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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說“傻魚”這個詞了,我都快被這個詞洗腦了! “而且那條小傻魚很可能知道高穗由果的死因,找到她,說不定你都不需要苦哈哈地調查了?!?/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就要被懷疑了,我嘆口氣:“那行吧?!?/br> 反正我答應了,人有沒有引出來,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準確來說,是不可能引出來的。 中原中也把脫下來的外套往肩后一甩,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br> 我默然片刻,伸手和他擊了一下掌:“你想讓我怎么配合你?” 中原中也捏著下巴思考片刻,語氣嚴肅:“跟我去一趟游樂園?!?/br> 我皺了一下眉,提出異議:“等等,我只是配合你把人引出來吧?為什么忽然跑去游樂園?” “因為瑪蒂達……就是我要找的傻魚,對游樂園似乎很有執念的樣子?!?/br> 中原中也湛藍的眼眸微黯,話音中似乎不帶情緒,又似乎什么情緒都有:“我們本來約好一起去的,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行程最后取消了?!?/br> 我抿了抿唇,陷入沉默。 ——“小的時候特別想去一次游樂園,但是家里的大人不帶我去;長大后我自己去了幾次,可能因為過了年紀,總覺得沒什么好玩的。不知道和中也先生一起去的話,會不會有完全不同的感覺?!?/br> ——好,就去游樂園。你不是想騎我的機車嗎?我明早開機車去接你。 過去的對話的忽然浮上腦海,一時間我有些五味陳雜。 我還想掙扎一下:“那個……能不去游樂園嗎?” “怎么,你也對游樂園有執念?” “……那倒沒有?!?/br> “那就趕緊走吧?!?/br> 中原中也跨上自己的機車:“哦對了,后座不能給你坐,你自己坐電車去?!?/br> 我:“……” 不愧是你,許久不見依舊直男。 我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動到中原中也的機車上。 實話實說,這個人我雖然不再肖想了,但我依舊肖想他的機車。 這么颯的機車,誰不想騎一騎呢? 看到我眼饞的目光,中原中也警惕地說:“后座是我留給一個人的,誰都不能坐?!?/br> 聞言,我的表情凝固了。 車后座該不會是留給…… 他轉過頭注視著我,很認真地說道:“我答應過她,開機車接她去游樂園,這個承諾還沒有兌現呢。在此之前,誰都不能坐?!?/br> 一瞬間,我忽然有點難受,就像有人在往還未徹底愈合的傷口縫隙里撒鹽,觸動了那些細小的痛覺神經纖維。 “小七你說,這個人多狡猾啊,明明當初他做出選擇了不是嗎?” 人生大多時候是沒有兩全其美的選項的,選擇了這條路,就勢必會放棄另一條。 我們都在為自己選擇的路繼續往前走,哪怕從此只能背道而馳。我不想站在原地等你回頭,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也不要回頭? 為了緩解這種難受,我清了清嗓子,胡言亂語道:“我沒想做你的后座,就是覺得這車不錯。要不然這樣,我騎你的機車去游樂園,你自己坐電車去?” 中原中也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我:“幾杯啊醉成這樣?” 我陰著臉,冷聲道:“別污蔑人,老子從小到大還沒醉過呢?!?/br> “那就別惦記我的機車了,車可是男人的小老婆?!?/br> 話畢,中原中也一腳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我,吃了一嘴灰。 我摸出手機,給老管家打了個電話:“我要買小老婆……呸,機車!” 我惡狠狠道:“買最貴的?!?/br> 老管家十分淡定:“一輛夠嗎?” “我要兩輛!“ 哼,不就是機車嗎?我也買得起! 不但買得起,我還能買倆! 我生氣地往回走,也不著急去電車站,就讓中原中也在游樂園等著吧。 反正我是坐電車嘛,我們又沒有約好時間,遲到很正常。 方才仁王雅治幫我打掩護,我還得去謝謝他。 回到仁王家的院子,仁王雅治正在院子里等我,小石桌上還擺了好幾片瓜——很有不明真相群眾吃瓜看戲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一瞧見我就樂了,還豎起兩根手指:“兩次碰見你‘被死亡’,你到底在玩什么???” 我坐到他對面,懨懨地趴在桌上,沒精打采地說:“這次算我欠你人情?!?/br> 仁王雅治倏地安靜下來,良久,冒出一句:“別難過?!?/br> 我揚起眉梢:“你哪看出來我難過了?” “不要小看欺詐師的直覺?!比释跹胖呜Q起手指,斟酌片刻后問我:“剛才那個是前男友?” “這么明顯嗎?”我揉了揉臉,悶聲道:“差點成為前男友,不過沒能搞到手,我們就掰了?!?/br> 我小聲嘀咕道:“倒也不是很難過,就是一會兒還得去游樂園,我不太想去……” “我看人比較準,連蒙帶猜也能碰對一點?!?/br> 仁王雅治手指輕點桌面,慢條斯理道:“所以你的前男友其實還是海常的那個黃瀨涼太?” 我撓了撓頭發:“你為啥這么了解我的感情史?” “嗐,這不是正好住在你家隔壁嘛?!?/br> 他嬉皮笑臉道:“去年你出去散心一個月,黃瀨君以為你失聯了,來你家找過你,剛好是我告訴他你旅游去了?!?/br> 銀發少年雙手撐在下巴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偷偷出去散心卻不告訴男朋友,當時我就猜出你們會分手。那這次呢,因為什么掰的?” 我認真地想了想,慢吞吞地說:“因為人生理念的不合,對于他而言,責任和諾言重于一切?!?/br> 哪怕他想找到瑪蒂達,這個行動里面,所謂的喜歡或者愛意我也不敢確認有多少。 “我對他已經不信任了?!?/br> 我揚了揚唇角,露出一個苦笑:“可以說,他曾經給過我多少安全感,分道揚鑣時,就還給了我多少不安?!?/br> “最重要的是,我無法想象如果真和他在一起,最后我會為他妥協到什么地步?!?/br> 連十分都給不了我的人,我憑什么把自己的十分給他呢? 仁王雅治點點頭表示理解:“你明明站在他面前,他卻認不出來你是誰,第一可能是心思沒有那么細膩,第二……對你的責任恐怕要重于對你的感情?!?/br> 少年攤了攤手,語氣有些無奈:“你看,我們只是鄰居,可是哪怕我偷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也從來沒有一秒鐘懷疑過你不是高穗由果,而是高穗由果的孿生姐妹?!?/br> “你們兩個情況不一樣啦?!蔽颐嗣亲?,小聲解釋:“其實我之前面對他的時候做了一點改妝……” 仁王雅治眼睛一亮:“是易容嗎?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