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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咱們趕緊回府上為你弟弟接風洗塵!”衛良陰鼻子哼了聲,拿開衛西洲的大掌,興高采烈地去到馬車邊喊白果下去。白果初臨衛家雖然開心,但還是有些局促地,他下了馬車隨衛良陰一起站在衛府大門外,抬頭看著衛府的匾額,心中有陌生卻也有些親切。“快進去吧?!毙l西洲站在兩個少年人身后,一手拍著他們一邊的肩膀道。衛良陰擁著白果,扭頭對衛西洲做了個鬼臉,又湊到白果耳邊嘀咕說:“果果你喜歡吃什么菜?我跟爹爹都喜歡吃rou多一點,府上的廚子是從邊塞跟回來的牧牛族人,做rou菜可好吃了,又香又辣,保證你吃了一回還想吃!對了對了,我還叫下人在后院給你收拾了個院子,聽說京里世家公子都喜歡景致好的,我就特意給你選了府上最漂亮的院子,你到時候看看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咱再換也沒關系!還有還有,爹爹請了個夫子說是來給我們上課,我提前去見過那個夫子,張嘴就是之乎者也,差點沒把我給無聊死,說起來……”衛良陰說起來話來嘚吧嘚吧沒完沒了,白果微微張著嘴,被這股熱情狠狠地震懾到了。衛西洲忍無可忍地在衛良陰后腦勺上彈個腦瓜崩:“兒子,爹怎么才發現你是麻雀精轉世?!?/br>“好痛??!爹你在表弟面前就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衛良陰抱怨一句,瞪了衛西洲一眼,轉而拉著白果從他身邊跑開,皺了皺鼻子道,“果果你聽我繼續說啊……”白果抿唇,眼底含笑。衛良陰不經意看到白果眼底的笑意,腦袋頓時一陣卡殼:“……等等,我剛才說到哪了?”……剛從昌平伯府討要回家財的衛家不過轉了幾天就把昌平伯府大公子接到自家府邸做客的事完全瞞不過眾世家靈通的消息網,這知曉其中內情的不過微微一笑,而不那些不知道的在最初的驚詫后,了解到昌平伯府大公子竟然便是衛西洲的親外甥,便不免唏噓一二,無不感嘆他雖然前十幾年過的差些,但最近這段日子可謂是時來運轉,不僅先被賜婚給了當朝靜王,又有了個班師回朝的親舅舅給自己做靠山。“要我說,那靜王當初沒反對這門婚事,是不是就看中這伯府大公子背后的舅親了?”茶樓中,有人如是說,“聽說衛西洲膝下僅有一個雙兒,還不是親生,眼下衛西洲又將伯府大公子接了回去,我看其中深意不言而喻?!?/br>“說不定人家只是為了親近子侄,接那大公子回自家做客幾日?!蓖腥瞬毁澇?,“也沒想那么多呢?”“衛家如今手握兵權,不能不叫人多想啊……”“那幾人說的倒是在理?!倍茄抛g,豫王謝渠夾了一塊魚rou放進嘴里,似是不經意地說道,“三弟,前些哥哥笑話你娶個雙兒回家,還真是有眼無珠,沒想到那小雙兒名不見經傳,竟然默不做聲突然蹦出來個做將軍的舅舅?!?/br>謝臨手持酒盞,小酌一口,抬眸說:“二哥這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就是感嘆你選王妃選得準?!敝x渠放下筷子,拿一面干凈的帕子擦了擦嘴,又嘆道,“哪像哥哥年少無知,選得王妃就是個討債來的……唉,算了算了,不提也罷?!?/br>“二弟慎言!咳咳咳……”太子謝昭臨座于席間,前幾日寧國公府出事,連帶著他憂心過度也生了一場病,此時他病情初愈,面色蒼白間尚帶著些怒氣,“二弟妹出身跟脾氣是都差些,但二弟妹為二弟cao持家務,生兒育女多年,也是不容易地很,你身為其夫不體諒便罷,怎么還能如此在兄弟幾個面前說道她的不是!”“那是因為大嫂溫婉賢淑,大哥自然體會不到弟弟的痛楚?!敝x渠素來知曉謝昭脾性好,便是頂嘴一兩句也不怕。“你!”發妻初為自己誕下嫡子便撒手人寰,所以早逝的太子妃一直是謝昭心底的痛。謝渠的話狠狠戳在他的傷疤上,謝昭的臉色越發白了些,喉嚨一癢,咳地也更厲害了。“太子若是身體不適,便早些回宮再叫太醫看看吧?!敝x渠見謝昭慘白著臉,終于有些心虛,“弟弟方才說錯了話,叫太子難受了,實在是弟弟的不對?!?/br>謝昭咳地說不出話,擺了擺手。謝臨叫了宮人來為太子披上厚重的披風,低聲問道:“不若太子殿下便聽二弟的話,先回宮吧,殿下還是身體要緊?!?/br>謝昭喂下口熱茶,終于緩過口氣,嘆聲道:“本宮身體如何,心中多少還是有數的,此回不過是偶感風寒,不礙事?!?/br>謝臨欲言又止。謝昭卻笑道:“咱們兄弟幾人難得小聚,別為本宮這點小病砸了場子?!?/br>“說起這傷病,也可憐了老四受父皇的一頓棍賞?!币娞右魂囯y受過去后又仿佛無事,謝渠垂了垂眼,又在席間嘆息道,“聽說他最近還一直在秦王府中養病,許久都不曾見人……現下咱們兄弟幾人小聚卻獨獨少他一個,本王總覺得差了點什么?!?/br>謝臨微微抬眸,唇角似有輕笑。謝昭擰眉:“二弟要說什么便直說?!?/br>謝渠摸了摸耳根,憨厚笑笑:“我是想著今回正巧太子殿下也在,咱們兄弟幾個聚會實屬難得,便擇日不如撞日,一起去四弟府上瞧瞧?”第36章說起秦王謝誠,他母妃麗嬪雖然在宮中不顯,但往日在京城眾世家眼中,這位性子素來跳脫,可是最受晉元帝偏寵的成年皇子之一,但就是這么一位備受寵愛的皇子,竟被皇帝在御書房外毫無顧忌親王顏面地賞了一頓杖責,是個稍微有腦子的都能猜出秦王必然是做了什么叫晉元帝厭惡非常的事。謝誠當日是被暈著抬回的秦王府的,臉面丟盡不說,尤其接下來趴在屋里養傷的日子,更是叫他憋屈不已,動不能動不說,還得眼睜睜地看著由晉元帝派來徹查他府內賬務的戶部官員,生生搬走了他庫里的四十萬兩黃金。當然這還是礙于謝誠是晉元帝親子,晉元帝雖然怒其與昌平伯府結黨營私,但好歹還顧念著些早日的父子親情,所以打了秦王一頓板子后,晉元帝便只暗中派了心腹大臣秘密搜查,順勢收繳掉秦王府府庫中多余的四十萬兩黃金后便作罷。京城中的朝臣國戚們尚不知曉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錯惹怒的皇帝,但這群人的嗅覺向來靈敏至極,京中稍有個風吹草動就如同墻頭草一般轉了朝向,往日秦王受寵,他們恭維抬舉秦王,但眼下秦王受罰不過區區幾日功夫,府前的門庭冷落,又實在叫人唏噓不已。謝誠到底是舒坦日子過得久了,先前尾巴翹到天上,就是連脾性最差的謝臨都敢惹,但最近幾日他卻看了個明白往日圍在他身邊的都是群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