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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詐了他一詐才知道師爺是他的人的。會是誰呢?薛延提著東西剛出了市集的城門就被人堵了。堵他的人一點也不畏懼當街拿人會惹官司,一個個手提大刀,連面都沒蒙。薛延腦子里只有幾個字——我格你老子的。要是鐘泊雅在這群人手里,但凡讓他有半點不好過了,他一定要讓他們統統還回來。那萃著藍光的刀刺得人眼發疼,薛延躲開第一擊,手里的東西給他給扔了出去,那只雞慌亂中被人砍了一刀,撲騰著撲騰著飛到了一邊,一邊流著血一邊哀叫,叫的薛延都覺得好疼啊。他今日出門沒有帶傍身的武器,空手奪了一個人的大刀隨手砍了幾下,一點也不順手,但也沒得挑了。從被一群人追著跑到追著這群人跑,他們這些人可算是知道為什么薛延能被封為大陳的戰神了。死去的人要么被劈開了腦袋,要么橫腰截斷了,沒有一具是全尸。“我弟弟人呢?說出了,饒你們一命!”薛延拿刀指著被他砍得七零八落的人,一副“再不聽話就砍死你們”的兇狠模樣。第32章然而,人家既然敢當街砍你了,自然也是不會在乎你這么一點威脅的。那幾個人眼看著大勢已去,拔腿就跑。薛延一刀扔出去,直插一人的心門,其余人嚇得兩股戰戰,跑的速度都降了一級。薛延施展輕功,不若就追了上去,揪住一人任由其他人跑了。“說,你們的人把我弟弟帶去哪了?”那人也是個怕死的,“大人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哇!我們就是個跑腿的??!”薛延冷哼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這就將你扔回羅軒齋,我看你主子會不會一刀宰了你!”“大人饒命??!主人他會烹了我的!”薛延冷著臉將人扔到一邊,果然是羅軒齋。羅軒齋的這位主人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這么明目張膽的派人來殺他,是覺得這些人一定能殺了自己還是如何?正愣神間,一抹白光閃過,那人賊心不死,見薛延想事出神,掏出短刃直插他的心窩,可惜薛延生的人高馬大,他豎直了胳膊,揮差了邊,只割破了薛延胸前的衣袍。薛延一腳將人踹出老遠,還沒走近,這人便嘔著血暈了過去。暈就暈了,他懶得管。只是鐘泊雅跟著誰走了?如果真的是羅軒齋的人,他為什么會跟著走?鐘泊雅不是會受制于人的人,雖然有時候他會讓自己看起來處于弱勢,但也只是看起來。他的暗衛去了哪里?黑鐵云騎那群混蛋平日里在哪里鬼混他是不知曉的,只有他放出信號才會來找他。他們之間有通訊的方式,也就不指望他們能找到鐘泊雅了。薛延拎起流盡血的雞,心想,免了殺雞的功夫了。另一邊的鐘泊雅跟在十四身后,走得不急不緩。他們在一輛馬車前停了步伐,十四恭敬的請他上車。鐘泊雅看了一眼寬闊的車廂,踩著木梯上了馬車。車里已有一人,此人歪坐著,一手捏著羽扇輕輕擺動,一手捏著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著。見鐘泊雅上了車,對他露出一抹見了老友才有的笑容。“在下馬良,公子有禮了?!?/br>鐘泊雅嗤笑一聲,“馬有才的兒子?”馬良顯然沒料到他對自己這般的了解,一口道出了他的身邊,卻也不尷尬,笑著看著鐘泊雅。“公子是為圣上做事的人,沒想到小人居然能入公子的眼?!?/br>鐘泊雅還未接話,馬車便動了起來,馬良似乎察覺到鐘泊雅的不滿,于是解釋道:“小人也只是為主子辦事。主子一向惜才,公子是有才之人,無論在哪朝哪代都該受到敬重?!?/br>鐘泊雅眼神一凜,卻奈何隔著面紗,馬良看不到他的神情。馬良的話不難理解,他的意思是,只要他能為他們所用,日后推了舊制,成了新朝,他就是功臣一枚了。“小人就是小人,合該眼界也如此短小?!?/br>面對鐘泊雅的冷嘲,馬良也不惱,他還是噙著那抹笑容,“公子不曾見識過我們的實力,又怎么知道我們不能成大事?”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鐘泊雅始終沒講這群人當回事。他能容忍鎮南王跳梁小丑一般自導自演這么久,就是有足夠的底氣在的。在蠻人提出議和之后,他一直都在注視著江南這一帶,他不想外患未除又生內亂,屆時內外擾之,大陳說不定撐不過去。如今外患已除,收拾他們幾個跳梁小丑而已,他鐘泊雅豈會怕?說來,他也是想見識見識鎮南王這么些年攢起來的家當的。如果只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話,真不值得他親自走一趟了。“公子,我們拭目以待?!瘪R良見他沒有說話,便認為他開始動搖了。想來他在鐘泊雅的手上也過得不好吧?鐘泊雅那施虐的性子,不高興了便要殺人,誰能受得???他們這些門客也早就想過起義的由頭了。鐘泊雅繼位以來,性格殘暴,殘害忠良,不分青紅皂白,苛政猛如虎,自然要重新規整才能綿延大陳的壽數。鐘泊雅被這表面看起來豪華,實則顛的厲害的馬車震得頭昏昏,吃下去的早膳也在他的胃里晃動,不消片刻,吐了馬良一馬車。鐘泊雅站在路邊垂著傘,看著馬良顏色暗沉的叫小二去買新馬車,有點想笑。被你的馬車顛吐的人是我,怪我咯?鐘泊雅打著傘看著天邊飛起的一只黑色的鳥兒,神色平靜。從他們找上門的時刻,鐘泊雅便示意暗衛不要跟隨了。他手上沒有刀劍,唯一算得上的便是頭上的一根玉簪。反正薛延能找到他的,他驕傲的想。沒有誰能勝過大陳的戰神了。鐘泊雅前半生都在平京過活,從未見過那樣大的船。如平地高樓,船大的將整個羅軒齋搬到了上面。歌舞升平,換了個地方更有風味了。鐘泊雅踩著踏板,垂著頭,身邊的人熙熙攘攘,皆為財色聚,皆為財色散。“馬公子!你這是得了什么新的妙人嗎?連面都不舍得露了?”馬良笑笑,道:“何公子慎言!”何公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訕訕的閉上了嘴,轉身走了。鐘泊雅看著這綾羅綃段,不免有些悵惘。他燒了一棟羅軒齋,還有一個羅軒齋。這次的這個更加的富麗堂皇,令人咋舌。他是個沒有見過什么大場面的皇帝,從他上位后,國庫都扣扣巴巴的。他的精打細算的過日子,所以宮宴能省的不必要的開支皆省了。他雖然是個皇帝,卻像個后宅老婦一樣,為了省出點買米錢,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