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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織的事,說是應該建立一個自己的牌子,然后去參加首都的農特產品展銷會,將商品賣給國外的人。 “咱們農民自己覺得這東西不新鮮,但是外國人稀罕,他們不懂這個,覺得好玩,還覺得很有中國特色?!?/br> “我聽新聞里意思,我們中國人的勞動力不值錢,但是人家勞動力值錢,人家那里刷盤子刷碗都能掙不少錢,沒有人會花功夫編織這個?!?/br> “刷盤子掙不少錢?”廖金月有些不信:“那咱天天給他刷盤子去不行?” “嬸,當然行?!笔拕偬煨α耍骸安贿^也得咱能過得去?!?/br> 廖金月一聽這個想想也是,去國外,哪里是隨便能去的,外國人說話她也聽不懂。 “咱人不能去國外,不過東西能過去,咱在家里費功夫做的一些手工藝品,國外看著就覺得這東西稀罕,能賣不少錢,所以這是一個門路?!笔拕偬煨χf:“所以現在就得留心這方面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把這塊做成外貿,去賺外匯?!?/br> 這些信息對于顧建國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他求助地看向顧清溪。 顧清溪是家里的文化人,也是能拿主意的。 顧清溪聽到蕭勝天說這個,其實是有些驚訝的,要知道現在是八十年代初,說是改革開放,但是從上到下的政策普及還要許多時候,到了九十年代初,村里才從公社里拿來了一箱子一箱子的改革開放科普書籍,講關于深圳改革開放的,才算把這個事普及到農村。 但是蕭勝天現在就琢磨得這么清楚了。 這也是就是超脫于時代的見識和眼光吧。 她見自己哥哥看向自己,便道:“這些事,我聽學校老師好像提到過,他說的是對的,以后改革開放,國際貿易,就是向國外賣東西,這個能掙不少錢,掙了外匯也是為國家做貢獻,這是光榮的事,自己也能掙錢?!?/br> 其實學校老師哪里懂得這些,以后報考志愿,學校老師只知道讓填物理化學數學,什么是國際貿易都一竅不通,有的以為會計學就是給大家伙記賬的,全都稀里糊涂。 顧建國聽著,不由對蕭勝天敬佩起來,忍不住詳細問一番。 蕭勝天便在那里手把手地給顧建國講,詳細透徹地講,聽得顧建國敬佩連連,也開始琢磨著,甚至打聽去首都的火車票需要多錢。 顧清溪就從旁安靜地看著他,雖然現在的他還年輕,但是恍惚中,好像能和二十年后那個在財經節目上侃侃而談的蕭勝天對應上了。 正看著,他卻突然望過來,倒是正好把她的目光逮個正著。 他沉吟了下,笑著說:“我就瞎說說?!?/br> 他還挺謙虛的…… 顧清溪抿唇輕笑了下,起身去忙別的,不聽了。 ************* 在家里待了幾天,除了在家附近逛逛,基本都是悶屋子里學習,出去串門也沒什么意思,昔日要好的小姐妹大多都定親準備結婚了,也有的已經結了。 她的舍友顧紅英果然嫁到了本村那個王滿倉,王滿倉上輩子就是一個混的,偷jian?;?,人品不行,當時顧清溪勸過顧紅英一嘴,但看起來顧紅英自己本人也知道那人不成器,也沒辦法,家里人貪圖王滿倉家的彩禮,要讓她嫁,她能怎么著? 上輩子,這王滿倉后來和人勾搭,九十年代碰到嚴打,一口氣關了十年。 顧紅英結婚那天,顧清溪也過去了,新房里,顧清溪和幾個姑娘正陪著顧紅英說話,恰好聽到幾個婦女在外面說話,人多口雜,有人沒注意,就在那里叨叨“挺好的一姑娘,嫁給王滿倉這是糟蹋了”這種話。 當時大家都尷尬起來,顧紅英也不自在,之后看看顧清溪,突然就紅了眼圈,但是也沒說什么。 其實當時在宿舍里,彼此關系已經有了間隙,如今見到,如意不如意的,少說話是對人家最大的體貼,你勸也好哄也好,說什么聽在有心人耳中都能衍生出別的意思來。 倒是顧清溪出來的時候,迎面遇上鬧親的小年輕,農村鬧親的陋習,是見到女的就可以胡來,有幾個看到顧清溪,眼睛都亮了。 平時不敢的,現在借著鬧親可以胡來了,有幾個嚷著將帶刺的桑子扔向顧清溪,弄得顧清溪頭發上粘了好幾個,還有幾個湊過來說要做蹲人的游戲,幸好過來幾個婦女掩護著,顧清溪趕緊跑了。 回到家后,蕭勝天恰好在,幫著廖金月喂雞,見到她,笑了:“頭上怎么回事?” 顧清溪:“有人在那里鬧新媳婦,我也被灑了,趕緊跑回來了?!?/br> 其實除了帶刺的桑子,還有一些紅碎紙片,黏在她頭發上,她便有了緋紅的喜氣,看著嬌媚動人。 蕭勝天眼眸轉深,輕聲說:“以后少瞎跑,那些人開玩笑沒譜?!?/br> 她當然不知道,隔壁幾個村年輕小伙子,哪個不惦記惦記她,就算知道不可能,可私底下討論總會討論,都暗暗說也不知道這樣的姑娘以后被誰娶到,那真是沾大便宜了。 每到這個時候,蕭勝天就不太愛聽。 甚至覺得她也太能招人了,寧愿她不那么好看。 顧清溪:“知道啦!” 聽著不太情愿的樣子,不過那不太情愿里透著乖軟。 蕭勝天:“過兩天我送你回學校吧,在村里也沒什么意思?!?/br> 顧清溪:“嗯……好?!?/br> ************** 過兩天,蕭勝天和廖金月說了,便送顧清溪過去,路上停在一供銷社,他問她要什么嗎,顧清溪自然說不要,不過他還是帶著她進去了,買了一支鋼筆,兩瓶墨水,還買了一些草稿紙筆記本,那本子和平時自己裁剪的不同,都裝訂得特別整齊。 顧清溪并不想讓蕭勝天花錢,難免嘀咕了一句,蕭勝天來了一句:“不花我錢,那你想花誰的?” 顧清溪想說我花家里的啊,但看看他那個樣子,沒敢說。 他這個人其實有時候還是容易想多。 回到學校,放了這么多天,有人玩野了,有人一直努力學進步了,大家自然各有感慨,不過這個時候大家最關心的當然是高三年級考得怎么樣,到底考了什么題目,今年題目難不難。 譚樹禮考完后,一身輕松,繼續和顧清溪一起做廣播,做廣播間隙,顧清溪自然問起來。 譚樹禮:“還行,英語我覺得確實進步了,不過有幾個沒把握,數學最后一道大題沒做出來?!?/br> 當下譚樹禮便憑著記憶說了幾道自己沒把握的英語題,和顧清溪討論,顧清溪想了想,確實不容易,你說超標了課本吧,倒是沒超標,但是不另外多學是做不上來的,她記起來自己之前背的名著例句,便給譚樹禮分析了分析句子結構以及考察重點,譚樹禮恍然,恍然之后對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