卻帶我來見這個人.商恙被尤鈺段打趴到地上,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子牙卻站著商恙的身后,鎮靜地看著尤鈺段.你可以不信我,但方法我還是要說,盡管這方法會造成怎樣的結果,我也不清楚.尤鈺段沒聽進去子牙這話,正準備上馬趕回去.子牙趕緊站在他的馬前攔住他,俊俏的臉上露出緊迫之感,你要聽我說.尤鈺段眼中帶火似的瞪著子牙,將手中的鞭子高高揚起,子牙一看不妙,運氣飛升,竟然抓住空中的鞭子,硬生生將其扯斷.我雖是長生之人,但我并沒有殺死遷安.子牙對著尤鈺段大吼起來.尤鈺段終于停了下來,看著子牙.子牙見尤鈺段終于肯聽他說話,便慢慢敘述開來,他口中的遷安,正是多年前死去的林乍疏的親生父親,身上流著有祭轅族純血脈的林遷安.子牙知道乍疏的情況還很危急,只好長話短說,我和遷安是情人關系,因為當時我深受重傷,遷安為了救我,與我訂立血祭后自殺,所以我現在才擁有長生.尤鈺段顯然很不相信子牙,狐疑地看著他.子牙繼續說,我不管你信不信,這些年我找了很多關于祭轅族的書籍典故,雖然大都是些無名的野史,但我曾經在一本書里看過,說處在血祭中的人的血液好像會有所改變,或許能夠擁有類似于祭轅族的血脈.尤鈺段認真地聽著,看著子牙,這是什么意思子牙只說,也就是說,你或許可以和乍疏重新訂立血祭,使他的傷痛轉移到你的身上.你確定嗎.尤鈺段定定地看著子牙.我曾經試過,我的血液并沒有這種功能,我與遷安的血祭已經因為他的死亡而終止,但你和我不一樣,乍疏還沒死.尤鈺段低著頭猶豫著,說,我可以相信你嗎子牙直盯著他的眼睛,你如果不這樣做,或許真的沒辦法救活乍疏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沒有人知道結果會怎么樣,說不定,乍疏的傷痛全部都會轉移給你,如果這樣的話,你或許就會死,或許發生血液沖突,兩個人都會死,做與不做,決定權在你.尤鈺段沉默了一會兒,默默說道,也就是說,如果讓乍疏活下來的話,我就有可能會死,是嗎子牙看著尤鈺段,過了一會才說,他身上的傷痛已經到了常人能承受的極限了,如果這些傷痛真的轉移到你的身上,你的情況,就會和乍疏現在一樣.尤鈺段愣了一會,立即揮鞭上馬,一刻不停地往回趕,無論什么方法他都要試一試.真的要一命換一命的話,他希望乍疏好好活下來.子牙所有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他,現在的他也無能為力.他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關于祭轅族的信息,他總是抱著那么一絲希望.這個神奇的種族一定會有它更神奇的地方,他如此思念遷安,他寧愿相信,有可以讓遷安回來的辦法,但是,卻一無所獲.子牙也和商恙跟著上了馬,一同往洄淵宮去,但尤鈺段的馬跑的飛快,兩人只能望塵莫及.我將刀橫在我的脖子上,冰涼的刀刃吻著我的溫熱的血管,然后擦出血花.我只看見紅色的血液噴射出來,我感覺我所有的力量都在消失,眼前出現白茫茫的煙霧.尤鈺段此時正在馬上奔騰著,忽然覺得指尖有些刺痛,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裂了一道小口,流出的猩紅的血液.那是,和乍疏定血祭的時候,被乍疏割破的地方.尤鈺段攥緊了手指,怒哄一聲,揮鞭竟然將馬臀打出血來.巫宴回來的時候,被屋里的情況驚呆了,乍疏倒在血泊里,臉色煞白,脖子上那道血痕刺眼的很.巫宴趕緊叫了人來,將乍疏抬到床上,為他擦干凈傷口,止了血.他看著那人昏迷沉睡的模樣,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還好生病的乍疏力氣不大,傷口沒有割得很深,重要的血脈都還完好著,巫宴稍稍松了口氣.只是現在這種情況,這條命也只是吊著,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帶走了去.宮主,巫宴抬起頭默念,你快點回來啊.尤鈺段看著自己指間很快就止了血,心里稍稍安心了點,但還是一刻都不敢停,沒日沒夜地往回跑.一定要趕上啊,等我啊,疏兒.就算知道前方面臨的可能是自己的死亡,也奮力地揮動馬鞭.誰能料想到,我們能為愛付出多少.一路上,商恙一直沉默著,過了很久很久,然后開口道,師傅,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告訴我.子牙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你們終究還是會知道的.作者有話要說:☆、我怎么忍心留你一人第五十四章那年,子牙還年輕,二十歲出頭,武功薄弱的很,但卻還爭強好勝,在一個江湖比賽上想要一展身手,卻敗得很慘,落魄地下了臺,遇見認識了林遷安.此時的林遷安已經被逼和溺若連理,生了林乍疏.但生過乍疏之后,兩人就分開了,從此再不聯系,他們不曾愛過對方,更不曾有過感情.林遷安自己帶著乍疏,隱蔽著自己祭轅族的身份,混跡在江湖中.遷安的性子很隨和,在江湖武林中結識并交好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乍疏后來的養父官祿.在遷安的推薦之下,子牙就在官祿手下混跡.子牙當時的武功還只是一般,總是跟著遷安的后面,對遷安逐漸從敬仰變成愛慕.遷安被子牙追了很久,子牙追人的方法總是很傻,傻傻地給那人寫情書,給那人買好早飯,給那人買他最愛的花,那人想要什么,他都會給那人弄來,哪怕子牙總是一無所有.但這樣的傻,卻意外地特別討遷安的歡心,后來兩人便真的在了一起.從不愛到愛,也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只是,遷安一直在意著還小的乍疏不肯告訴乍疏任何關于子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