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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覺醒,這取決于信息素的體外發散程度,雖然說大部分人已經邁入了覺醒階段,然而信息素保持在體內循環的人和信息素正常外散的人所面對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第三十五章 三十五、"I'msoproudofhim."人群瞬間嗡動,議論如細小的螞蟻密密麻麻在地面上逡巡,一只接一只,蜿蜒著行走,更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綠谷引子順著人潮被擠向了更近處,手里的食品袋擠到了身前,結結實實地硌在身上,然而她并不注意,擔憂的雙眼緊緊盯著臺上的女孩。八百萬百咽了咽唾沫,她知道喉嚨里含著的早已準備得爛熟的話語,一旦大白于世,余波將起,洶涌的事件的浪潮將不斷沖刷著現實的海岸。她握著麥克風的手心里洇滿了汗。“八百萬家作為有著百年醫學傳統的家族,在ABO新型性別出現后就致力于去研究其本質以及為各種突發事件提供醫學支持,因此作為家族的一份子,我也隨著家族成員去到了各個研究所,為那里的人們提供幫助?!?/br>“然而,這一次,我們去了一直不為人熟知的‘白房子’進行了治療介入,而理由是試驗所內發生了惡性斗毆事件?!?/br>話落,窸窸窣窣的議論霎時演變為驚詫的吸氣聲。“惡性……斗毆事件……?”綠谷引子低喃,她的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手里的食品袋早已不知何時掉落在了地上,番茄滴溜溜地滾了出來,聒噪的人群中腳步紛沓,將番茄踩成爛濕的泥濘。“但是……當我們到達后,盡管藤田鷹之閣下嘗試著隱瞞,然而我們還是得以發現了蛛絲馬跡。我的同學,同屬于一個高中的同學,在這里為了他的安全,恕我將他的名字隱去,在為他檢查的過程中發現他的身上有數處擦傷,最嚴重的是腳踝扭傷,不過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八百萬頓了頓,接著道:“在試驗所里,藤田閣下在每間病房里都配備了警衛兵,雖然是以加強安全為由,但是當我們試圖與病人進行更多的交流時,都被阻止了,而且我們進入病房的時間一般只有二十分鐘至半小時不等,我們……只能做最簡單的指導和檢查?!?/br>“在那里,和我年齡相仿的同學們,一個個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他們受傷程度不一,腦震蕩、骨折、信息素紊亂、焦慮、抑郁……仿佛是經歷了一場最糟糕的禍亂……在為我的那位同學檢查的過程中,我們才知道,這并不是所謂的‘斗毆事件’,試驗所里的所有人都是被害者,更有甚者,身為負責人的藤田閣下與這件事有著不可忽視的聯系,身為監管者不僅沒有起到應有的監管責任,反而慫恿事件的激化,最后釀成了這樣的悲劇?!?/br>“因此,我們在這里,作為學生群體的代表,也是‘白房子’里所有被觀察者的同齡人,向首相閣下提出請求?!?/br>“請開放‘白房子’研究所,將所有研究項目、研究過程全部公開,將所有違法項目終止,讓試驗所里的人都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也希望藤田鷹之閣下辭去‘白房子’監管人的職務,公開向所有受害者以及同學們的父母道歉?!?/br>“這就是我們的訴求?!?/br>八百萬將最后一字道盡,深深地向臺下鞠了一躬,在她身后,位于演講臺后,所有幫忙布置舞臺、調試聲音的同學們,也相繼鞠躬。臺下一片嘩然。驀地——“那個,請問你們有證據證明藤田鷹之的確與這件事有關嗎?現在好像只有你個人的片面之辭呀?”人群中一位中年男人舉起了手,冷靜反問。議論陸陸續續換了內容,疑問又將驚疑替代,如同被方向不同的風吹拂的草葉,議論的方向又一次改變,話題在人群中翻煎發酵。八百萬百抬起頭,直視著那位先生的雙眼,禮貌地說道:“有的,我們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藤田閣下是幕后推波助瀾的人,證據正交由合理途徑呈遞,晚些時候會向大家公開?!?/br>一道女聲接著問:“既然能夠上交證據,相信最后一定會得到公正的審判,那你們在這里演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八百萬百一愣,她抿著嘴表情憂肅地思考了一會兒,如此,她才再一次拿起話筒,聲音慎重而堅定:“我們……不,在我看見往日健康而富有活力的同學傷重如此,我就明白很多東西看來可能只是一行字、一句審判,然而在那刻我感受到的痛苦、無助這些天一直縈繞在腦海里,這些都是在我們不曾知曉的地方真實發生過的……”她望著那位女士,霎了霎眼,最后將眼神聚焦在那攝像機上,此刻網絡上定有難以計數的人看著她吧,期待著、狐疑著、譏諷著、冷漠著,看看她在這一刻究竟會說些什么,那些評論、彈幕,此刻也討論著,有支持的,也肯定有否定的,她知道出言諷刺她的人也必定存在,然而……她想起了綠谷出久坐在輪椅上的身姿,想到了那只U盤,她很緊張,心臟泵擂到仿佛胸膛都不勝承載。她定了定神,將剩下的話語說盡:“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讓我的同學們健健康康地回到我們的生活里,和我們一起……再一次正常的上學、上課、吃飯、下課,盡管會有爭吵,但是,這是正常的生活啊?!?/br>她的尾音有些顫抖,酸澀像是涌泉,在她的喉嚨處澌澌流淌著,她懷里揣著哽咽,卻用力咽下。八百萬百不曾意料到自己的悲傷翻涌至失控,她有些狼狽地迅速轉過了身,抹了抹眼睛,才又轉回了身。麗日御茶子眼里摛布著擔憂,呢喃:“百百……”她的眼眶也早已紅了。疑問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人群里不時細小的同樣憂慮的聲音響起:“我的孩子也是被送去了‘白房子’的……”綠谷引子攥緊了拳頭,她低著頭,思量著,抬頭又凝望著臺上眼眶發紅的姑娘,她咬住了唇,最終,再抬起眼時,眼里閃爍著光,那是抹同綠谷出久一模一樣的光芒。“那個……”她舉起手,然而聲音湮沒在周遭的議論里,顯得像囁嚅了,她吸了口氣,提高了聲音:“不好意思!”人群與八百萬百都注意到她了。八百萬百看著那墨綠色的頭發與那溫潤的五官,心里悄悄一動,她問:“怎么了,阿姨?”“我可以……說一些話嗎……?”她蹙著眉詢問。綠谷引子是個脾氣溫馴的人,她的堅強內斂,像是牽連了骨rou的脊柱,包裹在層層血脈之中,平日不曾發現的,此時卻將她的身姿屹立,只因她的堅強為了一個人,一個血rou至親的人。八百萬百頷首,“當然沒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