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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梳完了頭,一回眸,對上沈墨異常深沉的眼,心里嘆一聲,她今夜是不能滿足他了,她起身,笑容淺淺走到榻前,坐在了他身邊。 見她坐了過來,沈墨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寵溺笑意,將人輕攬入懷中,吻落在她的臉上,唇上。 “沈墨……”白玉嬌聲道,一邊偏臉躲避,一邊推拒他。 她柔嫩緋紅的耳垂近在眼前,沈墨順勢溫柔地含住,舔吻,他修長的指尖緩緩勾勒著她的背。 白玉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輕喘著氣,道:“沈墨,今夜我想一個人睡?!?/br> 他像是有些意亂情迷,根本不理會她的話,濕熱的吻從耳垂滑落至脖子,衣帶也要被解開。 她聽聞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頓時有些著急起來,“沈墨……等一下,真不行……” 懷中的身子柔若無骨,正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沈墨心神微蕩,突然伸手一把她推倒,手撐在她兩側,俯視著她,他目光深暗,仿佛染了火光,低聲道:“白玉,我不想等了……” 白玉剛要解釋,沈墨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感覺一腿被臂彎抬起,白玉面紅耳赤,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出意料的,沈墨驀然頓住。 片刻,他壓抑著那股子沖動,緩緩放開了她。 白玉從容淡定地起身,坐定,整理衣裙,隨即看著他,“哼”地一聲冷笑。 沈墨被她看得俊臉微微一熱,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次急切了些,他有些難為情,卻佯裝鎮定道:“你為什么不要早說?” 聽著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白玉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道:“你讓我說了么?” 沈墨有些尷尬,隨即若無其事的微笑起來,漫不經心地問,“第幾天了?” “第一天?!卑子裣瞪虾靡聨?,一抬眸,見他神色瞬間變得不高興的模樣,敢情這男人滿腦子都是色情的想法,白玉頓時氣樂了,一個站起,直接把人趕出了臥室外面。 “白玉,你這是做甚?”沈墨低聲道,手臂撐在門框上,阻止她關門,內心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動如此大的怒火,沈墨覺得是自己太過縱容她了,必須讓她知曉以后誰才是一家之主,于是他斂去溫潤的微笑,正色道:“不論如何,今夜我就在你這睡了?!?/br> 白玉也不知道為何,每次來癸水,她都很容易暴躁,聽聞他的話,白玉忍不住斜嗔了他一眼,“呸”了一聲,冷笑道:“跟你的五指姑娘睡去吧!”說著“砰”地一聲,十分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沈墨碰了一鼻子灰,怔了好片刻,才清醒過來,這女人今日怎么怪兇的,又當她在吃醋,不禁有些緊張起來,“白玉,你開門,我哪來五指姑娘?你說清楚,不要隨便亂發脾氣?!笔裁垂媚锩纸形逯?,奇奇怪怪的,五指……沈墨唇角微抽,頓時反應過來白玉指的是什么。 這女人,什么話都敢說,真是欠收拾。 話說回來,他想睡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錯? 明明當初是她使盡渾身解數勾引他在先。 沈墨微蹙了眉,有些生氣,伸手剛想敲門,又想到她方才柳眉倒豎的生氣模樣,又默默收回了手。 罷了,今夜先放過她吧。 沈墨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不禁回眸看了眼那禁閉的門,忽長長嘆了口氣。 次晨,白玉正坐在妝臺前梳頭,紅雪笑盈盈地走進來。 “你怎么這么早?”白玉看了她一眼,睡意惺忪道。 “昨夜聽說你回來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來,今日特地起早來見你?!奔t雪見她無精打采的,便問道:“你昨夜沒睡好嗎?” 白玉點了點頭,昨夜她肚子疼了大半夜,沒睡好,之前來癸水都不見如此疼過,大概這幾天趕路趕的,白玉掩唇打了個哈欠,“紅雪,你先坐坐吧,等我梳好頭再招呼你?!彪S即叫小蕖去泡茶。 紅雪挪了張椅子在鏡臺旁邊坐下,便開始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子,“你怎么要回京也不告訴我一聲,虧還說是好姐妹?!?/br> 白玉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事情鬧得太過沸揚,給你們添麻煩?!?/br> “大人還是在乎你的?!奔t雪為她高興道,隨即又突然變得惆悵起來,她嘆一聲,幽聲道:“你要說跟我回京,我估計也跟你一起回去了?!?/br> 白玉見她神色哀怨,知曉大概是因為許子階的原因,“你這幾日與許先生發生了什么事?” 紅雪本來不想和她談起此事,然一聽她問起,禁不住心頭委屈,“我實在忍無可忍了。你走的那日我與他吵了一架?!奔t雪紅著眼眶,她本是憋不住話的性子,對許子階有怨,自然不會隱忍,我那日質問他為什么要給青樓女子寫艷□□,他猜他怎么回答的?” 白玉蹙了下眉,“他怎么說?” 紅雪每每想到他當時的回話就氣得想打人,她本以為他會覺得慚愧,會道歉,然后向她保證以后再不會去拈花惹草,沒想到他竟然一臉坦蕩地說,哦,你知道啦。 聽聽,這是什么話,什么口氣!紅雪當時已經啞口無言了,甚至想揍死他的沖動都有。 大概是見她生氣了,許子階才知事情嚴重性,開始各種甜言蜜語哄她,毫不臉紅地說自己最愛的是她,別的女人都只是逢場作戲,誰知曉他對別的女人有沒有說過這種話。 紅雪自此看透了這個男人,他就是風流多情的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人。 紅雪將許子階的原話全告訴了白玉,白玉聽著也來氣,但這畢竟是他們兩人的私事,她也毫無辦法,而且花心這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吧。 “總之,我再也不想理他了,看見他的臉就厭煩?!奔t雪氣憤道,隨即又看向白玉,將凳子移到她跟前,她握著她的手臂,可憐兮兮道:“白玉,今夜我住你這吧?!?/br> 白玉摸摸她的頭,安撫道:“好,你暫時就住我這,那種臭男人就要冷他一段時間?!?/br> ** 是夜,在縣衙忙了一日的沈墨依舊在書房里處理公務,這兩日他為了白玉,耽誤了許多事情。 沈墨閱看案卷之后,只覺得有些疲憊,端起茶盞,淺泯了口茶,頓時覺得如蘭在舌,唇齒留香,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他靠在椅背上,視線瞥見案上的描金拜匣,目光微凝,他打開拿出里面的請柬,又看了一遍。 這請柬是馮應年派人送來的,邀請他去參加冬獵,這馮應年乃是安陽縣第一縉紳巨族,祖上也是隨過□□南征北戰的,開國后受封為長安侯,馮應年曾襲爵位,后因犯事被褫奪了爵位,然萬貫家財絲毫無損,回了祖籍后,終日與一幫縉紳商賈往來尋樂,眾人皆恭敬地稱他為馮侯。 據他所知,這馮侯與劉暡來往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