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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水和澆地,終于在中午前分辨出了所有的陷阱。 接著繼續燒水,黑毛負責繼續澆水,溫迪負責回收陷阱上的絲巾。 這些絲巾都凍起來了,幸好是在雪和冰里待著,如果是在水里泡著,早就爛掉了。因為是從冰里搶救出來的,因此這些絲巾倒是好運地沒發現破損,還能再重復使用。溫迪先把這些絲巾收回,拿回去洗凈,再放到火邊烘干一下,過幾天使用時它們最好是干的,不然還是容易發霉爛掉。 溫迪有預感,接下來幾個月可能都得靠這些陷阱混過月圓夜的變異獸突襲,因此這些絲巾是越用越少的,都得珍惜。所以,在烘干絲巾時溫迪非常細心,還特意將它們放在較遠的地方,享受加熱的溫度,又能避免被點燃。反正她什么都考慮到了,就是沒考慮到旁邊有個皮皮黃。 “汪!汪!”阿黃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十分熟練地沖著箍絲巾的木質繃子撲去。 “去!”溫迪趕緊把它趕開,“這個還有用,不能玩!你,你走遠點!” 阿黃一點都不明白她的緊張,看溫迪趕自己,還以為她是陪自己玩,高興地和她互動。 它不僅跳得更高了,對絲巾的攻擊性更強,就為了讓溫迪更激動地保護背后的木質繃子。 有來有往,玩起來才嗨嘛! 阿黃來回橫跳是真的玩得很高興,只是溫迪笑不出聲了。 她又要盯著阿黃又要盯著絲巾,累得要死,再看阿黃還是精神奕奕就幾乎崩潰。她是在陪小孩子玩嗎?小孩子才有這種花不完的精力吧?以前她曾經陪自己三個小侄女玩游戲,差點沒了半條命,從早上十點玩到晚上十點,那仨孩子跑跑跳跳四處亂沖讓她疲于奔命,結果玩了一整天的運動游戲,還一點都不困。 現在的阿黃比那仨小孩還厲害。 它的運動能力可比幾歲小孩強得多,溫迪覺得她簡直是參加對抗運動。 溫迪好不容易蹲下來抓住了阿黃,立馬抱住它往狗屋走。 玩個球,她還真陪它玩到天黑???她還有正事要做呢。 來到狗屋,溫迪跨過去,把阿黃往狗窩里一放,扭頭就走。 人剛邁出去,就聽到背后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溫迪想硬著心腸裝聽不見吧,往前走了幾步,背后的叫聲更慘烈了:“汪汪汪!汪汪汪!” 她感覺自己再不攔著點,阿黃能把自己喉嚨叫破。 “你真是!”溫迪沒辦法,心軟了,扭頭把阿黃從狗屋里抱出來。 剛抱出來的時候,它乖乖躺在她懷里,除了發抖,一點動靜都不出,聲音也沒了。 溫迪還以為它改了毛病,就把它玩地下放。 哪知道,溫迪剛一把阿黃放下,阿黃就又開始朝著木質繃子猛撲,蠻有精神。 “阿黃,你是不是耍我呢?”溫迪重新把它抱起來,“不許咬它!” 阿黃一點都聽不懂,反正一落到她懷里就開始裝老實狗,裝出一副一直很乖的樣子。 就很狡猾。 溫迪氣不過,捏起它的尾巴狠狠拍了幾下臀,用痛擊表達自己的恨鐵不成鋼。 結果一放手,阿黃的尾巴又放肆搖起來,還當她是陪自己玩,樂得很。 所以說人真的是不能跟狗講道理! 放狗屋又不行,不管又不行,她整個人就被阿黃給拖住了。 她羨慕地看了眼門外,大聲喊:“黑毛!我們倆換吧?” 外面半天沒聲音。 過了一會兒才有。 “???你說什么?”黑毛在院子里大聲說,“我剛才在澆水,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呃,沒什么……你接著燒水澆水吧!” 溫迪想起來了,黑毛的任務是燒水澆水,那么重的大鐵箱,黑毛愣是裝的慢慢一箱子水,也因為他燒的開水多,所以澆地才能這么順利,要不然的話,一盆盆水往下澆,半小時清不出塊把地,估計那時她才會真的急死。這算是體力活,溫迪干不來,別說把鐵箱裝滿了,裝半滿她都很難拖得動,更別說搬運了。 跟那個比起來,陪阿黃玩好像還算是有點輕松了。 溫迪死心,只好死心塌地地陪阿黃玩,又玩了半小時,阿黃的速度慢了下來。然后他停下了,不再盯著絲巾撒野,而是朝溫迪走來,輕輕地舔她的手掌心。溫迪明白,它每回這樣做,就一個意思:餓了。 她不也餓了嗎?從起床吃了早飯到現在,中午都快過了,還沒吃午飯呢。 嘚,做午飯。 今天的午飯是高湯燉冬瓜,南瓜煲和兩個蒸蛋卷,配紅薯粉絲。 紅薯粉下在了冬瓜湯里,這回得多加點鹽,要不咸味不夠。 溫迪把黑毛叫進來吃飯,吃飯的時候再談談進度問題。 “我覺得用開水確實好?!焙诿叧燥埖臅r候邊說,“陷阱坑里也有冰,澆了開水以后,坑壁和坑底的冰融化了,那些坑里的水就順著土往下滲,現在坑底比較潮濕,但已經沒有積水了?!?/br> “對對對,我之前就突然想起了積水問題?!睖氐险f。 當時她只想馬上去除積雪,沒考慮到用開水澆雪后,雪融化和那些開水留在坑里的問題。 要知道這些陷阱是拿去坑殺變異獸用的,它們死在坑底,溫迪是撈是不撈? 撈,尸塊泡過水,惡心程度翻三倍; 不撈,金羽鳥來了,還是得下尸水里撈鳥的,結果一樣。 溫迪聽說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挺高興:“用開水澆就行嗎?” “對,不過有時候坑底的冰層可能比較厚,有些就不融化,還是有積水?!?/br> “那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睖氐夏笾掳驼f。 不過這辦法挺容易想到的。 溫迪說:“用石矛戳?!?/br> 這還不必動用到鍍金石矛,只需要用石矛戳幾下,冰殼子肯定會碎。 要是底下的冰層比較厚,那時才改換用鍍金石矛就是。 “行,那等下下午我們過去,你戳冰殼,我澆水?!?/br> “那它怎么辦?” “誰?” “它呀?!睖氐铣冻端男渥?,指著角落里吭哧吭哧咬骨頭的小狗背影,“阿黃?!?/br> “它又怎么了?” “阿黃老是想咬絲巾?!?/br> “那就關起來嘛?!焙诿恢腹肺?,“關那?!?/br> “它好像挺怕的,老叫?!?/br> “能叫成什么樣?”黑毛從她手里抱走阿黃,往狗屋走。 …… 三十秒后,黑毛抱著阿黃回來,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溫迪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行?!?/br> 黑毛的目光飄向別處:“那就換個地方關?!?/br> 他來到浴室,把阿黃往里一放,阿黃立馬從養魚室里溜出來了。 “這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