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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 況且,他們都是天子門生,當真要責罰,也還輪不到他。 也正因如此,柳一志才更氣。 反是向漠北這個當事人毫無所謂,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漠的神色,旁人的眼神絲毫都影響不到他,波瀾不驚的平靜模樣。 他坐在臨水的軒窗旁,倒了一盞香茗,遞給了柳一志,淡淡道:“何須在意旁人眼光?!?/br> 經他如是說,柳一志心覺確也如此,身正不怕影子斜,向兄是憑著自己的才學拿下的六元及第,根本與小郡王的身份無關。 向兄若真要舞弊,又怎會以靜西士子向漠北的身份參加科考? 參加殿試之前他們每一個貢士都會到禮部再填一回履歷表,將自己祖上三代等都填寫明白,那每一份履歷表都不是秘密,他們任何人都能知曉對手的出身,向兄當時填的皆與宣親王府無關,他們所有一二三甲并非不知曉,而今卻如此氣憤,說來不過是嫉妒罷了。 “向兄本就是憑的自己的真才學,又何懼他人言?!边@般一想,柳一志便不再氣憤,他端起向漠北遞給他的茶,爽快地笑了,“向兄不愧是向兄,通透!” 若是向兄也如他這般氣憤,怕也就不是向兄了。 然而向漠北無所謂,柳一志想通了,孟江南卻是鉆進死胡同里。 她難過不已,同時又氣得不行,她扯了扯向漠北的衣袖,悶聲道:“嘉安,我想回去了?!?/br> 他們這些自詡飽讀圣賢書然則有如女人一般善妒的人不配同嘉安結交! 向漠北并非不察孟江南的情緒,知曉她是為自己氣不過,亦知曉她在與相關的事情上是個死心眼,因此并未像方才安撫柳一志那般安撫她的情緒,是以微微頷首道:“好,那便回了?!?/br> 回去了也好將她哄好。 柳一志亦覺這櫻桃宴無甚再呆下去的意思,便也贊同道:“向兄能否順道送我一程?” 向漠北充耳不聞。 柳一志笑著同他們一道站起身。 向兄總是面冷心熱的! 孟江南看柳一志總是這般向著向漠北,不由沖他盈盈一笑。 還是柳公子好!這些個所謂的天子門生都不及柳公子一指頭! 柳一志見著孟江南沖自己笑,當即也沖她笑了起來,然后得到了向漠北一記冷颼颼的眼刀子。 自櫻桃宴后,本對茶樓里的說書無甚大興致的孟江南日日拉著項云珠的手到京中各個茶樓里去坐,借以打聽百姓間是否如同那些個進士那般說道向漠北。 每每離開一間茶樓,她都是揣著滿肚子的火氣,甚至有好幾回她還特意揣了好些糖炒栗子進去,卻是一顆也未吃,而是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又狠狠地扔到那些個胡說八道的人后腦勺上去了。 而項云珠的火氣比孟江南更大,孟江南悄悄扔栗子在前,項云珠沖上去揪人衣襟揍人在后,然后姑嫂二人雙雙逃跑。 這般事情若只是一兩回,倒也無人在意,然而這姑嫂二人幾乎將京城所有茶樓都鬧遍了,事情鬧到了和天府衙,和天府尹看著那些個隔三差五就鼻青臉腫到自己跟前來懇求主持公道的人,不得不硬著頭皮親自到宣親王府走了一趟。 這若是項云珠一人為之,宣親王夫婦已然習以為常,畢竟從前的項云珠總是在外任性得不時有人上門來告狀,然而卻是得知除了項云珠之外竟回回都有人同她一道胡鬧,再經府尹總結告到衙門的那些個人的形容將那另一人的容貌給宣親王妃描述了之后,他們夫妻皆一臉難以置信。 宣親王與和天府尹承諾必將小女嚴加管教,客氣地將其送出了府去。 離開宣親王府的和天府尹舒了一口氣,有如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一臉舒暢。 不想他人才回到府衙門前,便又見得一鼻青臉腫的男子噗通一聲跪到他跟前,嚷道:“求大人給草民做主!草民好不容易才把臉上的傷養好,今兒個又被那個小娘子給揍了!” “不對!是兩個!”男子邊嚷邊疼得直吸氣。 府尹看著他那烏黑的兩個眼眶以及腫得紅亮的臉頰,眼皮突突直跳,心中欲哭無淚。 借他十個膽他都不敢再去一回宣親王府! 但愿這是最后一人告到他面前來的! 此時的宣親王府,在外邊揍了人的孟江南與項云珠自偏門悄悄溜了進來,正要回各自的院子換身衣裳,忽然一道人影擋在了她們面前,伴隨著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去干什么回來了?” 孟江南看著擋在她們面前面色微沉的宣親王妃,再聽著宣親王那道嚴厲的聲音,頓時身子一繃,站得筆直梗著脖子道:“就是到集市上隨意走走!我們絕對沒有打人!” 因為過分緊張,平日里說話總是細聲細語的她這會兒聲音不僅脆生生的,還從未有過的響亮。 正要抱住宣親王妃胳膊撒嬌的項云珠:“……” 小嫂嫂,說好的要是被爹娘發現的話絕對要繃住不露餡的呢! 小嫂嫂竟然是這樣的人! 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當隊友了? 宣親王妃險些沒繃住笑出來:還從未見過小魚這孩子這般有趣的模樣。 宣親王也被這猛然“站軍姿”的孟江南給逗得繃不住臉上的嚴肅,不得不飛快地背過身去偷笑。 自己將自己和項云珠給出賣了并且后知后覺的孟江南:“……” 嗚嗚嗚……怎么辦怎么辦?爹娘是不是要罰她和小滿板子了? 于是,甚么話都沒能來得及說出口的項云珠和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孟江南成功地被宣親王夫婦“拎”到了花廳。 孟江南站在宣親王夫婦面前,低著頭丁點都不敢抬,十指死死絞在一起。 項云珠也老老實實低頭站著,不過她從小跟著項珪胡鬧慣了,練就了一身厚皮,完全不似孟江南那般緊張,她只是在想:娘這回會怎么罰她? 一個月不許出門?還是一個月不許看話本子? 不行!都不行! 如是想,她抬起頭來,正要率先說上什么,卻正正好對上宣親王妃嚴肅的眼神,頓時閉嘴,不敢說話。 宣親王妃只看了項云珠一眼,便將目光落到了孟江南身上,既不慍惱,也不嚴厲,只是不疾不徐地問,“小魚你來說,這一個月來你日日同小滿出去,都去做些什么了?” 孟江南不說話,而是將雙手絞得更緊,將頭垂得更低。 宣親王妃絲毫不著急,又是問道:“你們可知崔府尹今日到咱們府上來了?又可知他是為何事而來?” 孟江南慌張地抬起頭來,在對上宣親王妃那雙仿佛能看到她心底去的眼眸時又飛快地低下頭去。 只聽宣親王妃接著徐徐道:“你二人不分青紅皂白便揪著人來揍的事情已經鬧到衙門去了,崔府尹前來求你們爹好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