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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在房間收拾行李,聽到隔壁在大聲爭執,徐方笙說了“你答應過我的,我從沒求過你”之類的話語,音調很高,聽得出情緒激動。而秦夏引自始至終都用“不行、不可能”之類的否定語來答復。顯然這場爭辯無疾而終,不知是誰甩了門,秦夏引回到主臥,見陸垣棠在收拾行李,便一言不發地坐在床尾凳上吸煙。陸垣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加速,把襯衫隨意一卷堆在一旁。秦夏引似乎看不過去,叼著煙皺著眉把那團襯衫撈過來,一本正經地鋪開重疊,動作不算嫻熟,但成果是喜聞樂見的。“你從前不抽煙的?!标懺耐蝗婚_口。秦夏引動作一滯,沒留神,煙灰落在了雪白的襯衫上,他嘟噥著罵了一句。“也不說臟話?!标懺难a充道。秦夏引接過陸垣棠手中剛挑好的衣服,熟門熟路地歸類、折疊,面容出奇的安定,仿佛與剛才的暴躁無關。他站起來,繞過陸垣棠,把衣柜里的衣服統統放到床上,耐性極好地重復著剛才的工序。陸垣棠看著滿床的衣服,這些都是秦夏引為他挑選的,皆是價格不菲做工一流,可他并不想帶走。于是他開口說道:“太多了,穿不著。留下來睹物思人用吧?!?/br>秦夏引依舊埋頭整理,回道:“不想要就捐了,你們明星不是最愛搞這些?!?/br>陸垣棠語塞,蹲下來把整理好的衣服放進箱子,他這邊的工作簡單,所以閑下來便托著腮蹲在一旁看秦夏引疊衣服,看著看著就笑了。秦夏引瞥了一眼,倒也沒什么表示,只是嘴角也隱約上揚,藏著細微的笑意。落日余暉灑進屋內,彼此都被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一人疊一人放,生活簡單的如他們曾夢想的那樣,夢沒開始便悄然謝幕。晚飯時徐方笙沒有下樓,兩人一如往常默默吃完了最后的晚餐。秦夏引提議出去散步,陸垣棠揉了揉難得暴脹的胃部,點頭同意了。禽獸在前面撒了歡地跑,陸垣棠跟了幾步覺得岔氣了,索性任它自己發瘋去,秦夏引依舊沒改掉負手的習慣,看上去有幾分老態。兩人并肩而行,路邊的桃花以近衰敗,一陣風吹來便隨風而舞,如同粉白的春雪,禽獸撲了一陣又無趣地跑回主人身前,陸垣棠蹲下來給它拴了狗繩,禽獸又來勁似的折騰,陸垣棠拉得費勁,吵了幾句也不見它收斂,倒是秦夏引伸手覆在陸垣棠手上,兩人合力穩住了亢奮不已的禽獸。回到家后,秦夏引交代小賀給禽獸洗澡,又拖著陸垣棠進了視聽室,陸垣棠抽出手,還是跟著進去了。秦夏引讓陸垣棠推薦個喜劇片,陸垣棠找了找,定下了。秦夏引拿了幾罐啤酒,兩人席地而坐,看了場久違的電影。陸垣棠指著屏幕上的禿頭肥佬,“知道是誰嗎?”秦夏引搖頭,又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坦誠道:“有點眼熟?!?/br>陸垣棠嘿嘿一笑,“阿湯哥?!?/br>秦夏引看了眼此刻正在一氣呵成爆粗口的地中海,也悶聲笑了起來。陸垣棠享受到了扮演劇透之神的樂趣,又讓秦夏引猜那個黑人演員,秦夏引無奈道:“你就直接告訴我好了?!?/br>“小羅伯特唐尼?!标懺牡靡獾?。“誰?”秦夏引轉頭詢問。陸垣棠聳肩,“鋼鐵俠、福爾摩斯?!?/br>秦夏引點點頭,評價道:“他演技不錯,人也好看?!?/br>陸垣棠瞠目結舌道:“你覺得老男人好看?”秦夏引認真道:“眼睛漂亮,睫毛長,你也是?!闭f罷抬手覆在陸垣棠眼前。陸垣棠下意識眨眨眼,聽到秦夏引在笑,“你的睫毛碰到我手心了,很癢?!?/br>陸垣棠忍不住又眨了幾下,眼前的手掌撤去,秦夏引湊過來吻在陸垣棠的眼皮上,又輕柔地輾轉到臉頰耳畔。陸垣棠沒有阻攔,偏過頭露出側頸,還不會錯過電影情節。秦夏引吻到陸垣棠喉結時,電影正到高朝,陸垣棠樂得渾身發抖,喉嚨里哈哈笑個不停。秦夏引撐起身子,不悅道:“專心點?!?/br>陸垣棠頭也不回,笑得捂著肚子,又忍不住拍了秦夏引大腿,“你快看,笑死我了?!?/br>秦夏引被他這么一折騰,那點心思全沒了,仰頭灌了幾口啤酒,呆呆地沖著陸垣棠的背影發愣。陸垣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口啤酒差點噴了,捂著嘴滿屋子找抽紙。秦夏引從身側拿出一盒,抽了一疊塞給陸垣棠。陸垣棠擦了嘴,納悶道:“怎么,不好笑嗎?”秦夏引抬眼,禿頭阿湯哥正在扭動著身體唱rap,他搖搖頭,“下次換個片子?!?/br>“明天我就走了?!标懺南胍矝]想接話道。兩人頓時尷尬起來,陸垣棠打圓場道:”你可以和徐方笙一起看原版的?!?/br>秦夏引把手中的啤酒罐捏的噼啪作響,“他不喜歡看電影?!?/br>如此一來,陸垣棠也無話好說,兩人盯著最后一行字幕消失,秦夏引看了看手表,“洗澡睡覺?!?/br>陸垣棠沒異議,起身關了播放機和投幕,兩人各自洗澡、上床入睡。第二天下午,陸垣棠拉著行李箱走出大門,隱約聽到禽獸在扒門鬼嚎,他咬咬牙權當幻聽,不想后面又有人摁喇叭。秦夏引面無表情道:“上車,我送你?!?/br>陸垣棠想了想,沒拒絕,這個別墅區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想打到車實屬不易。他上車后才想起這車似乎是最新的路虎攬勝,二百多萬,陸垣棠還想著自己復出后買一輛,所以忍不住四下張望了一番。秦夏引瞧在眼里,似笑非笑地任陸垣棠觀賞。陸垣棠注意到自己的失態,端端正正坐了回去。秦夏引伸手向后翻出一個袋子,扔給陸垣棠,“打開看看,劇本?!?/br>陸垣棠毫不遲疑地打開來看,名字叫藏拙。車子行至繁華路段,趕上周末,車速不斷減慢,秦夏引改走小路也不見好轉,不由有些煩躁。陸垣棠放下劇本,看到外面在飄柳絮,車窗大開,有些便飄了進來,陸垣棠下意識后撤身子,緊抿嘴角閉氣,神情嚴肅認真。秦夏引關了車窗,想起陸垣棠從前也是這幅不呼不吸的戒備狀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了眼路邊的店鋪,把車靠邊停好,下車快步走進了一家藥房,不一會便拎著一個大袋子回來了。“過敏性鼻炎還是小心點?!鼻叵囊f過袋子,里面是一堆口罩和幾盒噴霧。陸垣棠抱著一袋口罩,客套道:“用不著……啊嚏……”秦夏引挑眉,看著陸垣棠手忙腳亂地擦鼻子,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初始的那些日子。陸垣棠回到了原來的小區,秦夏引把車停好,鑰匙交到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