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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自己看見鬼了?!?/br>那一幕如在眼前,羅南不由失笑:“是。那時候,你剛剛救了我?!?/br>本來是以為永遠不會再提的事情,現在,往事重提卻只感到好笑。羅南急促的喘息道:“哈哈。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br>羅南轉了過來,對著弗里德,像是躺在他的懷里,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弗里德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br>為了節省體力,兩人說話聲音都很低,像是低低絮語。“怎么偏偏會是你呢?當初追捕我的這個任務是你主動要求的嗎?”羅南問道。弗里德凝視著他,微微頓了一下才回答道:“不是?!?/br>羅南唇角微微彎了彎,自嘲的笑了笑?!斑@樣啊。不過——你已經被束縛在這里,和我一起。是不是情愿的也無所謂了?!?/br>“不。一開始只是個命令?!蓖蝗?,弗里德抱住了羅南。羅南嚇了一跳,弗里德在他耳邊低語到:“但是,我后悔沒有在見到你的時候就和你說,這不僅僅是一個任務。從那之后,我都是心甘情愿的?!?/br>等了半餉之后,弗里德聽到了這句話?!拔乙埠蠡跊]有告訴你,我喜歡你?!?/br>弗里德渾身顫抖,在幾乎淹沒他的滅頂的幸福當中,輕輕的吻了他。羅南溫柔的回吻。唇齒相依,兩人碰觸到彼此顫抖的唇,感受到彼此的心在狂亂中的跳動。羅南虛弱的身體幾乎已經不能支撐那樣瘋狂的跳動了。他微微的移開了臉,但是依然貼著弗里德。許久之后,弗里德把他抱住了,一只手托著他的臉蛋,對著他說道:“我愛你?!彼澙返哪曋_南的臉。羅南攬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岸嗝葱腋?。人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刻恐怕莫過于此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我們走到了終點?!备ダ锏略跇O樂中帶著清醒的痛苦想到。由于缺少食物,羅南大部分時間都在睡眠當中。當他再一次從不安穩的睡夢中再次醒來,發現弗里德已經不再身邊。“弗里德?”他輕輕的喊了一聲,弗里德從一旁原來的加工倉鉆了出來。他總是在搗鼓這些東西。他的手里還拿著扳手。頭發亂糟糟的飄在腦袋上。羅南不由失笑,他坐了起來,招了招手:“別折騰了。過來,我們說說話吧?!?/br>弗里德聞言放下了手里的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今天,最后一瓶營養液用完。為了節省能量,連燈都開的很小。微弱的一盞,像螢火蟲一樣趴在倉壁上,窗眩外冷冷的星光照了進來。他們十指相扣,羅南依偎在他的懷里。他蹭了蹭弗里德的下巴,那里有一點胡渣。他和弗里德這么多天都沒有洗澡,兩人身上都不太干凈。弗里德在修理東西又蹭到很多污漬。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一點都沒有嫌棄弗里德。自從覺醒以來,他從未有一刻如此清醒。“弗里德,我已經不再害怕了?!彼吐曊f道,看向窗口:“你看這些星星,多么寂靜,多么美?!?/br>“我的物理學的不好。不過,我還記得,他們說這些光已經是億萬年前星星發出的光。穿越了這么長的時間來到我們身邊。陪伴著我們?!边^了一會,羅南說道:“我死了之后,你悼念一小會,就把我的尸體扔到外面去。不然的話,對著一個腐爛發漲的尸體,估計會被臭死?!?/br>弗里德將他摟在懷里,吻了吻他的臉頰,依然這么回答他?!澳悴粫赖??!?/br>“弗里德,和我zuoai好不好?”羅南轉過頭來,突然問道。弗里德吃了一驚,搖了搖頭:“這樣你會死的?!?/br>“可是,反正我很快就要死了。我不想帶著處男之身去死啊?!绷_南半是開玩笑半是撒嬌道:“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再不然我就真的沒有力氣了,你可只能自己動了?!?/br>弗里德像是終于無法忍受了,他突然站了起來:“夠了。時間到了?!?/br>在羅南吃驚的眼光當中,他將羅南抱起來,按在椅子上。用安全帶固定好。又用一個特殊材料的繩索,綁著羅南,將他的手拴住,然后在他的背后饒了幾圈。羅南看不見他在干什么,焦急的扭動著。很快,他就轉了過來。但是,羅南已經被繩索死死的固定住了。“你不要動。三十分鐘之后,這個結就會打開?!彼牍蛟诹_南的面前?!澳懵犖艺f,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修好了那個食品加工倉??梢杂蔑w船的能量單獨驅動,只要有原材料,就能加工成食物。我會夠你用很長的時間,王儲殿下不會放棄你的,他最終會找到你?!彼D了一頓:“答應我,你要活下去。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永遠?!?/br>羅南已經猜到他要做什么了,不禁拼命掙扎,淚如雨下?!吧倒?,我活不到一百年,更活不到永遠。就算吃了你,我也最多再茍活幾十天。我不要吃人,更不要吃你?!?/br>弗里德沒有回答,而是最后一次吻住了羅南。眼淚苦澀的味道在他的唇尖里融化開來。這一次,他沒有淺嘗輒止,而是久久的吻著羅南,像是放任自己沉醉在對方的唇舌里一樣。然后,他猛地站了起來,自己走進了被他修好的食品加工倉,關上門。將羅南的叫喊隔絕在門外。羅南用拼命的手腕磨蹭著繩索。但是,繩索太柔軟,即使他拼盡全力,依然柔軟的絞住了他的雙手。弗里德在加工倉內平靜將按下加工按鈕,溫度緩慢的升高。第130章沒烤壞羅南努力的掙開身后的繩子。然而,繩索絲毫不動。他拼命的扭動。在人生當中,他從未有一刻感到如此的無力。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清醒的走向死亡,自己卻只能被綁在這個可笑的凳子里。他雙腳發力,背部供起,整個身子僵成了一張弓。椅子連著地面滑扣的位置發出吱呀的刺耳摩擦聲。終于,“砰”地一聲,羅南連著笨重的凳子撲倒在地。他側過身子,粗重的喘息著,胳膊疼的像是要骨折了,椅子牢牢的系在他的身上,像烏龜可笑的殼。他的一邊臉頰貼在冰涼的地面,金屬地板的寒意上滲進他guntang的額頭。他弓身,椅子的后背卡著他的脖子。手牢牢的被綁在背后。他靠肩膀和腿的摩擦力,一點點的朝前方蠕動著。饑餓、痛苦、乏力、恐懼暫時都已經退步與一個可怕的念頭,向前一點,再向前一點。他全部意志力都集中在肩膀和膝蓋上。渾身上下都像是泡在熱水當中,又像是被分筋錯骨,骨髓被壓路機一路被碾過又重新安回原位。痛苦與麻木,在極端的倒錯當中,有什么東西叫囂著逃離了他的體內,像是蒸汽驚懼的從沸騰的水面躍了出來。模模糊糊,他已經分辨不出來是來自何處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