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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無力反駁。兩人相對無言半響,許秉邑也拿出了手機。謝眈只是看著他,并沒有主動問。兩人等待的時候,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玩手機,謝眈看題目,他不知道是何誰在聊天,盯著屏幕很入神。陳杰的速度極快,謝眈在哪里坐了不過十幾分鐘,他人就準時出現在了門口。“謝眈,怎么忽然想起叫——”陳杰的話在看到許秉邑的時候瞬間頓住,而后將目光緩緩移向謝眈,滿臉的不可置信。謝眈站起身來,平和淡然:“玩滑板?!?/br>他們倆的確都很會玩,踩著雙翹,在謝眈面前的坑里滑來滑去。謝眈看得頭昏,剛低下頭沒幾秒,一邊卻又傳來了聲音。“兒子叫爸爸來,是想讓我踩著你的頭玩滑板嗎?”很熟悉的聲音。謝眈側過頭去,見葉堂十分閑適的站在不遠處,大冬天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頭頂那點頭發依舊是翹起來的。許秉邑正好滑了上來,利索的收了動作,一邊向謝眈走來,一邊回葉堂:“湊個人數而已?!?/br>他將滑板立在謝眈面前,并不看他,只是抬眼吹了一下劉海,“來,我教你?!?/br>謝眈站了起來,伸手接過滑板。那邊的葉堂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轉而和陳杰開始寒暄。在平地上照他說的練了一會兒之后,謝眈心底依然認為,這是只適合年輕人玩的運動。平衡感什么的,他統統沒有,上板三秒能勉強站穩,都算是超常發揮了。還好,許秉邑倒是有耐心,一步一步的盯著他。“腳位腳位,左腳重新踩?!?/br>謝眈依言照做。“你試著搖一下?!?/br>謝眈肢體動作十分不協調,搖著像是烏龜被戳動了一下。許秉邑默然片刻,而后開口提醒:“……是搖不是動?!?/br>謝眈微微皺眉,感覺自己再在上面待下去可能會摔,于是又重新踩在了地面上,再站上去。看著他再次錯誤的腳位——許秉邑:……葉堂也是第一次玩,在陳杰三言兩語的指導下,倒是嗨的風生水起,沒多久后就開始繞著上面的平地四處滑行。恰逢他繞了一圈,正好停在謝眈面前。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某人聞言后,在此時放慢了速度,身體一搖一搖地,極為靈動,模樣很嘚瑟。“兒子啊,不是我說呢,你不行啊,看看爸爸這宛若謫仙一般的身姿?!?/br>葉堂繞著許秉邑滑了一個圈,當是順便繞著謝眈滑了。“唉,他嘆著氣,開始繞著他們滑第二個圈:“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大概就是說的我了吧?!?/br>許秉邑往下壓了壓嘴唇,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而謝眈完全不同,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一般,依舊踩上去、又站下來。葉堂滑第三圈的時候,搖的更歡了。路過謝眈面前,誰也沒看誰。他語氣間的顯擺意味更加明顯,就像是小學生之間的互相攀比。“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我cao!”他人是自在,但腳下卻不由自主的一抖,幾近摔下。電光火石間,那個“cao”字,最終淹沒在了謝眈懷里。葉堂整個人,就這么直挺挺地被他扯了過來。失控的滑板很快從平地上滑進了斜坡里,幾經顛簸,最后在地上發出一聲“哐當”。是久違的氣息。好在謝眈手快,不然剛才摔到地上的就不止是滑板了。倒是懷里的葉堂,懵了又懵,甚至習慣性的想埋頭到他前胸,卻又不由自主地怔住。直到謝眈冷漠而疏離的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他方才反應回來,深吸了一口氣。在旁人看來,只是簡單的扶一把,而后不小心用力過猛,將人拉進了懷里而已。但只有謝眈自己清楚。那是割舍不下的習慣。謝眈撇過頭,見陳杰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滑了上來,定定地看著他二人。謝眈將滑板給許秉邑,回到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我打個電話?!?/br>許秉邑順勢坐在了他身邊,似是好奇,又強行憋住的模樣,說:“我先陪你打,再去玩滑板?!?/br>謝眈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毫無波動,平和如常。大概是側頭看了許秉邑一眼,見他頭發后的一角也翹了起來,不自覺開口提醒:“頭發?!?/br>“???”許秉邑不明所以,聞言就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頭,可即便如此,還是半天都摸不到地方。謝眈看著,只好開口提醒:“后面一點?!?/br>許秉邑的確依言又向后摸了摸,但與那點頭發完美錯過。“左邊?!?/br>隨后謝眈看他伸手摸了右邊。他可以判定,這人絕對不是故意裝成這樣的,是真傻找不到位置。于是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總算是將那點頭發壓了下去。許秉邑先是呆了一秒,而后側過頭來看他,忽然笑了。葉堂原本還站在原地,見狀,怔了秒,又很快踩著滑板默默回過身去。好像哪里很疼,可是明明沒有摔到。陳杰看見葉堂低頭,嘴角微挑。卻見到那邊情形,剎那間覺得,那根本不像笑,和哭沒什么差別。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之下,他只能招手笑笑:“再繞一圈試試?!?/br>打開手機后,謝眈卻也不知道應該打給誰。最后在通訊錄里翻了翻,選到胡子就打了過去。胡子那邊很快接通,問:“喂?怎么了?”謝眈很實誠,即便是當著許秉邑的面,也能淡然自若的說:“無聊,打個電話?!?/br>“這樣的嗎?!焙虞p笑一聲,問:“我聽你嗓子還有點啞,注意身體啊,別在外面浪太久了?!?/br>“嗯?!?/br>兩人大概說了幾句,他剛才是閑著,但是胡子還有事,沒多久后就掛了。謝眈將手機放回袋里的時候,撇頭無意見許秉邑神色復雜。他盯著謝眈的手,問:“你為什么去酒吧?”“朋友在?!敝x眈簡單的答了一句,接著站起身來,拿起滑板:“再試試?!?/br>這邊就他們幾個人,那邊的人更多,陳杰和葉堂幾乎是滿場滑。謝眈學的還算認真,但就是站不平衡。陳杰繞了幾次后,終于忍不住在他身邊停下。陳杰一邊扶著他,看著葉堂還在那邊玩。他完全無視了還在一旁的許秉邑,直接問:“你和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就這樣?!?/br>謝眈一只腳又不自覺地從滑板上下來了,選擇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無可奈何地說:“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