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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盹了。秦嘉澤抱起已經睡著的得弟弟嘉然,招呼還算清醒的嘉欣。帶著抱著弟弟的英鈺,把孩子們放到房間去睡,吩咐好下人守著。秦嘉澤等著三個小家伙都睡著了,才回身問道,“英鈺,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英鈺低頭略想一下,在這里休息怕是不太合適。便搖頭道,“不了,你若是困了,就去睡一會兒。我在小廳坐坐就好?!?/br>秦嘉澤自然不能把客人扔在這里,自己跑去睡覺。就建議道,“我們去書房坐坐吧。認識這么多年,我們兩個居然沒有面對面好好聊過天,機會難得,一起坐下聊聊吧?!?/br>英鈺聽完也輕笑起來,“說來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比英杰年級還小,算來竟然有十幾年了。當年綁架的事情,我都沒有當面謝過你?!?/br>“都過去那么久了,還提它干什么?當時我也不過是自救而已。若是沒有當年的事情,你我恐怕也沒機會做朋友。走吧,我們去書房?!鼻丶螡商崞甬斈甑氖虑?,覺得也是兩個人的緣分。雖然這緣分太危險了點兒!秦嘉澤中午被劉叔一提醒,才發覺以兩人的年紀,確實容易引人誤會。倆人進了書房,秦嘉澤也不敢關上房門,還請英鈺的侍從守在門口。秦嘉澤也大大方方的對英鈺說道,“今日多虧有人提醒,才發覺你我竟然也到了能成婚的年紀。比不得小時候自在,想單獨一起坐坐,竟然也得有人做個見證了?!闭f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英鈺對秦嘉澤的爽快和直白有些驚訝,不過這樣明明白白說出來,相處起來更自在?!笆前?,不知不覺,你我都到這個年紀了?!?/br>秦嘉澤搬過一把椅子,與英鈺隔著書案坐下?!肮?,聽你這口氣好像自己一把年紀似的。不提這個了,我現在是能拖一年是一年,還沒有成婚的打算。對了,本朝律法允許哥兒為官,就是不知道朝廷上真的有哥兒為官嗎?”英鈺翻著手邊的剛看過的游記,回道,“本朝律法明文記載,允許哥兒為官,與尋常男子同例。只不過實際上,沒有哥兒在朝為官。前朝伊始還有哥兒,科舉及第,入朝為官,甚至沙場上也有哥兒一席之地。只不過風氣漸變,世人對哥兒要求越來越嚴苛,甚至與女子等同。倒不是看不起女子,只是說哥兒和女子一樣,漸漸被關在后院方寸之地,圍墻之內,難有作為。也只有內宮之中,哥兒還能做有品級的侍官?!?/br>秦嘉澤看過律書,原以為現實里會有幾個個例,沒想到現實遠比自己想的殘酷的多?!笆廊说目捶ê投Y教的約束,遠比律法來的嚴苛。把哥兒關在后院,實在是太不公平。這也是人力資源的極大浪費。許多哥兒比爺們兒有才華,能干的多?!?/br>“你竟然會這么想,倒是與時下男子看法不同。很多爺兒見不得哥兒比他們能干,寧愿把他們關在圍墻之內,也不愿讓哥兒去挑戰他們的威嚴?!碧岬竭@里,英鈺的語氣有些冷漠。秦嘉澤覺得這種想法很普遍,就像現代社會,女人能干仿佛就會傷了男人的自尊。所以才有那么多強勢能干的女人,感情不順。在封建背景之下,爺兒的自尊和掌控欲被無限放大,這種想法就更是根深蒂固,難以動搖了。不過對于有一個強勢能干jiejie的秦嘉澤來說,倒不喜歡這種看法。每個人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取得最大成就,這是本能也是必然。當然有條件的可以自由選擇。這跟是男是女或者哥兒,沒有多大關系。秦嘉澤不排斥女人或者哥兒,比自己能干。誰讓他曾經有個能干的jiejie,現在有個能干的阿爸呢!秦嘉澤反倒更佩服這種人,因為他們在劣勢的條件和背景之下,付出了無數的辛勞,才能取得成就。無論從心性和能力上,他們都十分出色,值得敬佩。秦嘉澤聽出英鈺的不以為然,“我這么想很奇怪嗎?眼下風氣如此,不代表我也會這么想。唯才是用,能者居之,這才是真正的用人之道,當然也得看人品如何!聽你的意思,你是有意為官嗎?”英鈺抬頭看了一眼秦嘉澤,對他的平靜感到意外,“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你不覺得我有這種想法不對嗎?”秦嘉澤輕皺著眉頭道,“為什么奇怪?更沒有什么不對。只要當今圣上,不是絕對反對哥兒為官,律法上也清清楚楚的寫著。你不缺才干,不缺地位,只要有機會,一定能有一番作為。何況定陽王府,也需要你扛起這副擔子。只要你想,我就一定支持。雖然我沒什么權柄,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一下了。你不嫌棄就好!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會大樹底下好乘涼,靠你幫扶呢!哈哈!”英鈺知道這只是玩笑之語,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好,到時候你盡管來找我,一定賞你口飯吃!”說到這兒,倆人不禁大笑起來,仿佛有種無言的默契。“皇上已經下旨封我為郡公,過陣子,我會和永寧伯共平海上匪患。雖說還沒有具體官職,不過要干什么倒是知道了?!庇⑩暦潘傻目吭谝伪成?,說起了自己的安排。“這樣告訴我,沒關系嗎?”秦嘉澤對英鈺的坦白,有些意外。“這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再說了,你會告訴別人嗎?”英鈺自信的發問道。“哎,你說的對,謝謝你的信任。無論是平匪患,還是建水軍,開海禁,都不是簡單的事情。你和舅公要多加小心??!”秦嘉澤上輩子歷史學的不錯??淳斯靶┠甑臏蕚?,若不是有北疆大戰,說不定匪患已平,水師也有個影子了。想也知道朝廷準備干什么。“你竟然如此敏銳,知道皇伯父的目的。比朝中某些人明白的多?!庇⑩暸c秦嘉澤書信來往兩年多,對他不喜朝政的習慣很了解,卻不知道他對朝政如此敏銳,“你參加科舉,以后有什么打算?有意為官嗎?”第35章志向談到今后的志向,秦嘉澤輕輕撥弄著桌案上的竹制得鎮尺。沉吟片刻才說道,“我考科舉,說來只是為求一個功名罷了,并無意為官。雖說依照秦家現在的家室,入朝為官自是應該的??上覜]這個本事,也沒這個心思。文武我都不出色,心機手段也比旁人差上三分。官場險惡,不是我能應付的了的。況且我繼續考下去,算起來正趕上朝中勢力交替之際,太危險了。有舅公在,我和爹爹做官,都是現成的靶子?!?/br>秦嘉澤這話,說的意有所指,含而不漏。英鈺瞬間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的確皇伯父年紀漸老,年長的皇子背后各有依仗,京城亂局已經初現端倪。永寧伯手中有兵權,北疆沿海都能使得上勁兒,自然被諸位皇子看著眼里,想拼命拉攏??墒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