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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臉上露出“咦,有戲看”的表情。韓騫不理他,自顧夾了筷筍絲,想起什么似的環顧四周:“你們看見一個保溫壺沒?這家酒店的?!?/br>“金色的?剛楠生拿走了?!?/br>韓騫茫然:“他把那東西拿走干嘛?”費楠生回了房,把保溫壺細細的洗干凈放在了茶幾上,看著保溫壺的雙眸深的如一潭深淵。連著吊了三天威亞造成的疼痛在靜謐的房間里涌了上來,不多時他額頭便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費楠生摸出了一瓶止疼噴霧,細細的噴完后,他翻出了第二天要拍的劇本,上面密密麻麻早已用各色記號筆做了筆記。歷經三天總耗時三十小時的拍攝,費楠生終于可以暫時告別威亞,轉場室內戲份。第一天便是場群戲,周壽生帶著幾個弟子做石雕,周坤由于天生的左撇子,用起右手來總是左支右絀,相較之下周鞏天分超然,更得周壽生的喜歡。這場戲嚴格來說更考驗的是湯杰的演技,既要表現出對周鞏的欣賞,又要表現出對于親生兒子恨鐵不成鋼的失望。費楠生和盛鴻奚前后腳進了化妝室,倆人仿佛是忘了昨天在韓騫房里的劍拔弩張,客氣的互相打著招呼。費楠生拿出那個金色的保溫壺遞給盛鴻奚的助理小何:“謝謝盛老師昨天的粥了,我覺得味道還是挺不錯的?!?/br>盛鴻奚看著洗干凈的保溫壺:“特地找主廚做的,想來也不會太差?!?/br>兩人相視一笑,絕口不提那壺粥原本是特地做了給韓騫的。旁人看他們一來一往,只當他們相處的不錯,化妝師整理著頭套,抽空往這里看了一眼,感嘆道:“盛老師你也對楠生太好了吧?什么時候也給我們送一回主廚做的粥?”盛鴻奚在座位上坐下來:“給三木老師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不如今天午飯我請怎么樣?”化妝室里發出一陣歡呼,也不會再有人繼續去探究,為什么盛鴻奚會給費楠生送粥這種很值得推敲的問題。戲份過的很順利,周壽生的矛盾,周鞏的精明與意氣風發,周坤的木訥與示意,三個男人合作愉快的一條過完成了任務。不得不說,劇組選角很靠譜,幾乎集中了老中青三代的演技擔當,開拍前最讓人不放心的費楠生也表現出色,整個劇組的進度被大大提前。顧建民心情大好,由于屋頂漏雨被耽誤的進度也提上了拍攝日程,他看見腰傷恢復來劇組監工的韓騫還特地打了招呼:“小韓啊,你腰好啦?”韓騫在床上躺了一周,每天遙控指揮陳峰盯著,一能下地就巴巴的趕了過來。“讓您老見笑了?!彼o顧建民遞過去一支煙。顧建民就著韓騫的火點著了煙:“小費人不錯?!彼鋈幌肫饋?,盛鴻奚以前的經紀人也是韓騫,看著在對劇本的兩個人,不由得有些感慨,“要說眼光,我自認不錯,不過跟你比起來,還真不好自大的說一句比你強?!?/br>韓騫不是費楠生那根棒槌,把人家客氣當福氣,連忙謙虛的表示:“哪里哪里,顧導您別這么說,您那是實力,我這小打小鬧的,也頂多是個運氣?!?/br>看出顧建民心情好,他也樂得賣乖,指指自己:“瞎貓?!庇忠稽c費楠生,“死耗子?!?/br>顧建民對他這種賣乖方式十分受用,他忽然多事的用下巴點點盛鴻奚:“盛影帝呢?”盛鴻奚和費楠生注意到了這的動靜,雙雙看過來。韓騫摸了摸下巴:“盛老師那是明珠,到我這只瞎貓這那只能是委屈暗投?!?/br>顧建民在娛樂圈多年,見多了拿架子的,自以為是的,妄自尊大的,對韓騫這種事事都將自己放低一頭的謙遜做派實在很有好感,他爽朗一笑,哥倆好似的將手搭在韓騫肩上。他示意倆人繼續,韓騫看了一會:“就他倆么?”“嗯?!鳖櫧駥燁^踩滅,“房子修好了,這幾天進度快,就先挪了幾場戲過來。我先過去了?!鳖櫧窨磾z制組的人示意他,便走了開去。韓騫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倆人,反省自己的小人之心,對于盛鴻奚的敬業度要重新做個評價。他這兩天殫精竭慮的防著盛鴻奚作妖,甚至已草擬了計劃買水軍。沒想到盛鴻奚安安分分的拍了幾天戲,坦坦蕩蕩的把他那點絞盡腦汁稱成了個笑話。“正式開機前過一次,我看下機位?!?/br>顧建民的聲音打斷了韓騫的沉思,正對劇本的倆人也按照走位站好,等待指令。韓騫倆眼看著倆人,慢慢踱步到攝影機邊。現場再沒一個人說話。即使是排練,盛鴻奚和費楠生也迅速進入了狀態,倆人表情肢體情緒無不到位的將一場周坤羨慕周鞏天分的日常戲份詮釋完美。顧建民滿意的點點頭,讓機位稍做了幾分調整,對倆人道:“保持剛才的情緒,正式來,各就各位,a!”就在他說話間,一直仿佛在狀態中的盛鴻奚忽然對韓騫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實在太短,短到場里的眾人除了盛鴻奚和韓騫再沒第三個人注意。可韓騫還是領略到了這一眼的意思,盛鴻奚在說:“看著?!?/br>作者有話要說:正宗的黃魚腦袋里是有個石頭的~話說最近晚上的安排是,加班,加班,再加班……所以,明天又不會早。最后,待我有朝一日劍在手,虐盡天下甲方狗QAQ第45章第45章費楠生飾演的周坤,如排練時一般端著盆水走進屋內,拿著刻刀動作的周鞏連眼神都欠奉,他用刷子撣去刻下的石屑。周坤被迫糾正使用右手,卻始終不得要領,即使自己的父親,也漸漸對他失去了期望。而周鞏不同,他天分高,得歡心,同樣是進雕刻室,一個是被特許進來鍛煉技藝,一個卻只是進來打掃。周坤將屋子打掃干凈,明明應該立刻離開,卻假意在屋內磨蹭,想看看周鞏的手法。他的反常引起了周鞏的主意,他刻完最后幾刀,將刻刀擦干凈,站起身來。周坤急忙裝作擦桌子的樣子,不敢與對方對視。“想學么?”周鞏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坤,將手里的刻刀遞過去,周坤驚疑不定的看著遞過來的刻刀,猶豫是否該接下。周鞏露出個鼓勵的眼神:“你總該試試,大伯就你這么一個兒子?!?/br>周坤的眼神在刻刀和周鞏之間游移,最后,終于忍不住伸出了手。然而他又再一次用錯了手,周鞏眼神一冷,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