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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留住前者的腳步。前者一身華麗新衣,瘦削身子藏在玄色斗篷下,長發半束半披,轉身后那張顴骨凸出的臉露了出來。邱尚微微一笑:“長風哥?!?/br>喊人的正是季長風,依舊是勁裝,黑色斗篷更將他的冷冽襯到極致:“又想去趴人家的屋頂?”“我想下山看看?!鼻裆械拖骂^。季長風道:“有什么好看?”他揚起手,一件物什憑空拋了過來,邱尚聽見破空聲,抬手接過,借著燭光才知是個酒壇:“陪我喝酒?!?/br>“你不陪老師...”在季長風的目光下邱尚識相的把話吞了回去。“過來坐?!闭f話時季長風先邁開步子往院子走去。院子里有石桌,空中飄著雪花,因此石桌上也零零落落,季長風揚手一掃,桌面頓時干凈。季長風一把掀開紅布,仰頭就是一陣咕嚕。這酒若是溫著喝,邱尚定然不會同季長風客氣,可是看季長風如此爽快的模樣,想必是不準他輕易離開了,因此也不再糾結,仰頭就把酒往嘴里倒。兩人就這樣,半句話都沒,先飲了半壇。季長風打了個酒嗝,說道:“長存年內來信,囑咐我可準備動身上京?!?/br>邱尚愣了愣,也不知是酒太醇還是夜太冷,他總覺得自己提不起勁來:“都準備好了?”“差不多了,小尚,京城必定困難重重,長存身邊只有清河,我放心不過,你上京幫他可好?”那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隨后他終于知道季長風留他下來喝酒的目的,原來是不想他再丟尊嚴。“何時啟程?”邱尚垂下眼瞼,手指摩挲著冰涼的酒壇。“過了十五吧,好好陪陪孫姨?!闭f完,季長風又抱起了酒壇。邱尚側眸看著身邊的男人,一舉一動都不失豪爽,半響,邱尚喃喃道:“長風哥,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br>季長風的手頓在半空,良久,他回過頭,看著燭光下的青年:“你長大了?!?/br>以往那個知道自己喜歡男子就驚慌失措的少年再也不見了。“噼啪...”炭火發出聲響,也打破了沉默。何遠看著對面心不在焉的人,道:“你在想老師?”走神的人回過神來,只是眼神還迷茫。何遠道:“這還是第一次,我們沒同老師一起守年?!?/br>陳濤眼神逐漸清明,只是他又端起了酒杯,將飲欲飲時,他道:“如今他已是季長風的夫人,自然不能再同我們在一起?!?/br>何遠見他一飲而盡,不由問道:“那你是在想什么...品賢?”陳濤放下酒杯,視線轉望別處:“他有什么好想的?!?/br>其實這話很曖昧,特別陳濤還故意避開的態度,可單純如何遠,即便知道好友喜歡男子,也不會把他們兩人想在一塊。“也是,你都決定同他斷了來往了?!?/br>“我...”五指無意識握緊,想解釋又不知如何解釋,他的確沒原諒邱尚,可真要斷了來往,那交情又放不下去,半響,他嘆口氣,轉移話題:“有一事,請你幫我拿個主意?!?/br>何遠顯得有些詫異,沉靜如陳濤,居然也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正所謂勸合不勸離,你雖是我的至交,可品賢也是我的朋友,此事得你們商量,我狠不下心讓你同品賢斷了來往?!?/br>陳濤瞥了他一眼,道:“亂想什么?我幾時說要你介入此事了?”“那你...”“我是在想長風山寨,季長風既然能將品賢安插在東南縣,那長風山寨在東南縣的勢力定不止品賢一個?!?/br>見陳濤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何遠也不由得正經起來:“你的思慮沒錯,自從知道品賢是長風山寨的暗棋后,我就著重調查了一下平時與品賢走得近的人家,發現有幾家商鋪的確可疑?!?/br>陳濤料不到何遠動作如此迅速,可震驚過后,又才想起何遠的家世,何家世代經商,雖然根據地在東南縣,可臨縣也有產業,這樣的人,眼光不會太差。“哪幾家?”“你不必擔憂,雖說他們可疑,可并未做違法之事,都是實實在在的經商人?!焙芜h安慰道。陳濤也不想太過懷疑,可事實擺在那,他最近腦子特別亂,先是樓清,再是邱尚,可以說這半年多的刺激是他走過的二十年所受最嚴重的。陳濤手指掐著眉心,道:“我也想對長風山寨放下芥蒂,可經你這樣一說,我更想弄清長風山寨的目的,季長風身在東南縣,如何與遠在東城的朱重成了仇敵?更甚至朱重不惜付出慘重代價也要置季長風于死地?”“那朱重不是東城的土匪頭子?”“不僅季長風,連東陽縣的沃仕匪也牽扯在內?!?/br>“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場山賊與土匪的較量?”何遠猜測他的意思。陳濤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抿著唇思考,過了會,他道:“如若只是山賊與土匪的較量,那有千萬種說法可以說明白,可再加一個梁思凡呢?”何遠大驚,面色猝變:“這話不能亂講,梁大人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陳濤擺了擺手,安撫道:“我也只是猜測,但看你態度,應是八九不離十了,不怕跟你說,當時審理石方盜竊案時,我曾對梁大人提過其中疑點,可梁大人以他就在東城過來阻止了我再深究,我也因此不曾再去想過?!倍缃駥⑴f事重提,陳濤才看見弊端,當時他不再起疑,是因為剛上任還戰戰兢兢,不夠成熟,也是因長風山寨,那時他以為長風山寨真如此簡單,可現在見識過季長風的手段后,陳濤再不敢大意,因此才敢往那不敢想的想。見好友這樣,何遠真是哭笑不得,因何是見他態度就肯定了梁思凡與那些事有關?他苦笑道:“你的大膽猜測總要點證據,我不是不信你,可梁大人如何,你比我清楚?!?/br>剛剛還滿心壯志的陳濤剎那就焉了,話說的有理有據,圓滿漂亮,可何遠所言更是道理,他真要懷疑,就得拿出證據。何遠見他垂頭喪氣,又情不自禁安慰道:“不如先做個假設,倘若你說的是真的,季長風和沃仕匪與朱重是較量關系,而其中牽扯到了梁大人,但是東城一事中,落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