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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過了晚上八點,來吃東西的人開始多了起來,盧巖忙著招呼,他攤子不大,但人多了就他一個人還是有點兒手忙腳亂的,暫時沒顧得上琢磨王鉞去哪兒了。許蓉在街上逛了一會兒,過來了,開始幫著他收錢拿東西什么的。盧巖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許蓉斜眼瞅了瞅他:“兩串烤魷魚多辣?!?/br>“嗯?!北R巖對許蓉沒什么好感,但偶爾也會覺得她可憐,除了她弟弟有時候來要錢,他沒見過許蓉別的親人和朋友。忙了一陣,客人都吃上之后,盧巖輕松了一些,坐椅子上點了根煙。抽了兩口一抬眼看到王鉞就站在街中心,他愣了愣,出來了?這條小街很窄,晚上夜市一擺起來,車就進不來了,但過往的摩托車和電瓶車很多,還都開得不慢。盧巖正想招手讓他過來,一輛摩托突然沖了出來,王鉞站在原地沒動,車對著他沖了過去。盧巖猛地一下跳了起來,差點兒撞到旁邊的許蓉。“干嘛你!”許蓉捧著肚子喊了一聲。摩托車從王鉞身上穿了過去,盧巖這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會被碰到,坐回椅子上狠狠抽了兩口煙。王鉞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走了過來,盧巖看了看四周的人,沒有人看到王鉞,他彈了彈煙灰。“我出來了,突然就出來了,”王鉞站在他身邊,“我想到一個問題,我思考了一下?!?/br>盧巖沒說話,思考?一個鬼還干思考這么有檔次的事兒呢。“你是什么?”王鉞說,“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的……身體?!?/br>盧巖還是沒說話,只是往王鉞那邊掃了一眼,他不明白王鉞的意思。“我用不了你身體,一秒鐘都不行,我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我自從死了就一直很奇怪,我投不了胎,我都快知道孟jiejie一共有多少套衣服了也沒喝成孟婆湯,”王鉞悶著頭自己一連串地說,最后一指盧巖,“那人說讓我找到自己,是不是跟你有關系??!”“誰?”盧巖用手遮著嘴問,他其實沒太聽懂王鉞念念叨叨這一通說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是誰,他推我下船讓我回來找自己,我是誰???”王鉞有些茫然,也有些煩躁,“你說我倒底是誰啊,我是王……鉞,對,王鉞啊,37啊,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讓我找?”盧巖抽了口煙,把煙頭在地上按滅了,壓低聲音:“你先去別地兒轉轉,我晚上收了攤兒再跟你一塊思考成么?”“我去哪兒?”王鉞問。“你平時都去哪兒?”盧巖胳膊肘撐在腿上低著頭,“你沒碰上我之前不已經浪跡人間東飄西蕩很久了么!”“哦,我知道了,”王鉞點點頭,往路兩頭看了看,挑了東邊的路口,“我從那邊走?!?/br>“嗯?!北R巖直起身,松了口氣,看著地上的煙頭,摸出煙了又點了一根。“別走!”許蓉突然喊了起來,“沒給錢呢!”盧巖皺皺眉,站起來看到許蓉正攔在幾個年輕男人面前,碰上吃白食的了?“就這樣的東西還好意思問我們要錢?”一個男人推了許蓉一把。“別耍流氓??!”許蓉突然提高了聲音,“我一個孕婦你們想干什么!”“喲,挺會裝??!”那人收回手笑了起來,“那成,讓你男人過來!”兩句話之后,盧巖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這人認臉的功夫比劫道高多了,不過太不大氣,都過了這么些天了,居然還能找上門兒來。第六章地鼠蹦蹦蹦“吃了多少錢?!北R巖走了過去,把許蓉拉到了身后。“一百三,送的啤酒也都喝了,”許蓉嗓門不小,平時拉場子吵架練就的花腔女高音,“嫌東西不好吃早干嘛去了!吃完了想起來不好吃了?不給錢行??!吃了的吐出來!”“你他媽找死呢,現在吐你一臉你信不信!”那人眼睛一瞪指著許蓉。盧巖笑了笑,抬手輕輕撥開了這人的手,之前被打劫那次他都沒看這人正臉,現在才看清了,長得跟劫道專業不太匹配,一臉老實相,嘴還是歪的。“走吧?!北R巖叼著煙說。“什么?”許蓉愣了。“走?”歪嘴也愣了愣,但馬上又冷笑了一聲,“我剛想走來著,這潑婦攔著不讓走,現在讓我走?老子不走了!”“你想怎么著?!北R巖問,他不想惹麻煩,但這人是成心找茬。“賠錢!我朋友吃完肚子不舒服了!”歪嘴指了指旁邊一個小子,那小子一聽這話立馬彎腰捂著肚子哼哼上了。“沒錢,你們是今天第一單,”盧巖把許蓉推到了旁邊的攤位上,轉身走回來對這邊還愣著的另兩桌客人說,“都走吧,不收錢了,沒吃完的打包吧?!?/br>“賠錢!”那幾個人大概看出來了盧巖不會配合,都圍了上來。盧巖低頭把叼著的煙吐到地上踩滅了,抬起頭,沉默了幾秒鐘:“來吧?!?/br>歪嘴怔了怔,接著就狠狠地把旁邊的小桌一腳踹翻了,在一陣唏里嘩啦杯盤落地碎掉的聲音中,他右手一拳對著盧巖的臉砸了過來。盧巖偏頭躲開了,不過歪嘴打架比打劫熟練,右手直拳被躲開之后迅速使出了左手下勾拳。盧巖在他左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他的下勾拳線路被迫改道,擦著盧巖的臉再次打空,兩次快速攻擊之后,因為沒有長出第三只手,他的進攻有了空檔,盧巖在這時對著他胸口推了一把。大概是沒想到盧巖隨手一拍一推的力量會有這么大,歪嘴連退了好幾步站穩之后臉上帶著有些惱火的訝異表情。歪嘴的小伙伴并沒有這么直觀的感受,他們只知道小歪第一回合敗下陣來了,于是有兩個人同時拎起了啤酒瓶子,對著盧巖的頭一前一后地砸了過來。這種實力懸殊的對決如果不想讓人看出神隱高手的范兒來就得吃點虧,所以盧巖沒太躲,抬手擋了一下,一個已經磕碎了的瓶子砸在了他手臂上,另一個整瓶子是在他肩上碎的。盧巖一直覺得燕京淡出一群鳥了,不過瓶子砸人還是很有威力的,肩上一疼,手臂也被劃出了幾道口子,有一道估計不淺,他感覺到了血。“別打了!”有人在旁邊喊了起來,“報警了??!”歪嘴散打團并沒有理會警告,夜市攤上打個架,特別是文遠街的夜市攤,警察要次次都來,一晚上都不用走了。“別打啊……別打了……”盧巖在一片混亂中聽到了王鉞的聲音,這帶著顫抖的聲音不大,但他卻能清清楚楚地聽見。他抽空往旁邊看了一眼,看到王鉞一臉驚恐地看著這邊。在盧巖踹開一張對著他腰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