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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夢里的他也是下意識伸手去撓那些斑點,可見真是癢得厲害。許念握住他的手,慢慢塞進被子里,不讓他再去抓撓。 無法止癢的許嘉興越來越難受,扭動著身體,不一會兒,便醒了。一醒來,看見許念正坐在他床前,眼中閃現出幾分歡喜,而后又被害怕等情緒壓了下去。 “小九meimei,你離我遠些吧。我病了,會傳染給你的?!?/br> 許嘉興聲音低落。 太醫和母妃說話的聲音雖小,他卻是靠著裝睡偷偷聽見了。 “不會的,你不會傳染給我。并且,你自己也很快就會好的?!?/br> 許念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他。 “真的嗎?”許嘉興眼中迸發出無限欣喜,“小九meimei,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會很快就好嗎?” “我不會騙你的。只不過,你需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br> 許念看著他的情形,真的同食物過敏更像一些,決定要先確認是不是這種可能。 “好,小九meimei你問,我肯定好好問答?!?/br> 許嘉興聽到許念說他很快便會痊愈,有一種瞬間脫離病蔫蔫的狀態,變得精神起來。 許念看他精神頭變好,也更有信心,于是問他:“你將你昨日吃過的東西,全部告訴我,一個不許遺漏?!?/br> 未等許嘉興回答,錢妃已是替他回答了。 許念再問:“這些,全是他平日里吃的嗎?可有什么不良反應?” 錢妃搖頭嘆氣:“他平日基本不怎么愛吃飯,是以平日里做的飯菜皆是他常吃的,沒任何新的?!?/br> 確定了這個,許念似乎可以確定,問題似乎出在雙皮奶和胡蘿卜上面。 于是,她再次開口問:“小興,他可否常喝牛乳?喝牛乳的話,他是否有什么不適?” “這倒沒有。他兩歲時,幾乎天天喝牛乳,后來便說什么也不肯喝了?!?/br> “這樣?!?/br> 許念單手托著下巴沉思。 過了會兒,她說道:“我猜到或有一物是導致小興這般情況的原因,只我也不能十分確定,需要去將它取來進行一番實驗,方才能確定。錢妃娘娘,可否勞煩您和皇后娘娘商量一下,派人去取了過來?” “你當真確定是那東西所致?” 錢妃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太能確定,但十有八九是。只是,取來后還需冒一個險,讓小興再吃上一口胡蘿卜?!?/br> 許念說完,也有些心虛。 因著,她到底不是大夫,無法完全肯定就是過敏導致。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便是,再試一次,如果有效果,那胡蘿卜便是原因所在。 何況,多半因著胡蘿卜過敏的是胡蘿卜素,抹在皮膚上,應該是沒什么結果的。 只不過,她需要將利弊說清楚。 而一旁的太醫本來很是緊張,一聽到她這么說,當即怒道:“你是何居心?明知道他是因為這個得病,居然還讓他再吃一口試試,居心叵測!簡直蛇蝎心腸!” 許念不管他罵的什么,只是飛快地抓住他話里的重點,反問道:“你知道他是食物過敏?” “那你為何說,小興是得了天花?” “那你呢?又是何居心?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是被熬夜耽誤沒早起的一天,嘆氣 弱弱問一句,我們的小九我目前寫出來的,應該不傻吧,也不是圣母白蓮花吧? 好怕你們不喜歡她 43、無礙 那個太醫張口結舌,許久未說出話來。 過了會兒,他像是終于反應過來,立時惱羞成怒地反駁:“我何曾說過那個話?老夫診斷是天花,你一個小丫頭說是什么勞什子過敏,這過敏我行醫三十載,聞所未聞!” “老夫只是看不過去,你想害八皇子。你一口說著他是因為那個你說的東西得病,一會又說叫他吃上一口,這不是害他又是什么?難道,還真是為了救他不成?這種做法,簡直荒唐,真是可笑!反正,老夫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許念聽了這太醫的一通話,越發確定這個太醫有問題。 她懶得同他打嘴仗,耽誤之際救治小興更重要。同時,因著這個太醫的話,她方才意識到古時并未有“過敏”這種叫法,解釋道:“過敏,類似于癬。我懷疑小興是得了癬的一種,需要再行實驗,方才能對癥下藥?!?/br> “哼!” 太醫冷哼,完完全全的不屑。 “看把你能耐的,忘了自己今年是多大年紀了,居然敢來老夫面前獻丑!” 而后,他看向錢妃,哭訴道:“錢妃娘娘,您便是對太醫院有什么意見,或是對老臣救治八皇子不滿,大可以直接提出來,何苦找一個不通醫術的小丫頭片子來折辱我們?她一不會號脈、二不會行針、三不會觀面,您便愿意聽她胡言亂語?您就這樣任她拿八皇子的命來實驗?” 他聲淚俱下,說得有理有據,仿佛是錢妃和許念聯合起來,不只是欺辱他一個,連帶著將整個太醫院都沒放在眼中。 他把罪名的帽子扣得足夠大,大到能把那份方才有的心虛掩飾起來。 然而,他許是忘了,他哭訴的對象是誰了,是一個能夠在宮中生活多年,且順利爬至妃位的人。這樣的人,豈會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白菜。 他那點遮遮掩掩的小伎倆,再加上許念質問的那幾句話,錢妃自然覺出有幾分不對。正是如此,錢妃開始認真思索許念話里的真實度。 良久,久到太醫的哭訴戛然而止,久到室內幾乎針落可聞,錢妃終于緩緩開口:“你告訴我那個東西放在哪里,我去和皇后商量,派人取過來?!?/br> 她這話,是和許念說的。 一旁的太醫聽聞,臉色白了一瞬后,他回過神來,立即收拾東西,氣急敗壞道:“既然,娘娘看不上老臣,同時也看不上太醫院了,老臣便不在這里礙娘娘的青眼了,先行告退了?!?/br> “放肆!本宮乃是皇上親封的三品宮妃,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太醫,也敢這般同本宮說話?這是規矩森嚴的皇宮,豈容你這般沒大沒??!” “還有,你方才一口一個的“丫頭片子”,是皇上的九公主,堂堂的九公主也是你能隨意編排辱罵的嗎?” 錢妃心里窩火,說話自然毫不客氣。尤其是這個人一口一個折辱他們、看不起他們,可對八皇子的病始終支支吾吾,未下定斷,卻將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對,錢妃覺得就是這個太醫多嘴多舌。 那個太醫這會已是臉色煞白,兩股戰戰,硬撐著站在那里的。 錢妃睨了他一眼,找個人暫時看住他,別讓人跑了。同時,她去找守在她殿外的人,將她要去取東西的信兒傳給皇后。沒多時,皇后的人回來,直接取了胡蘿卜送給她。 錢妃拿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