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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長接受了其中一個奴隸武夫的意見,采取了他的一套做法和措施去管理營中的甲士。 在別的營將士拼命cao練的時候,他們營的人在開荒田地。 別人在戰勝后獲得一頓豐富,飽食一頓的時候,他們將米糧節約下來,事后繼續種植糧食。 別的營底層士卒在為了一粒米的事爭破了頭,終日里營中都在打斗掐脖子紅眼。他們營的人河水不犯井水井水,工作進行得井然有序,米糧日益豐盈起來。 祁尚書于是將這名有大謀略的底層士卒名字給問了出來,向太子殿下如實稟明。 以往齊王對這種小地方里的小人物,從來只會加以嘲笑,并且訓斥祁尚書終日里庸庸碌碌,正經事做不了幾件,只會找這些小玩意當故事說他聽。 祁尚書當時發現周淺的時候,雖然感覺此人外表看上去不大可靠,但問了幾個問題之后,便壓抑不住自己發掘到寶物一般的興奮心情,忍不住向太子殿下推薦了。 只是頭腦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做事還是欠缺圓滑了。那種草芥莽夫,太子殿下未必以為然。 正當祁尚書打定主意又是像往常被大王訓斥一樣,被太子殿下當眾奚落之時,卻接到太子殿下的人前來告知,讓他帶同被推薦人前來,太子要見一見面。 79、第79章 祁尚書得到殿下來人通知的時候,還在睡夢中,是府內的人打著燈前來把他喚醒的。 當時祁尚書大吃了一驚,以為自己做出什么言行舉動不妥當,惹惱了這個怪脾氣的太子呢。 后來聽來人說是太子殿下看了他呈上來的卷宗,說是最好在明日卯時之前把人帶到端陽門來。 祁尚書接到通知后,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忐忑。連夜讓人牽了馬就往城外趕去,他希望那個奴隸營的周淺可別讓他失望了,同時又深深地感受到了太子殿下雷厲風行的辦事習慣,看來以后得習慣一下半夜睡覺突然被叫醒,隨時夜起去辦事的日子了。 卯時已到,但是端陽門外只有祁尚書一人提著官帽跪在那。 姬夷昌從鳳儀閣小殿出門之前,姒思闕給他穿冕服戴發冠的時候,想起來阿紫跟她說男人都喜歡被女子夸,于是就彎著唇隨意夸了一句“殿下穿這樣真俊?!?/br> 于是,姬夷昌今兒出門前,周凜就明顯感覺得出他的殿下步履明顯較昨晨輕盈明快了。 當姬夷昌逆著微明的晨光站在祁尚書跟前時,周凜都感覺今日的太子殿下側臉看上去的感覺都十分寬容。 “殿下!周淺那惡奴不識好歹,本來臣是打算綁也要將他綁來殿下跟前的,但無奈半途被…被他逃走了…” “是臣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祁尚書又將頭深深地往地磚上磕下去,直到把額角磕出潺潺流動的鮮血。 他之前已經聽說過太子殿下最不喜蠢笨和辦事不力的人了,所以現下他沒能將自己推薦的人送到太子面前,實屬是他能力有問題,他已經做好了被太子重罰的心理準備了。 這事情,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事前和周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惡奴交涉好。他原以為以周淺這樣的身份,把他在殿下跟前推薦,他應該忙不迭答應的。 沒想到今兒去到被吃了一臉屁,竟還窩囊得被周淺那惡奴打了,著實是失策。 姬夷昌眉目淡淡的,沒有明顯過多的情緒,只是輕輕奪過周凜手中的塵拂,將祁尚書的下巴挑起。 在看到祁尚書臉部腫成了豬蹄子之際,不禁皺了皺眉,嗓音淡淡道:“他打的?” 祁尚書憋屈地垂下了眼,遲疑地點了下頭。 身周的小寺人看見祁尚書被打成的那副模樣,眼圈處和臉部都腫起了,眼睛便被擠成了綠豆大,瞇起了縫,還掛著青痕,嘴唇歪到了一邊,著實滑稽,都忍不住掩袖偷笑。 周凜對著小寺人們冷哼了一哼,那些寺人隨即又止了笑,站直身板不敢動了。 這時太子殿下很沒心肺地來了一句:“看來這周淺還挺有能耐的啊,超出孤的期待了,很好,祁尚書,告訴孤那人如今所在,孤親自前去會一會?!?/br> 祁尚書這下可慌了,他趕忙抬起頭來道:“殿下,不可…這人野性難馴,殿下去了不妥的,恐怕會…而且,殿下即將上朝了…” “周凜,去告訴來朝的那些官員,就說孤有事情今兒朝會不上了,讓他們回去梳理一份現今大齊存在的危機和亟需處理的政要問題出來。然后,祁尚書這邊,只要把孤帶去周淺那里,孤就對你今日辦事的不力既往不咎!” 太子殿下說完,盡管祁尚書再想拒絕,此時為了自己的皮rou不分家也不好拒絕了。 他也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不如他想象中那么暴戾,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周凜接到任務臨走時,悄悄地拍了拍祁尚書的肩膀,好意地提點了他一句道:“祁大人啊,您今兒出門一定是得到女媧娘娘庇佑了吧,見您鴻運當頭的,周某就不吝多提您一句——” “一會要記得夸殿下俊朗,懂了嗎?”周凜湊在祁尚書耳畔說完,就笑瞇瞇地抱著塵拂離開了。 祁尚書一臉懵然,懂…什么?他不懂。這位伺候殿下的周大人說話沒個重點,沒個頭緒的,真叫人費解。他今天明明被周淺揍成豬腦袋了,怎么能叫鴻運當頭呢?這個周大人怕不是把話說反了吧? 姬夷昌更換了一身適合出行的簡裝,跟隨祁尚書出宮去找周淺。 此時周淺正躲在城外那個臟兮雜亂的奴隸軍營中,指點著別人怎么種菜。 姬夷昌站在營外看他,祁尚書帶著人進去找周淺了。 周淺看見又是那個頤指氣使的所謂尚書大人來了,立馬就奪了旁邊奴兵手里用來澆菜的木勺,舀了一勺糞水就往祁尚書身上澆去。 祁尚書閃躲不已,又想命人上前將周淺按住,才好讓太子殿下進來。 “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你不過是個奴隸而已,將你營里的校尉官叫出來,你知道站在門外那人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老大現在出去了,我周淺就是我們七六八六營的負責人,你休想把我帶走!” 說著,周淺又舀了一勺糞水,往這兒澆來。 祁尚書見太子殿下從營外進來了,本來要閃身躲閃那泡糞水,此時趕忙飛身撲到太子殿下跟前,想替殿下擋住那泡糞水。 誰知一瞬之間,太子殿下的身影就消失了,那泡糞水“嘩啦”一聲將祁尚書澆了個透。 正在納悶之間,只見太子殿下已經從腰間抽出了青銅劍移步至周淺跟前,幾個劍招之間就往周淺衣衫碎裂,無處能躲,最后直接被太子用劍柄抵在了身下。 周淺齜著牙,猶如一頭被捕的尚不息心的野豹,周圍的奴隸一個接一個cao著武器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