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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塘和魏琳雅還沒追上來,說道:“你比較正常?!?/br> 這是在解釋為什么剛剛會突然叫她。 施月有點兒苦笑不得,不過想想也是,何安塘是個只有傻的傻白甜,魏琳雅是個拿了惡毒女配劇本的易怒大姐。 這么一對比下來,昨天給姜暮云道歉的虞青影確實看著像個正常人。 所以,這是建立起友誼了嗎? 這會兒何安塘和魏琳雅已經追了上來,魏琳雅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著實有些過分,有些尷尬地朝姜暮云笑了笑:“姜師姐,不好意思啊?!?/br> 何安塘有點兒好奇:“魏師妹,你怎么就那么看不慣那個……那個呀?” 魏琳雅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小時候一直都在凡人堆里長大的,有個好朋友是豪門嫡女,他爹小妾可多了,其中有一個的氣質和花含煙特別像,她們這樣的人,壓根就沒多少真心,就是奔著榮華富貴來的,就知道裝,看著就煩?!?/br>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焙伟蔡烈荒樏H坏攸c了點頭。 姜暮云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道:“去中心大殿報名,明天還有演武大會?!?/br> 施月糾結了,她小聲地問何安塘:“我們也要報名???” “為什么不報?” “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啊……” “哎呀,來都來了,還不報嗎?” 中心大殿,遠遠的看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被罩在一層絢麗多彩的罩子里,里面人挺多的,有聚眾討論的,有默默觀察地,也有一臉傲氣的,這些人不知是三大世家的弟子,大部分都是些散修。中心大殿里面設立有好幾處報名地點,穿著黃色衣服的魏家弟子坐在那里登記著。 施月在人群里掃了一眼,目光突然停住了。 她神情變得有些古怪,她好像看見姜昔玦了。 12、12采菊東籬下五 在中心大殿報完名,幾人又逛了逛魏家莊,天色就暗了,隨意吃了些東西,大家就各回各院了。 深夜微涼,隔壁屋的何安塘已經熄燈了。 施月也起身,吹滅燭燈,屋子頃刻間浸入夜色,好在月光很亮,并不算太黑。 施月躺在床上有些輾轉反側。 她在想,今天在中心大殿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姜昔玦。 如果是,那姜昔玦來這兒是干嘛的?會不會波及到她? 為什么她總能在人群里一眼辨認出姜昔玦?難道是原主的記憶在作祟? 心里胡思著,施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這天晚上,她又做了好多夢,一會兒夢到自己在還是高中生在教室里上課,結果大家都叫她虞青影,她說她是施月,別人問她施月是誰。 一會兒又夢到姜昔玦在跟她表白,她果斷地拒絕之后,被姜昔玦拿著劍到處追殺,還大聲質問她真正的虞青影在哪? 最后,她甚至夢到了魏天書那個小情人,穿著一身黑衣給她行禮,似乎說了些什么,不過施月醒過來的時候都忘了。 做了一晚上夢,睡眠質量自然不好。施月有個毛病,晚上做完夢之后,白天總愛琢磨,還喜歡正兒八經地自己給自己解夢。 正好時間還早,她坐在銅鏡前看著虞青影的臉,琢磨了半天,她審視了一下,很快發現,自己并沒有認同“虞青影”這個身份。 在她的心底深處,施月就是施月,絕對不是虞青影。 可此時的她還頂著虞青影地臉呢,還承著別人叫的“虞師姐”、“虞姑娘”……這樣下去不會精分吧…… “太難了!日常流的劇情為什么我不配擁有呢?” 施月跟隨著虞氏弟子一同進入了中心大殿,此時的中心大殿已經經過了布置,中間放著個擂臺,周圍圍了好幾圈椅子。人已經很多了,熱熱鬧鬧地。 他們在靠近擂臺的地方坐下,沒過多一會兒,場中一陣sao動,何安塘拽了施月一下:“魏師叔來了?!?/br> 施月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來人是個中年男子,穿著黃色的魏家制服,頭戴冠,正是現任玄門盟主魏伏南。 魏天書和魏琳雅非常老實地跟在他身后。 魏琳雅也穿上了那種黃燦燦的衣服,一臉的不情愿。 魏伏南入座后,大家都安靜了,這氣氛有些像校長站在主席臺上準備宣布“運動會馬上開始?!?/br> 魏伏南開口之前,又有一隊人呼呼啦啦地入場了,眾人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那群人清一色的一身黑衣,神色一邊肅殺,像專門來砸場子的一樣。 為首之人,黑衣黑發,長發用一根暗黃色的發帶束著,發帶隨著他的走動輕輕地飄動著。 膚白如雪,眸深如墨,腰別黑色佩劍,整個人宛如從水墨畫中走出。 這人正是姜昔玦。 場中眾人頓時sao動了起來,誰都沒想到,拜月教的人會來。 這下施月可以確定了,昨天她在中心大殿看見的人,就是姜昔玦。 魏伏南的臉色有些陰沉:“姜護法這是做什么?” 姜昔玦帶著身后的小弟朝著魏伏南的方向抱了抱拳,不卑不亢:“自然是來參加演武大會?!?/br> 從人群中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 “魔教的人參加什么演武大會?” “演武大會那是玄門的正統,這群人來搗什么亂?” 姜昔玦神色不變,依舊是一股子云淡風輕的冷漠:“拜月教既已與玄門簽訂停戰協議,便算得上是朋友,來參加演武大會,說得過去吧?” 魏伏南臉色更陰沉了,半晌才道:“拜月教的朋友,入座吧?!?/br> 于是,姜昔玦就領著一群小弟坐在了空出來的一片座位上,在場眾人均小心翼翼地向他那邊打量,他冷著一張臉,似乎并不在意。 何安塘拐了施月一肘子:“怎么樣,開心不?” 施月瞄了一眼距離還算遠的姜昔玦,面無表情地對何安塘道:“呵,姜昔玦而已,我都因愛生恨了,有什么好開心的?” 話音剛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昔玦竟然朝她這邊看了一眼,隱約間似乎還皺了一下眉。 施月:“???” 不能夠吧,隔著這么遠,怎么可能聽得見? 扭頭去看何安塘,這位jiejie看她的表情有些詭異。 “干嘛呢?這么看著我?!?/br> “師姐,我建議你口出狂言之前先開個隔音罩,姜護法修為那么高,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耳力是非常驚人的,你剛剛說的話,他肯定已經聽見了?!焙伟蔡梁耦仧o恥地一邊提醒施月一邊拍馬屁。 這一刻,施月想起了一句話:“我上輩子一定是一道數學題,太難了?!?/br> 坐在隔壁的虞·修為同樣挺好·耳力同樣驚人·千云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兇神惡煞的湊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