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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旁邊的人,沉默了半分鐘。好像過了一輩子似的半分鐘。“不記得了。我睡了一覺,醒過來就掛彩了?!碧羝鹱旖菂s根本不像是在笑,西靜波看了一眼姚赫揚,繼而忽然一下子從水里站了起來。原本就不深的水根本擋不住該擋的地方,于是,那蒼白的赤.裸就可以說是完全近在咫尺暴露在姚赫揚面前了,抬眼看見那高挑而略顯薄瘦的身體,那兩腿之間小腹以下的物件,那果然和茶色頭發同樣顏色的……還有那比通常情況要粉嫩很多的……條件反射一樣在水里嘩啦啦往后錯了一截,姚赫揚大紅著臉,抬頭看著對方。西靜波輕描淡寫指著他泡在水里的胯.下之物。“這位先生,要是我現在就舔你的這個,然后趴在池子邊兒上讓你從后頭戳我,你會不會主動閉嘴不問這個問題?”“不用那樣我也不問了成不成?!”姚赫揚一下子就嚷嚷出來了。簡直受不了??!簡直崩潰??!這男人到底是不是地球村的?????!沉默的氣氛僵持了又差不多半分鐘,好像三生三世那么久的半分鐘,然后,就在姚赫揚已經快要承受不住,準備賭氣離開之前,一聲低沉的笑傳了過來。那笑聲和濕潤的水汽一塊兒,飄飄悠悠鉆進他耳朵里,隨后,旁邊站著的男人邁了一步,湊過來,慢慢跪在池子里,借著浮力和蕩起的水波,忽然貼在他身上。“逗你玩兒呢,真嚇著啦?”低垂著睫毛,用妖物似的綠眼盯著姚赫揚,從那緊鎖的眉心,到直挺的鼻梁,再到因為惱火和窘迫而緊緊抿著的嘴唇,西靜波看了個夠,隨后,終于攬著對方的脖子,湊上去一個濕滑的親吻。那親吻很細膩,卻意外的不算格外老辣,也許因為只是在輕輕接觸和摩挲而不是深吻,西靜波探出舌尖,沿著姚赫揚唇邊舔過,指頭則滑到頸側,跟著捏住他的耳垂緩緩揉捏。小警察沒反抗,沒掙扎。可能是因為真的太舒服了。如果不算上次的強買強賣,那么這次,是第一次,真的這輩子第一次,他和一個男人如此認真的,在親吻。真的沒有反感。一丁點兒也沒有。“看著像塊兒生鐵,其實敏感得很吶……”從鼻孔里哼笑了一聲,西靜波稍稍用力,拿指甲掐了一下對方紅透的耳垂。“是人就會這樣的?!弊ラ_那只手,姚赫揚感覺著自己耳垂的升溫,扭過臉去了。那天,他們沒有再繼續任何行為。勾引夠了,風情夠了的男人,在親吻結束后,就撤身到一邊,從水里稍稍探身出來,伸手抓過不遠處托盤上的菜單。“要吃點什么?這兒的甜食天下第一……酒也好得很?!?/br>“不用了?!币論P帶著茫然搖了搖頭。“別啊~那多可惜?!卑巡藛胃纱嘀苯舆f過去給對方看,西靜波自言自語一樣念叨,“朗姆酒慕斯蛋糕,上頭加了鮮草莓的,我從來非吃不可。這可不是什么街頭西點店里的垃圾貨~這是極品~”姚赫揚看了一眼那傳說中的蛋糕,看了一眼那嬌小無比的尺寸和龐大無比的價格,明明泡在熱水里,還是發冷了。“算了吧?!彼俅螕u頭。西靜波撤回菜單,嘆了口氣,帶著十足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然后,他突然用某處的方言說了一句讓姚赫揚目瞪口呆的話。“你……你剛才,說的,是四川話?”“是啊?!蔽黛o波趴在池子邊沿,自顧自看著菜單上昂貴的美味,“我好歹是二分之一的重慶人,會說重慶話有什么新鮮?!?/br>“你……老家重慶?”“嗯~”難怪!難怪他的普通話里總是隱約夾雜著一些絕不屬于北方語系的細微發音!“那,就是說,你母親是重慶人?”“對啊。我離開德國之后,跑來北京之前,都一直在重慶住?!?/br>“哦……”“十四年?!?/br>“???”“十四歲,我從波恩回重慶。波恩知道吧?西德舊都~后來,在重慶又住了十四年,二十八歲到北京,今年四十二,又是一個十四年?!闭f著,念著,突然笑起來,西靜波搖了搖頭,“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過得還真是‘整齊’啊……”心里暗暗嘆了一句“果然是整齊的各三分之一”,姚赫揚沒有立刻說些什么作回應。“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哦,就是說,人嘛,最壞不過一死,最好不過長生,想那么多干什么,該吃該喝該享受,就要抓緊時間別猶豫咯~”姚赫揚聽著,想著,看著對方側臉淺淡的笑與從容,推測著那言語里內藏的寂寞與消極,好一會兒之后,調整了姿勢,稍稍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而后伸出手去,指了指剛才菜單上那個所謂極品的慕斯蛋糕。“那就點這個吧,今天……我來請你?!?/br>第十五章(新增波波叔家戶型圖)那天晚上,姚赫揚沒睡好。因為他腦子里裝了太多的東西。下午,被那男人抓著去逛街了,王府井的每一家高檔店鋪和奢侈品商戶,都走了個遍。說真的,他是真的別扭死了。自己從來不進那些店,一是不明白為什么世界上還要有根本物不超所值的東西大肆存在,二是,就算有看著順眼的,他也買不起。可西靜波買得起。他忘了那被每一家店的店員盯著看的男人進了多少次試衣間,忘了被問過多少次“這件衣服什么顏色?”,忘了他刷了多少次白金信用卡,但總之,等到從東方新天地出來的時候,天色漸晚,姚赫揚太陽xue也快要冒煙了。東西沒買多少,幾個不大的紙袋而已,提在手里都沒有什么分量,可是,他花了多少錢?鬼才記得。“來,這個給你?!弊谲嚴锏臅r候,西靜波把那條Armani的腰帶遞給他。“???”“就算是陪我的感謝了?!?/br>“不用了?!睋u了搖頭,姚赫揚推開了那印象中兩千多的物件,眉頭皺了起來,“我用不著這么貴的東西?!?/br>“不喜歡?”西靜波挑了挑眉梢,“還是說,你喜歡我身上這條LV的?想要就給你~”“你別鬧了?!庇悬c兒惱火的攔住了那男人要伸手解腰帶的動作,姚赫揚按了按喇叭,催促前頭慢悠悠的車快走。旁邊的人不說話了,但是似乎在用德語小聲嘀咕著什么,姚赫揚才懶得去猜那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譏諷就是嘲笑,哼。當晚,他們是回別墅區吃的飯,姚赫揚突然覺得,如果他再這么吃西餐,怕是自己要得胃癌了。想念老媽做的打鹵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