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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新鮮事物的,所以明天還是勉強繼續吃這些舶來品吧?!?/br> “是么?!?/br> “是啊……” 第50章 周一上午總是最沒有干勁的。 許愿慢吞吞地跟在程楚歌身后進了刑偵大樓, 吃飽飯足,天氣又好,一路都在打呵欠。路過五層樓梯口的時候, 這呵欠被齊秘書看了個正著,后者瞪了她一眼, 她沒注意。 一進533辦公室, 她在沙發上坐下了, 沙發這么軟,眼皮這么沉, 想睡得很了。 “程顧問, ”她又打了個呵欠,往沙發背上一靠, 雙手在身體兩側攤開, “今天要做什么啊……” 不管是一開始的核對賬目還是前幾天的錄入報告書, 都挺費力氣又費眼睛的, 要是再來一次,說不定會直接抱著電腦睡過去。 而且睡姿不一定很雅觀。 程楚歌沒像往常那樣在辦公桌后坐下來, 而是拉開了一面帶密碼鎖的金屬柜子, 在里面找著什么東西?!笆裁匆膊挥??!?/br> “……那我是不是該回人事處了?” “不用?!?/br> 這么好?許愿眼睛一亮?!澳俏沂遣皇强梢运X?” “隨你?!?/br> 他找到了要找的東西。那是一只小箱子,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他打開, 拿在了手里。這時候電話響了, 叮鈴鈴叫了沒幾秒,他過去拿下聽筒,按了免提,一面聽電話一面組裝著手上的東西。 是柳小明。 小明的聲音沉沉的,只聽著也能想象得出古典學博士在電話另一端悶悶不樂地抓著頭發的樣子?!袄洗蟆?/br> 程楚歌道, “摔的很重?” “痛?!?/br> “摔哪兒了?” “腿?!?/br> “邢九隊帶你去上藥了嗎?” “她!”柳小明聲音陡地抬高了,“她上藥的時候故意拿棉簽戳我!” 程楚歌微微搖頭。 大概是電話那邊柳小明聲音太高,把不遠處的邢若薇也招過來了,邢九隊一面啜著咖啡,一面毫無歉意地給他道了個歉。 柳小明懶得理她。 邢若薇又道,“對了,楚歌,今天早上有個瘋子偷了你手機,還接你電話,胡言亂語?!?/br> 程楚歌道,“我是認真的?!?/br> “……” 邢若薇吧唧了幾口咖啡,大概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片刻,她索性轉移了話題?!澳莻€‘17’,我們什么也沒查出來。你那邊呢?” “沒有?!背坛璧?,“身份證號、車牌號、門牌號、囚犯編號……所有跟秦時一家三口有關的檔案號碼都查過了,沒有線索?!?/br> “也許那不是一個號碼,而是次數之類的,”邢若薇道,“比如第17次參加某些活動,或者跟他老婆結婚的第17天……但是這些東西很難查?!?/br> “也許?!?/br> “對了,上次送到實驗室查的那些衣服又怎么樣,人彘娃娃樣子的血印,到底是什么成分?” “顏料?!?/br> “……???” “普通顏料,而且是同一個牌子?!?/br> “……就這樣?” “就這樣?!?/br> 邢若薇沉默一陣?!澳闶遣皇窍胝f,你懷疑給我們畫血印子的,就是顏料自己?” “你說的很有道理?!?/br> “……” 程楚歌手上的東西組裝完了,那是一個很小巧的拆卸器,可以拿在手心里?!斑€有事么?” 邢若薇道,“我沒了?!?/br> 柳小明道,“沒?!?/br> “掛了?!?/br> 聽筒放回去,沒了遠在四百多公里外的兩個人唧唧咋咋的聲音,辦公室里又安靜下來。聽得見綿長的呼吸聲。 程楚歌抬眼看過去,沙發上的姑娘已經睡著了,差不多是縮成一團,懷里抱著沙發上的小抱枕,頭發散下來遮了半張臉。 陽光下,靜寂里。 尚未長成的年輕的生命。來不及開花結果的年輕的故事。 她就在那里。 他把椅背上的外套拿過去給她蓋在身上,掖衣服的時候,姑娘鼻間溫熱的呼吸撲在他手上,一陣暖。 他微微俯身,緩緩地,緩緩地,伸手。用手指碰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睡夢里皺了皺臉,低低嗚了一聲,沒醒。 他把她散亂的頭發捋到耳后去。一張清秀的小姑娘的臉,睡得很沉很安寧,是那種沒有見過人世險惡的干凈神情。 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 程楚歌過去開了門,外面站著來還耳機的張秘書,低聲交談幾句,張秘書走了。程楚歌把耳機放在辦公桌上,拿了剛才拼起來的小器械,又拿了一把槍,也出去了。 門被輕輕帶上,掛了免打擾的牌子。 咔嗒。 - 門上既然掛了免打擾牌,外面自然不會有沒眼力見的人跑來咚咚咚地敲門,但那并不意味著許愿能睡個好覺。 因為辦公室里面還有個吵吵鬧鬧的。 桌子上的小白耳機一聽著主人的腳步聲遠了,立馬飛到沙發那邊去,朝著許愿哭喊,“眼眼!眼眼!” 許愿翻了個身,嘟噥一句,朝著沙發背那邊去了。沒醒。 耳機抬高了聲音?!把垩?!” “唔……” “眼眼!嗚嗚……你別死啊……快起來……” “……” 不醒。 既然如此,耳機也就只好使出殺手锏了。它伸出小霧手,從許愿口袋里摸出她的手機,又學著她平日里自己開鎖屏的樣子,把她的手指按在指紋傳感位上,手機開了。 它cao作了一番。 幾分鐘后,高分貝的神曲旋律在許愿耳邊炸開——“哎呀,哎呀,你有一顆大白菜,我有一顆大青菜,大青菜啊大青菜,大白菜啊我的愛,不吃白菜不算愛……” “……! 許愿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仿佛噩夢驚醒?!鞍 ?/br> 耳機關了手機音樂?!澳阈蚜??!?/br> “啊——” “你終于醒了!” “啊——”許愿捂住了臉,語速極快,“我剛才夢到程楚歌在廚房做飯本來好好的突然音樂一響他開始拿著鍋鏟和白菜一起跳舞——” 她大喘一口氣?!啊每膳?!” 嚇死了。 她余驚未定。 還好程楚歌現在不在這里,不然她看見他,搞不好要笑出聲來。 然而她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回憶那個夢歡快著,一旁的耳機卻面色沉重,欲言又止,看上去幾乎快哭出來了。 許愿過了老久才察覺它異常?!啊趺戳??” 耳機耷拉著一只手,另一只從空氣里摸出個小光環來,圓亮,潔白,但是——斷了。 那是許愿的七級物靈小光環,她覺得太傻不拉幾的了,丟給耳機玩的。 她望著那破損的光環,微微一怔。 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