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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條野拎著一兜蘋果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這次我沒去招惹他。 “高穗?!?/br> 他忽然叫住我。 “哎?” 我疑惑地轉過頭。 “這個給你?!?/br> 他扔過來一個蘋果,我下意識伸手接過。 “你是白雪公主她后媽嗎?”我狐疑地看著手中的蘋果。 【叮咚~劈叉指數 100】 條野陰著臉說:“是之前救下的熱心群眾送的?!?/br> “你?救人?”我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我沒聽錯吧?確定這蘋果是人家送的,不是你坑蒙拐騙搶到的?” 【叮咚~劈叉指數 200】 趁條野還沒把槍掏出來,我大笑著跑掉了。 · 重來一次,我早早的候在了教堂旁邊。 我打算不驚動費佳,提前解決那個入室搶劫犯,事后再發郵件提醒他,就說“最近治安不太好,平時注意安全”好了。 畢竟費佳從來沒告訴過我他住在這種地方,沒準是為了保護自尊心。 我是一枚善解人意的咸魚果,他不想說我就當不知道吧。 我躲在教堂的陰影下,在接近費佳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點,看到一個穿著高領黑色長外衣、戴著兜帽和口罩的人出現在紅色小樓附近。 他的衣兜微鼓,看形狀,像是一把不算長的西瓜刀。 兇手用來殺害費佳的兇器,也是一把西瓜刀。 我直接走過去,扣住黑衣人的手腕往他背后一扭。 “哇?。?!” 他慘叫一聲,試圖掙扎,被我按到地上。 帽子和口罩在掙扎中脫落,銀白色長直發滑落到青年的肩膀上。 咦,竟然是個外國人。 又是我喜歡的白毛。 青年突然渾身發抖,眼珠兒不斷在眼眶內轉來轉去,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我凝神一聽,對方好像在說“主人”什么的,語氣如同跟神明祈禱一樣虔誠。 嗯,還是個看上去神經兮兮的外國人……等等,他長得有點眼熟。 【宿主,他在電車上跟蹤過你?!?/br> 我湊近仔細看他的臉:“原來是你??!” “你、你要干什么?”青年磕磕巴巴地說:“鄙人沒有做壞事?!?/br> “你襲警了?!?/br> 我冷冷地說道,把刀從他衣兜里掏出來。 “鄙人什么也沒做!”銀發青年控訴道:“先對鄙人動手的人明明是你!” “你不只襲警了,你還做stalker跟蹤女高中生?!?/br> 反正周圍沒監控,我有恃無恐地把送給他一雙銀光閃閃的大手鐲。 “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br> 剛要把人押走,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由果同學?” 我猛地回過頭,看見費佳那張錯愕的臉。 他手里拎著垃圾袋,應該是出來扔垃圾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我。 “由果同學怎么在——” “咦,是費佳??!”我扭過頭跟他打了聲招呼:“正執行公務呢。正好,你幫我給警察局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人帶走?!?/br> 銀發青年想要說話,直接被我塞了一嘴口罩。 “閉嘴吧你!” 費佳幽幽開口:“由果同學你……知道我住在這邊?” ”什么?你家在這里?”我露出茫然的表情,裝傻道:“你都沒有告訴過我?!?/br> 不知道為什么,費佳此刻的目光和以往完全不一樣,氣質也截然相反。 依舊是平靜且深遠的目光,卻帶著幾分之前從未見過的、居高臨下的冰冷審視。 該怎么形容呢? 就仿佛我們不是一個維度的存在,他立于遙遠的天邊,用神明打量凡人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還以為看錯了,剛想仔細辨認,眨眼之間他又和從前一樣,朝我露出淺淡的微笑。 “嗯,這就打?!?/br> 警局來人把搶劫犯帶走,襲警的罪名雖然沒有殺人大,但也夠這個人在監獄待很久了。 費佳彎起雙眸,朝我歪了歪頭:“由果同學要來我家喝杯茶嗎?” “哎,可以嗎?” 我有些遲疑。 “請吧?!?/br> 他側過身,伸手示意著紅色小樓。 我跟著費佳再次進入那間地下室。 房間的燈光有些暗,家具很少,柜子抽屜整整齊齊,書架上的書本這次都好好的待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 我看到成套的,還看到好幾本厚部頭的哲學專著。 “沒有專門泡茶的茶杯?!辟M佳給我端上一杯茶:“由果同學會嫌棄嗎?” “這有什么的,我在家喝茶也是用玻璃杯泡的?!?/br> 我拿起杯子剛想喝,就看到費佳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赤著腳,雙腿交疊,不錯目地看著我。 他的姿勢很優雅,談吐也完全不像那些生活在老鼠洞中艱難討生活的人們。 我的手一頓,忽然想起費佳剛剛的眼神。 “怎么了?”少年朝我彎了彎唇角,輕聲問道:“不喜歡這個茶葉嗎?” 我清了清嗓子,放下水杯:“那個——” 手機陡然響起,鬧騰的音樂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里不斷回響。 叮叮咚咚,空靈的有些瘆人。 “我接下電話啊?!?/br> 我拿出手機,放在耳邊:“隊長?嗯……我知道了,好,馬上回去?!?/br> 放下手機后,我朝費佳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隊里有任務,我現在就得回去了,茶下次再喝?!?/br> “好?!辟M佳站起身把我送到門口,朝我露出一個安安靜靜的微笑:“那,下次見?!?/br> “下次見?!?/br> 離開費佳的住處后,我的臉倏地沉下來。 “不對勁?!?/br> 具體哪里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 剛剛的來電鈴聲是普通的鬧鐘,隊長并沒有任務交給我。之所以假裝接電話,只是因為我想找借口離開。 不知道哪里來的違和感,或者說是一種直覺,不斷地提醒我——快離開,快離開,不要留在那里! 我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可是心里還是會有疑惑。 明明都是一個人,為什么給我的感覺截然不同? 之后的幾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看我總是心不在焉,隊長就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 “我去做考官?”我不解地問道:“像條野先生之前給我打分一樣嗎?” “每次警校發現好苗子,都會報到獵犬這邊,由獵犬的正式隊員親自為這個人考核評級?!?/br> 福地櫻癡頓了頓,繼續說:“這次的好苗子叫‘立原道造’,我想看看他有沒有潛入偵查的天分?!?/br> 我終于有了點興趣。 如果這個立原道造可以,臥底港口Mafia的人選就有了,隊長就不用總盯著我了! 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