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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到第十人的樣貌都一一數過,愈數愈蔫吧,最后都變成了唉聲嘆氣,儼然是連數都不愿意數了。 柳一志則是聽得目瞪口呆。 向小妹竟然將這一路來他們見到的每一人的樣貌都記住了???他們這一路走來所見到的人至少不下五十個! 他壓根不記得他們遇到的第一第二第三這些人都是誰。 還有……男人不都長這樣嗎?他并未覺得他們見到的誰人像向小妹形容的這般啊。 此時他們旁處的小徑上有男子攜著一名嬌艷的女子正走過來,柳一志自然而然停下腳步與其打過招呼再客套幾句,對方見著他身旁的“小相公”并未覺得詫異,只意味深長地看了柳一志一眼后才走開。 柳一志被他這一記眼神瞧得面紅耳赤,下意識地轉過頭來欲與項云珠解釋上些什么,不想項云珠也正擰著眉揚起臉來看向他,喪氣道:“話本子上寫的進士們都是玉樹臨風的,我瞧他們都還沒你好看!” 太失望了! 因為他們停下了的緣故,加之這一路來項云珠都拽著他的衣袖,是以他們這會兒站得頗近,她這一揚臉,柳一志不僅瞧見她眼眸之中自己的影子,便是她細嫩的臉頰上那一層細細短短的茸毛他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獨屬于少女的清甜味。 加之項云珠這一句自然而然出口的“他們都還沒你好看”,柳一志驟覺耳根發燙,心跳亦不由自控地飛快起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覺充斥著他的胸腔,讓他這會兒根本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 此刻他怦怦直跳的心中只有一種他能明白的清晰感覺。 向小妹好、好可愛! “小滿?”正當此時,他們身后傳來孟江南詫異的聲音。 項云珠刷的轉過頭來,在瞧見一臉驚訝的孟江南以及她身旁沉著一張臉的向漠北的一瞬甩開柳一志的衣袖、飛也一般從他們眼前跑開了! 對不住了柳笨瓜!你可以獨自面對小哥的! 瞬間被扔下、根本沒法兒躲的柳一志看著跑起來如風一般頃刻便沒影兒了的項云珠:“……” 爾后他幾乎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勇氣與膽子轉身看向向漠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向漠北忍住了揪住柳一志衣襟將他扔到一旁草叢里的沖動。 “嘉安,你與柳官人且先聊著,我去看看小滿?!泵辖系?,往項云珠跑開的方向跟過去了。 對于京城富貴階層狎優之風盛行之事孟江南略有耳聞,從方才瞧見柳一志身旁做小公子打扮的項云珠時她便猜到了項云珠這是打的什么主意,她可得快些找著她,別教她鬧出事來。 然她才跨出一步又退回向漠北身側來,看一眼犯錯似的垂著頭的柳一志,輕輕扯了扯向漠北的衣袖,低聲道:“嘉安,這事兒你可不能怪柳官人的?!?/br> 肯定是小滿胡鬧,柳官人不敢惹惱她才不得不答應下的。 說罷,孟江南才循著路尋項云珠去了。 “向兄,你莫怪向小妹?!绷恢緫M愧道,“你要怪就怪我好了?!?/br> 本是想打他一頓的向漠北:“……” 這是甚么讓人誤會的話? 向漠北終是深吸一口氣,踩過柳一志的腳背,面無表情地循著孟江南方才離開的路走去了。 柳一志先是一驚,爾后一喜,笑呵呵地跟上了向漠北。 許是項云珠跑得太快,孟江南快步走著找了良久都未見著她的身影,尋思著她或許當真是躲起來了或是先到粼水軒去了,畢竟她到櫻桃宴來無非就是想見識一番進士們的風姿,而午時以后進士們便會聚到粼水軒去,她到那兒去的可能性很大。 她的小姑娘心思并不難猜。 孟江南往回走,然而她卻發現她竟認不出來時的路了,只能順著覺得最有可能是的那一條路來走。 她走在一條復廊上,復廊另一側有人聲傳入耳來。 并非她有意竊聽旁人言語,而是她此時走的這條路只有一條復廊可行,而另一側的人聲并未壓低,自然便入了她的耳來。 “什么新科狀元六元及第,根本就不是憑的真才實學!”是男子嗤之以鼻的聲音。 “此話怎講?”另一人問道,“那可是今上欽點的狀元郎!” “你莫非還未有聽說事實?”又有一人道。 “甚么事實?” “咱今科狀元真實身份乃宣小郡王!甚么真才實學,分明就是身份使然!”說話之人諷刺之余盡是憤慨。 “不至于吧?就算殿試糊名不易墨,前邊的鄉試和會試可都是既糊名又易墨的,他可是鄉試與會試的案首又當如何說?鄉試與會試的卷子可不像殿試那般只有百余份啊,在鄉試與會試舞弊,不可能的吧?” “如何又不可能?宣親王何許人也?他可是今上一母同胞的親手足,咱們衍國唯一的親王,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又有何做不到的?” “噓——你小聲這些,若是讓旁人聽到——” “哎喲!誰人打我???” “哎呀!明人不做暗事,誰人暗中傷人,快出來!” “哎喲!疼!” 孟江南從復廊上的八棱窗將從地上撿來的石子用力扔到對方腦袋上后飛快地藏了起來。 她氣得下唇都快要咬出血來。 作者有話要說:復廊是一條長廊中間砌一面墻,將長廊分成兩條,墻上開有窗。 244、244 項云珠并未到粼水軒去,許是怕向漠北責問,又許是對這些與她想象中的話本子那般英俊的進士相差太大的新科進士們失了興致而早早回府去了。 孟江南隨在向漠北身旁,瞧著軒中進士們或三兩吟詩,或四五品茗,人人皆是暢快的模樣,獨獨向漠北這兒除了柳一志之外,再無一人靠近他來,莫說與他品茗小酌,便是與他寒暄上一兩句的人,都沒有。 明明他是今科狀元,衍國六元及第一人,才華橫溢,英俊非凡氣質卓絕,然而百余進士卻像是對他視而不見般,他的周圍仿佛成了一片空白之地,誰人都未靠近。 有為數不多的人本欲近前來同他客套,然而瞧著旁人的態度,終究是走開了去。 并無人朝向漠北這兒瞧來,但孟江南卻覺他們所有人心中都正以一種異樣甚至是輕蔑的眼神來看他,就像看那名不正言不順的異端之人似的。 孟江南的眼眸接觸到那些個進士身旁的紅顏知己瞧過來的好奇、驚艷爾后是難以置信的目光時捏緊了手中帕子,柳一志亦是憤然握緊了拳頭,為向漠北不平道:“枉他們身為進士!竟都如此人云亦云!” 法不責眾,饒是向漠北身為尊貴的小郡王,這并非一人疏離他,而是所有人都如此,他縱是心中有怒,也不可能指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