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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廖謹看楚銳其實就像是一個發情期沒有結束,絲毫不控制自己情緒的瘋子。他極力向后靠,想要避開楚銳的動作。楚銳貼著他的耳朵,道:“別動,教授,別動?!?/br>廖教授異常冷靜地說:“元帥,您知不知道,強-jian是犯法的?!?/br>楚銳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回答說:“我沒打算這么做,廖教授,”他笑了起來,“當然如果您愿意的話?!?/br>廖謹道:“強制標記也算在強-jian里面?!?/br>楚銳微笑著說:“您這樣說我就太難過了,教授?!睆倪M來之后他臉上就一直都有笑容,只不過笑容從來沒有到達過眼底。廖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但是尾音里不可忽視的顫抖出賣了他,他道:“您這樣做,我也非常難過?!?/br>楚銳抬起一支空閑的手,手指晃晃,他的神情像是在思考,他說:“要是民政局沒有騙我的話,我們這是在婚后,是吧,教授?!?/br>廖謹道:“婚后性行為如果違背一方的意愿,也算是強-jian?!?/br>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眼角的紅已經蔓延到臉上,但絕對不是害羞,而是憤怒。他一面憤怒一面恐懼地顫抖。就一個alpha的信息素來說,楚銳身上的味道實在不是非常有攻擊性,有的時候寡淡的甚至沒法聞到,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淡淡的香氣,既不刺鼻,也不過分清淡。相較之下,那天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簡直是像什么人間武器,楚銳身為一個alpha對于同性身上任何的味道都無法茍同欣賞,同樣性別之間的排斥足夠改變許多東西。雖然那種味道在其他性別的人聞起來可能只是太涼了,但其中仿佛可以侵入骨髓的香氣無法忽視,甚至相當迷人。此刻木質香氣在房間里擴散開來。楚銳是對他有什么意圖嗎?他一點都沒有,對于楚銳來說,教授這個美人只能帶來感官上愉悅,這個感官絕大部分包括的都是視覺,他對教授沒有任何意圖,對于任何性別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沒有任何意圖。楚銳不禁欲,但他也不覺得情-欲對他自身來說有什么有吸引力的地方,相反,這個在必要時候十分殘忍的男人只是把做-愛當成在軍校學習時一種學習過的手段,無論是用來蠱惑,還是逼供。他全然不在意,也沒有猥褻教授的想法,即使這個時候這個漂亮的男人顫抖起來像是被暴風雨打濕的什么小動物,但這和楚銳是否動心并沒有關系。他抬起的手把教授有點凌亂的頭發刮到耳朵后面去,他道;“廖教授,我想問您幾個問題?!?/br>廖謹聽到他說話,沒有立刻就回答,而是猶豫了片刻之后才道:“你要問什么?”這次廖謹沒有再保持他的尊敬,但是楚銳還是疏遠如初。有些行文或許能把站在遠處的楚銳朝他拉近一點點,但也只是拉近一點點而已,要不了多久之后他就退回自己所在的區域,仍然向以前那樣看著他,平靜,冷漠。只不過楚銳的冷漠隱藏在他看似熱絡關切的面孔下面,他隱藏得很好,好的要命,總有那么幾秒連廖謹都忍不住相信他們的關系真的像是楚銳表現出來的那樣親密無比,哪怕廖謹清楚地知道他是什么人。雖然廖謹也贊同楚銳的警惕性,但是他不會因此而不感到傷心。要做點什么嗎?那個溫柔的好像能夠滴出水來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問他:這個時候他很相信你,他不會有防備的。廖謹注視著楚銳的臉。你這樣優柔寡斷可不會有結果的。他繼續說:所以你是還想,像之前,看著他......閉嘴。他說。周圍安靜了。之后聲音又笑了笑:如果你覺得不可以,我隨時可以代勞。“今天,”楚銳手指按著廖謹被貼片壓住的腺體,那里一跳一跳,和人的心臟有幾分相似,他通過手指就能感受到腺體的溫度,他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道:“您覺得很興奮嗎?廖教授?!?/br>畢竟身體的反應無法掩飾。楚銳抬眼看他,他眼尾略長,眼神挑釁戲謔,這樣看人無端地令人感到誘惑。在和楚銳朝夕相處之前,廖謹以為自己的病情可以得到很好的控制,他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自然自若,斯文優雅。但是和楚銳接觸的時間越久,他就越發現這是一件無法克制的疾病。他那么想把楚銳攬入懷中,可是周圍有那么多礙眼的人,礙眼的事。他那么想讓楚銳好好地活著,可是楚銳總會為了相干、不相干的人受傷。控制病情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他以為自己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在面對楚銳的時候相當簡單地分崩離析。親吻楚銳的時候他甚至不感覺意外自己能做出這種舉動,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他一貫如此。但是他沒有想過這一天來得這么快。他當然興奮,他沒有理由不興奮。楚銳就在他面前,只要再向前十厘米他就能吻上楚銳的嘴唇,只要抬手他就能撫摸楚銳的臉,楚銳近在咫尺。廖謹清楚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他也清楚現在遠遠不到那個時候。他聽到自己又笑了,像是在嘲諷他的癡心妄想。廖謹咬牙道:“如果您想要說的只是這個,那么恕我不能回答?!?/br>楚銳安撫一般地用手指彎了彎廖謹的頭發,從上面一直劃到發尾,他道:“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想問您,您今天在哪里?!?/br>廖謹道:“什么時間?”楚銳想了想,道:“我不確定,但是那個時間段有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個時候經過了一場持續有十分鐘的裂隙磁場干擾,周圍漆黑一片?!?/br>廖謹皺眉,似乎在思考。楚銳笑了起來,道:“您這個時候一定不要告訴我,您其實在睡覺,一直沒有離開房間過?!?/br>廖謹搖頭道:“不,我和越衡安越教授他們在一起?!?/br>楚銳審視著他的表情。廖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自然無比,坦率萬分,好像這件事情確實如他所說那般。“在哪?”“實驗室,辦公區四層?!?/br>很不巧,楚銳的辦公室就在辦公室四層。“實驗室在辦公區四層?”楚銳問。灰鵠號上從來沒有實驗室,這恐怕也是后來加上的,但是因為之前他把艦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解奕白,他對辦公區房間的增減一無所知。廖謹也在看他的表情。這個時候他就確認自己賭對了。他道:“我在一個小時前回了自己的房間,如果您不信任我,可以去找越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