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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則是怔怔地看著他眼角被甜湯燙出的淚滴,根本未有注意聽他說話,抬手就要為他揩掉。 向漠北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眉心緊擰,自問自答道:“小魚做了讓我擔心的危險事情?!?/br> 孟江南這會兒才知曉蘇銘竟是將她于馬蹄下救下那個小孩兒的事情告訴了向漠北,使得她想瞞也瞞不住了,只好如實坦白道:“沒事的嘉安,我好好的,我還救下了那個小娃兒呢!一丁點傷都沒有受!” 生怕向漠北不信,她說完便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好端端的模樣,“嘉安你瞧,我好著呢,所以不用擔心呀?!?/br> 然而向漠北的眉心依舊緊緊擰著,他一言不發,在桌案后的椅子上坐下,做椅子邊上置放的置物架上拿過他常備在屋中的藥箱,從中拿出脈枕,擱到桌上,這才抬眸看向孟江南。 不待他說上什么,孟江南便乖乖巧巧地坐下,將自己的右手伸出來,將手腕擱到他面前的脈枕上,老實聽話地讓他給自己診脈。 脈象正常,可他緊擰的眉心依舊沒有展開的跡象,只見他盯著安然無恙的孟江南,用不容置喙的語氣沉聲道:“將衣裳脫下?!?/br> 脈象正常不表示她沒有受到皮外傷,他需檢查確認她的確沒有受丁點兒傷他才放心。 孟江南則是愣住了,爾后紅著臉蹭地站起身,連忙道:“嘉安,我真的沒事!我——” 向漠北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將眉心愈擰愈緊,一副“你說甚么我都不相信,我便是要自己親眼確認過才行”的神色,讓孟江南根本沒法將反對的話說完。 反對不了,她便只能依著他,可是 孟江南低聲細語道:“那、那回屋去,不在這兒?!?/br> 這兒可是書房,阿?;蚴菢窍壬麄冸S時都會過來的! 誰知向漠北神色不改,“就在這兒就好?!?/br>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 151、151(1更) 向漠北身子骨弱,很是畏寒,因此每一年仲秋一過,他的屋子里便需點起炭盆供他取暖。 靜江府的氣候沒有京城那般寒冷,但是濕氣重,是以深秋一至,向尋便給向漠北點上了炭盆,為他驅趕空氣之中的濕寒。 書房之中有炭盆,就在向漠北所用的這張長桌案下,幾日前一場秋雨過后驟入深秋,空氣冷如初冬,向尋那日便替他將炭盆點上了,不再撤去。 向漠北此時之所以讓孟江南在書房里在他的桌案旁將衣裳脫下只是因為這書房里有炭盆,足夠暖和,不會冷著她,僅此而已,并未多想。 想多了的是孟江南,以致她面紅耳赤,尤其是瞧見向漠北站起身將門窗掩上時她更是兩耳燙得仿佛要燒起來似的。 她忽然想到上一回阿睿在門外喚她而房門并未上閂時她那慌得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狂烈心跳,因此她在瞧見向漠北將門掩上卻未上閂時她沖了過去,將門閂給扣上了,不忘將所有窗戶也扣了個嚴實。 向漠北本是想說他只是檢查她身上有無皮外傷,很快就好,無需扣緊門窗,阿睿即便過來,也不會這般快過來,因他方才已與小家伙說了用過午飯小憩一番后再來繼續上課,而這會兒向尋還在庖廚里忙活,小家伙又怎會這會兒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的小娘子嘴上容易嬌羞,門窗若是未扣牢的話她怕是說甚么都不會讓他看,便甚也未有說,任她去將門窗都扣上。 最后她才通紅著臉乖乖地回到他面前來。 向漠北抬腳將桌案下的炭盆稍稍挪出來些,并用鐵筷將燒紅的銀炭往旁撥開,讓暖意更甚。 孟江南低頭看著炭盆之中那燒旺得直舔火苗的銀炭,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衣緣,不敢抬頭來看向漠北,只是又細聲細氣地道了一次:“嘉安,我真的沒有受傷?!?/br> 向漠北此時仍是一心只想知曉她有無受傷的正人君子,是以鼻息如常,道:“待我看過便知?!?/br> 孟江南將頭垂得更低,抬手解開了衣帶,直至身上只剩下貼身衣物。 此刻向漠北的目光終是變了,變得幽深,他的鼻息亦變了,變得粗重。 孟江南身上很干凈,除了他前兩日留在她脖子上只剩下微微痕跡的青紫之外,他目光所及的每一處都細膩又白皙。 的確如她所言,她沒有受傷。 只是 向漠北的目光落在了她貼身抹肚上的點水蜻蜓刺繡上。 孟江南此刻忽地又羞又急道:“嘉安,我身上真的沒有受傷,不用再瞧了的!” 聽她如是急急而言,向漠北忽地輕輕笑了起來,發出低低的笑聲。 孟江南的神思瞬間被他的輕笑聲吸引了去,她抬眸來看他,只見他眉睫微彎,一雙眸子幽深如潭,嘴角兩側的小梨渦深深。 對他的笑最是沒有抵抗力的孟江南被他嘴角兩側笑得深深的小梨渦勾去了三魂七魄,待她回過神來時,她已被向漠北拉至了跟前,被他圈在一雙長臂之中,她身上本是唯余的抹肚不知何時不見了。 她身上冒起了一層細細小小的雞皮疙瘩,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羞。 她下意識想躲,向漠北的雙臂卻將她圈得牢固,讓她從他眼前逃脫不得。 “小魚莫動?!毕蚰蹦抗庾谱瓶此?,聲音低沉,“讓我認真瞧清楚小魚是否有受傷?!?/br> 而明明,她身上無丁點傷,又何須認真瞧? 然而孟江南卻是未有說上什么,而是抓上他的肩,羞羞怯怯地抬眸看他,看他燃燒著烈焰的星眸,輕輕地點了點頭。 向漠北的雙手明明很涼,可此刻孟江南卻感覺他的指尖仿佛燃著火苗,燒得她灼熱。 而當瞧見她抿著唇紅著面羞怯地點頭時,向漠北忽地自圈椅里站起身,將她抵到了身旁的桌案上! 自上回這般行事之后,向漠北便食髓知味,奈何再尋不著機會,以致此刻的他像只終于能再嘗獵物美味的豹子一般,眸中的光近乎兇狠,令孟江南發慌。 因此見她心慌地攀著他的脖子,小小聲與他道:“嘉安輕、輕一些,我有些害怕……” 她確實是有些害怕的,因為上一回她不僅兩腿酸軟得整個午后都只能躺在床上,那一處還疼得上了兩天的藥才好,以致隔了好些天向漠北都不敢也不舍得碰她。 向漠北事后也發覺自己當時確實太過瘋狂了些,心疼不已。 可他當時開始之前明明是理智的,也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莫要傷了她,可開始之后他便甚么都忘了,一心只想要聽她哭喊出聲來才罷休。 這一回他定會千萬注意,萬萬不可再傷著她嚇著她。 “好?!毕蚰币е亩?,輕輕應聲。 孟江南抿著唇點了點頭,乖極了的模樣。 向漠北喜歡極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