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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毛蜘蛛也沒辦法靠近冰龍尸體太近,只遠遠地放下三人后,便又如潮般退出冰室,回到暗處的巢xue中。明火域的獸人都是火屬性,不畏火,嚴寒卻是他們的克星。尤其是焰王族的焰明煊,他們一族的原型是火鳥之王的恐雀。所有恐雀火鳥,一出生便是在火焰里,隨火而居,到死都離不開火焰。如果讓現在化元期的傅郁川進入這間冰室,里面的寒氣未必還能凍傷他。而這三個火屬性的獸人,各個同現在的傅郁川實力并不差多少,這間冰室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死亡地獄。綠毛蜘蛛將他們放置的地方,寒氣并不算太深重,但傅郁川還是清晰地看見,他們被蜘蛛毒麻痹的身體上,迅速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三個獸人里,平時螣蛇和九頭蜓龍礙于焰明煊焰王族的身份,哪怕再有齟齬,也不會跟她真的翻臉,甚至大多時候都會給其他人一種錯覺,他們三個里實力最高的是焰明煊。但眼下三人瀕臨絕境,各自的實力便再無法遮掩。三人里面實力最深的竟然是螣蛇,其次是九頭蜓龍,最差的才是焰明煊。他們先前喝過湯藥補充過能量,而剛才對上綠毛蜘蛛的時候,又沒有反抗消耗能量,所以這會兒身體里能量正盛,都在抵抗著冰室的寒氣。然而冰龍的寒氣對火屬性獸人的傷害效果幾乎是翻倍的,很快最弱的焰明煊身體里的能量已經被消耗地差不多,身上的冰霜逐漸結地越來越厚,她的嘴唇烏紫,目光呆滯,那種絕望的表情,讓傅郁川好似聽到她在拼命地呼救。當九頭蜓龍和螣蛇兩個也被凍成了冰雕后,原先那些綠毛蜘蛛又涌出來,將他們三個運出了冰室。而此時先前離開的獸仆再次出現,他們手里都各自端著一盞火燈,進入壁壘后,將那些火燈丟在,被凍成冰雕的三人身上。厚厚的冰霜在接觸到火燈顏色詭異的幽火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一直到所有的冰霜全部融化,那些幽火也還未全部熄滅,它們繼續燒起螣蛇他們的身體。剛剛被凍過的身體,又被古怪的幽火烘烤,螣蛇三個獸人的身體慢慢開始一寸寸地腐爛。石壁能隔絕聲音,卻沒有隔絕氣味,傅郁川很快聞到了一種焦臭的味道,那種臭味像是燒焦了的尸體夾雜著腐爛的腥臭,讓人胃部一陣翻涌。而隨著他們的身體開始腐爛,傅郁川竟然看見了他們身體一些部位小幅度的抽動——他們現在是清醒的!傅郁川無法想象在神志清醒的狀態下,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腐爛發臭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簡直太可怕了……在他們的身體腐爛到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后,那些個獸仆,又端出先前喂給螣蛇他們喝過的那種綠色湯藥,然后是一些珍稀大補的獸rou,還有高級獸珠……傅郁川在獸仆第二次出現后,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測,但真的當這一幕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還是被駭地倒退一步。下意識地就想逃離這個地方。然而他剛一轉身,肩膀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緊緊桎梏,隨即頭頂傳來一陣熟悉的低沉嗓音,帶著一貫的冷漠和高高在上:“這才看了一次,怎么就想走了?”“不再多看幾次?”“我保證,他們的反應只會一次比一次精彩?!?/br>傅郁川聽著對方語氣里的那種,仿佛折磨的不是明火域的使者,而是幾只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的蔑視,頓時說不出話來。“不想看也沒關系,他們那模樣看了也確實倒胃口?!?/br>蒼鱗攬過傅郁川的肩膀,將他極具占有意味地半擁在懷里,似是關切地轉問道:“那只肥貓睡了那么久……現在醒了沒有?”傅郁川僵著身體回答:“還沒有?!?/br>蒼鱗輕笑一聲。傅郁川不知是不是被先前螣蛇三人受折磨的景象震住了,此時聽到這一聲笑,只覺心中一跳,整個后背都出了一層冷汗。“沒關系,巨陽已經向螣蛇問出了明火域焰王族恐雀火精的下落,等我取來,讓它吃了,說不定就能醒的快一些?!本揸柧褪窍惹罢疹櫢涤舸ǖ哪莻€牛馬頭獸人。傅郁川打心底,一點也不想知道巨陽是怎么從螣蛇那樣的人嘴里,問出秘密的。更不想知道為什么蒼鱗會這么輕易地說要取來焰王族的至寶恐雀火精,像是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一樣。然而他的大腦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分析這一切……解鎖明火域這部分的內容后,就提到了這塊獸域的王族焰王族的種族——恐雀火鳥。而每個死去的恐雀火鳥的大腦里,都會結出一種獸珠一樣的能量體,就是恐雀火精。恐雀火鳥是唯一一種,雌性比雄性的數量要多,也要更強大的進化獸種族,也因此,他們的繁殖能力是所有進化獸種族里最強的。每一個恐雀火鳥死去,留下來的恐雀火精,都會被當時在位的明火域域主收在焰王墓里。至于王墓的所在地,外界一直無法得知??秩富鹁侨魏位饘傩垣F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傅郁川不禁想到了自己之前被凍僵昏迷后,有人喂過自己的那種火熱的珠子……所有的思緒都是一閃而過。“可還要去刑宮別的地方看看?”蒼鱗撫著傅郁川被玉簪挽起,光滑如綢緞的發頂。傅郁川搖搖頭,赤炎還在上面的宮殿里,縱然離開時布下了結界,他也不太放心。蒼鱗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嘴角微揚,“那就一起去看看赤炎吧?!?/br>傅郁川聞言看向他——第一次從蒼鱗嘴里聽到赤炎這個名字,莫名覺得……不太妙。蒼鱗對他質疑的目光似是不覺,只掌心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傅郁川這才注意到,蒼鱗手上冒出的鱗片……似乎更多了一些。原本只是在手背上有一些,現在已經蔓延到了黑袍下的手臂上。只是蒼鱗不提,他現在也……不想去問。赤炎還是原先那副模樣,因為周身一直雷炎不斷,所以尋常的地方沒辦法放置它,還是傅郁川向谷書繁討了一張蒲團,將赤炎放在蒲團上,這才算是讓它有了個趴臥的地方。蒼鱗盯著昏迷不醒的赤炎半晌,學著傅郁川平時給它撓下巴的動作,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它rou多的下巴上撓了撓。覺得手感還不錯后,又拍了拍它圓鼓鼓的腰腹。絲毫不受那些劈啪作響的雷炎影響。傅郁川:……蒼鱗的動作給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