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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今向漠北已決意再入棘闈,她依舊不敢輕易去碰他心底的傷,自當年懷曦去后他冷靜下來至今,如他眼下這抬手指著自己心口的舉動,向云珠還是第一次見。 這如何能不叫她心慌? 她固然為樓明澈不為項寧玉醫治而難過傷心,可她從不曾想過為此傷到她的小哥。 向漠北見她心驚,伸出手去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寬慰她道:“我沒事,無需擔心?!?/br> 然而向云珠還是緊張得將他的手緊緊抓在了手里。 向漠北由著她,又溫聲道:“在我們所有人眼里,先生的確是無疾不能醫的神醫,可先生與我說過,他不是神醫,他無法醫治這世上的任何一種疾病?!?/br> 曾經他也以為,先生連心臟都能為他換成懷曦的,讓本該死去的他活了下來,先生的醫術不僅是登峰造極,更是出神入化,有如神仙,無疾不治。 但在先生傳授他歧黃之術后他方知,先生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在治疾一事上無所不能。 先生也同這天下所有人一般,□□凡胎,并非天上神仙,逃不過生老病死這一人生必然。 “先生并非不愿意醫治寧玉兄長,而是先生他做不到?!币蝗缬讜r哄最好撒嬌哭兮兮的向云珠那般,向漠北一下又一下慢慢摸著她的腦袋。 先生從未與他提及過這些,可他知道先生絕不會見死不救。 誠如先生這些日子一直在為寧玉兄長診治一樣,先生從不曾提,可他卻是一切都知。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先生真真是能夠活死人rou白骨的神醫,這般不僅寧玉兄長不必受病痛折磨,懷曦也不會從這世間離去。 向云珠強忍著鼻尖的酸澀,將向漠北的手愈抓愈緊。 只聽向漠北輕輕嘆息一聲,又道:“小滿,先生不是你的良人?!?/br> 小滿的心思,他看得出來,然他以為小滿對先生不過一時興致,而今看來,是他想錯了。 他這忽轉的話鋒讓向云珠怔住,這一瞬之間她只覺自己的鼻尖酸澀至極,那方才因驚嚇而止住的眼淚霎時又在通紅的眼眶里斛旋。 這天下之間,若說誰人的話最能令向云珠相信,非向漠北莫屬。 向漠北說的話,她從不會不信,更不會不聽。 同樣的話,由孟江南說出口與由他說出口,于向云珠而言,是全然不一樣的。 因為向漠北是這全天之下最懂她也最知她的人,若說當初孟江南說的話是一記只傷著她皮rou的拳頭,那向漠北的這一句同樣的話便是一根鋒利的針,直刺她的心。 “為、為什么呀……?”向云珠努力忍著不讓眼淚從眼眶里溢出來,“小嫂嫂是這么與我說的,小哥你也這么與我說,是我不夠好嗎?” 向漠北輕輕搖了搖頭,他知自己的話會傷到向云珠,可他卻不得不說。 “小滿很好,小滿是這世上最可人的姑娘,無論誰人能得到小滿的情意,都是那人之幸,先生亦然?!毕蚰闭Z氣徐緩卻肯定,“然這并非你與先生好與否的問題,亦不是你與先生是否般配的問題?!?/br> 小滿不在乎門第,不在乎年歲,他們闔家上下也可以不在乎這些,可 “那還能有何問題?”向云珠不解,她只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來心里很難過,眼下她更是不知自己究竟是為樓明澈不肯為項寧玉醫治而難過,還是為向漠北亦覺她與樓明澈不當相配而傷心,她只覺自己心口有如被什么堵著了一般,難受得讓她想哭。 “小哥是覺得樓先生他不可能喜歡我所以勸我不要再白費心思了力氣了對不對?”向云珠既難過又著急,著急之下便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了,“可、可他也是喜歡我的呀!小哥你看,他還給我買了小豬糖餅回來!” 她急急忙忙邊說邊將手上那塊已經融化得完全瞧不出模樣了的糖餅遞到向漠北面前來。 向漠北靜靜看著,又是微微搖頭,溫和卻殘忍道:“先生對小滿的喜歡,便如我對小滿的喜歡一般,是兄妹之誼,而非男女之情?!?/br> 向云珠睜大了眼看著他,一動不動,顯然不愿相信向漠北所言。 “小滿,先生不屬于這兒,他終究是會離開的,他不會為任何人留下,這世間也沒有任何人能留住他?!迸c其屆時遍體鱗傷,不若及早抽身,即便會傷會疼,世間也會慢慢將其治愈。 先生說過,他的家鄉,有徹夜不惜的明燈,有能載人于九天之上日行萬里的機械,有能瞬息之間便能讓消息傳遞千里的工具。 先生的家鄉,一切聽起來都令人匪夷所思。 先生的家鄉,在極遙遠極遙遠的地方。 先生之所以從不再任何一個地方久留且走遍各地,便是為了尋找往回家鄉之路,這也是懷曦曾予他的承諾,無論他要去往衍國任何一處,都要暢通無阻,如此先生才答應地救他這一條命。 懷曦離去之后,他也一直在踐行著懷曦當初的承諾,無論何時先生需要路引,他都要為其奉上。 先生終究是要離去,回到他的家鄉去。 小滿的情意,注定無果。 向云珠終是沒能忍住眼眶里斛旋的眼淚,任其如斷線的珠子往下掉。 她將額頭抵在向漠北肩頭,泣不成聲。 她手里的糖餅完全化了,黏了她滿手。 就像她此刻的心與模樣,一塌糊涂。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沒標題!因為我也不知道取啥了!emm…… 謝謝仙女們送我的營養液!mua! 有2更,在下午這樣吧,具體時間我也沒法確定,我會盡快。 127、127(2更) 日子愈近秋闈,因著向尋與人交流不便,廖伯親自跑了一趟桂江府,在棘闈附近覓了一處向陽的小宅賃了下來,并且請人將屋子小院都做了一番清掃,他再親自一一檢查過后才回靜江府。 客棧人多口雜,向漠北的身子情況自是不能夠和他人一樣去擠客棧,且這來棘闈一趟便是要在桂江府待上十天半月的,廖伯就更是不放心他去住客棧,是以親自跑了這一趟。 廖伯人未回靜江府,而是留在了桂江府等向漠北前去,這是孟江南拜托的,道是向尋年輕力壯但與人交流不便,還是有他在向漠北身旁她比較放心,廖伯亦如是覺得,便到驛站托人給向宅去信,道是這邊一切已準備妥帖。 廖伯的信送到向宅時已是七月底,孟江南也已將向漠北此去秋闈所需一應物什準備了妥當。 八月初一,向漠北自靜江府出發前往桂江府,秋闈八月初八入場,尋常車程需兩天時日,但慮及向漠北比尋常人要弱去許多的身子骨,路上不宜顛簸,這般一來路上便要多耽擱上一兩日之間,加之到了桂江府還需將養幾日身子,還要適應桂江府的天氣,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