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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那人我認識?!?/br> 不過鄰居們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由果怎么認識那個人啊,看著超兇呀?!?/br> ——他其實就是裝兇。 “看那身衣服……他不會是混黑的吧?” ——咳,他不但混黑,還是感動橫濱的杰出青年。 仁王雅治若有所思道:“真的沒有問題嗎,高穗?” “沒事沒事,筆記你先幫我找著,我之后再回來取?!?/br> 好不容易勸說熱情的鄰居們回家,我走到那條巷子里,找到中原中也。 他低頭倚著墻,不知在想什么,臉上表情淡淡的,明暗的分界線在他身上交錯縱橫。 我雙手插兜,慢悠悠道:“你怎么在這里?” 中原中也回過頭,順勢接道:“我聽屬下說,青花魚那家伙在這附近出現過……等等,為什么是你在問我?!” 他忽然反應過來,怒目瞪著我:“高穗由果是吧?我管你要一個人,瑪蒂達呢?” “我不是說過嘛,高穗由果已經死了?!蔽音尤灰恍?,拖著長聲說:“你又認錯了,我是高穗荔枝,來這邊是想調查高穗由果的一些事?!?/br> “哈?!所以你才假冒高穗由果?”中原中也露出不信任的眼神,沉著臉道:“你不是不做別人替身嗎?” 他忽然瞇起眼睛:“不會高穗荔枝就是高穗由果吧?” 我心說這人猜得還挺準,嘆了口氣,十分冷靜道:“你剛剛也看到了,高穗由果的鄰居們對由果多好,如果知道由果死了,他們會很難過。而且我冒充高穗由果的身份,展開調查會更方便些?!?/br> 中原中也冷冷地盯著我,足足半分鐘后,他“嘁”了一聲:“姑且相信你,你想調查高穗由果什么?” 我隨便編了個理由:“我就是想知道她怎么死的?!?/br> 中原中也一臉狐疑:“之前就想問你,你和高穗由果不是孿生姐妹嗎?怎么她的事情你好像也不大清楚的樣子?” “因為我們不是一起長大的,我跟著爸爸,她跟著mama?!?/br> “你們的父母……” “他們沒有結過婚,所以我和由果算私生女哦?!?/br> “……抱歉?!敝性幸惭诖捷p咳兩聲:“我有個互惠互利的主意,你要不要聽?” “不想聽?!?/br> “嘖,你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呢?!?/br> 中原中也不耐煩地抱怨了一聲,也不管我想不想聽,自顧自道:“我幫你調查高穗由果的死因,你幫我假扮成高穗由果,引一個人出來?!?/br> 這人怎么還沒有放棄讓我做我自己的替身??? “不要,我就不能自己調查嗎?”我一口回絕:“而且我是軍警,你是黑手黨,我們的身份對立,和你走得太近,對我們都沒有好處?!?/br>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大名鼎鼎的港口Mafia重力使嘛,誰不知——” 我話音忽然頓住,扭頭看向巷角,冷聲斥道:“誰躲在那里,出來!” 中原中也反應也不慢,幾乎和我同時回頭。 “是我?!?/br> 仁王雅治步履從容地從轉角處走出來,手里還拎著他的網球拍。 我睜大眼睛。 少年,你什么時候有了聽壁角的習慣? 看到仁王雅治,中原中也的表情瞬間冷下來。 “你偷聽到多少?” “沒多少,剛好聽到你那句‘我幫你調查高穗由果死因’。而且我本來也不是為了偷聽,是爺爺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br> 說著,仁王雅治目光轉向我:“所以,高穗由果死了?” 啊,我忽然想起上一次在教堂門口,他還見到我的花圈來著。 為什么每逢這種尷尬的“被死亡”現場,總能遇到仁王雅治? 在少年銳利的目光下,我硬著頭皮點點頭。 ——你可別露餡了啊。 看到我的動作,剎那間,少年仿佛陷入巨大的悲痛,眼角甚至迅速泛紅。 我:“……” 等等兄弟,戲是不是有點過? 仁王雅治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一陣……?!?/br> 我訥訥道,差點把“就前一陣你去東京比賽的時候”說出來。 仁王雅治把網球拍往腋下一夾,垂下腦袋,一手捂臉,一手朝我們擺了擺,嗓音里還帶著哽咽:“對不起我有點激動,先回去緩緩,你們繼續聊?!?/br> 說完他就匆匆忙忙跑了。 ……我有理由懷疑,他捂著臉是怕笑出來。 中原中也沉默良久,神色木然地看向我,語氣微妙:“這人難道也是被高穗由果那個渣女騙到魚塘的傻魚?” 我:“……” 你才傻魚,你全家都是傻魚?。?!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 中原中也才十歲,才十歲,才十歲…… 系統都快要笑裂了:【宿主,您說萬一哪天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真的是傻魚,他會是什么表情?!?/br> “不會有這么一天的?!?/br> 我斬釘截鐵道。 【打賭吧宿主,萬一暴露身份,您就鐵鍋燉自己?!?/br> “滾,不賭?!?/br> “啊,剛剛說到哪里來著?” 傻魚……不是,中原中也再次開腔。 我生無可戀道:“說我知道你的身份?!?/br> “哦,對?!敝性幸裁嫔幻C:“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高穗由果之前生活在橫濱,我作為橫濱的地頭蛇,在這座城市能夠動用的資源比你多。況且,在得知高穗由果已故之前,我就調查過她?!?/br> 中原中也頓了頓,繼續說:“根據海常高中的師生所說,她申請加入軍警部隊,已經休學了?!?/br> 我不動聲色道:“這個我也知道,那又怎樣?” 中原中也語氣篤定:“看你在軍警的身份應該不低,想要調查親人的死因,直接下令就好,現在你卻在這里獨自調查,甚至還偽裝成高穗由果的身份,所以——” 他定定地看著我,下結論道:“你對軍警不信任,高穗由果的死亡原因,跟軍警有關吧?她很可能是去執行什么秘密任務,死在了任務中?!?/br> “……” 我是真沒想到,中原中也的腦洞能開到這種程度。 看我瞠目結舌的模樣,中原中也勾了勾唇角:“看樣子我說對了?!?/br>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后開口時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是啊,你說得都對?!?/br> 要說我現在什么感受,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就不應該說自己是來調查高穗由果死因的。果然說謊一時爽,圓謊火葬場。 “我們合作吧?!敝性幸渤疑斐鲆恢皇郑骸澳阆胝{查高穗由果的死因,我也想借用你的臉找到一條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小傻魚?!?/br> 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