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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你出去了?!?/br>好不容易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的時候,他俯身站立起來,額頭輕輕蹭到了我的嘴唇和鼻尖,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火線從我接觸到他的肌膚竄過。我深吸了一口氣,退開一些,嘆息著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拉著他走進了浴室。我現在基本上都會讓他自己清洗,不再親自動手,不然這種視覺和觸覺的雙重沖擊直接灌進大腦,我的腦神經幾乎是在日漸消弱。所以現在他再洗澡,我頂多只會站在旁邊看著,以免他滑倒或者又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比如我第一次將他一個人留在浴室里沖洗自己的時候,他不知為何直接把整根水管都扯了下來。我后來還是專門聯系了維修工人,讓他們將材料寄過來,并且遠程教導我如何安裝,才勉強挽回了那個差點報廢的浴室。從那以后我就都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要是讓他繼續這么搞破壞,我這個小別墅遲早會被他拆成碎塊。他洗完之后,接下來我還得考慮更加重要的事,看著房里屬于我的那張床我就覺得頭疼。正當我一籌莫展、無計可施的時候,我的終端提示音響了起來,我偏頭看去,來電人是嘉利米維爾。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感到有些意外。我讓杰拉德坐到我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打開烘干器讓他面朝著我,一只手輕輕撥動著他濕潤的頭發,另一只手接通通訊。“萊歐?!?/br>我應了一聲,問:“我發的簡訊內容你看過了吧?”“看到了?!奔卫拙S爾說,“你什么時候需要他?”“看你那邊的情況,讓他把軍隊那邊的記錄做完再過來吧,我什么時候去都不急?!蔽乙贿吔忉屢贿吚^續撥弄杰拉德逐漸變得蓬松的發絲,“費利舍先生那邊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光是尋找那個攻擊協會系統的黑客就已經讓他們忙得焦頭爛額了,應該暫時顧不上我們。我一直都在關注所長和休士醫師,但沒發現什么特別大的動靜,所以這次回研究所,也能順便收集情報,有尼約在能方便很多?!?/br>“這周可能不行?!奔卫拙S爾沉吟了一會兒,告訴我,“這段時間我們正處于周邊地區考察的最后階段,他一直在隨軍記錄,得等他的記錄報告收尾才能抽出時間?!?/br>“沒關系,你讓他忙完了再來就行?!?/br>“我這邊遇到一點情況,也正想聯系你?!彼终f,“我們在做地區考察的時候,發現了大量惡性病毒感染者的活動痕跡和血跡,我讓考察專員看過,他們說造成這種混亂的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自相殘殺。我想問問你,你之前在給惡性病毒感染者做研究實驗的時候,又發現任何能夠致使他們發狂的因素嗎?”“密閉空間,rou體傷害,精神刺激。這些情況都會促使他們神經錯亂從而陷入癲狂?!?/br>通訊那頭短暫地沉默了幾秒,又再次傳來嘉利米維爾的聲音,“這些情況,有可能發生在廢土區,并造成他們集體失控,并且互相攻擊嗎?”“理論上來說應該不可能?!蔽腋嬖V他,“你帶隊和他們對陣過這么多次,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對,就算是正面攻擊并且刺激到他們,他們也會首先對施與他們攻擊的惡人展開反擊,雖然也有過自相殘殺的情況,但都是在與軍隊交戰時的情況……你在現場有發現任何武器或者科技器械的痕跡嗎?”“沒有?!奔卫拙S爾回答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考察員說他們就像是忽然集體失控,并且無差別攻擊身邊的所有人事物一樣,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碰見。而且在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惡性病毒感染者的尸體,這才是最令我感到不解的?!?/br>“沒有發現尸體?”我皺起眉,“血跡有指向嗎?”“有,但是在半途就忽然中斷了?!奔卫拙S爾停頓了一下,又說:“感覺就像是有人刻意帶走了他們一樣?!?/br>我能理解嘉利米維爾現在的心情,因為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思索了許久才對他說道:“我知道了,我這段時間留意一下新聞,盡快過去看看情況?!?/br>“嗯,我一會兒把我們收集到的資料和照片發給你看看,你看了之后如果有任何新結論,記得告訴我一聲?!?/br>“好?!?/br>我掛斷通訊,皺著眉再次思索了一遍嘉利米維爾剛剛說過的話,因為暫時什么線索和資料都沒有,最終也只能嘆息著搖了搖頭,將終端放到一邊。杰拉德的頭發也已經完全干透了,我將烘干器關掉,揉了揉他的頭頂,感受著手下柔軟的觸感,笑著問了一句:“困了嗎?”問完后我抬頭看了一眼另一面墻邊的躺椅,又瞟了一眼我的床,沒怎么考慮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反正我無論睡在哪里,你都會自己摸過來,還不如不折騰?!?/br>我帶他一起去浴室洗干凈面部和口腔,才回到床邊,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推了一把,將他推倒在床邊,妥協道:“我遲早會被你折騰出問題來……行了,睡吧?!?/br>杰拉德仰躺在床上,微微抬起腦袋看著我。我搖了下頭,把他的外衣扒下來,扶著他的腰側把他推到床的另一邊去,自己也轉身坐到床邊,將鞋襪脫下放好。“我要是真出了問題,別想我會輕易放過你?!蔽覀阮^似笑非笑地對他說,“我現在被你折騰成什么樣,總有一天會找機會還回去的?!?/br>第61章入睡時我本來還做好了大清早繼續承受深度刺激的準備,但第二天早晨卻是自然清醒過來的。晨曦的光輝匍匐在玻璃窗上慢慢滲透進來,大概是已經進入深冬的原因,光線不是很亮但卻相當溫暖。我瞇起雙眼適應著這些光暈,等瞳孔徹底恢復正常才呼出一口氣,轉過頭看向身邊。看過去的時候我也發現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瞎折騰的原因。他依舊睡著,臉部背著光埋藏在陰影里,嘴唇輕輕閉合著,睫毛輕柔地覆蓋在眼皮上,看起來無比安詳。難得看他睡得這么熟,我也就打消了立刻起身的念頭,不動聲色地端詳著他的每一寸輪廓,感受陽光慢慢變得耀眼的同時,安靜地等待著他的蘇醒。不過他睡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沉得多,我沒什么事可做,所以在等待一段時間后就拿起了放在床頭的終端機,翻看著最新的簡訊。其中一些是各類新聞播報,是我最近幾天才剛剛開始訂閱的,為的也是能夠盡量迅速地接收到所有最新消息,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也的確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對外界消息充耳不聞了。嘉利米維爾的簡訊是最新的,凌晨六點左右才剛剛發來,看情況他們估計一夜沒睡,花費了相當久的時間去整理手頭上的資料和信息。我點開這則簡訊,先是翻看起他發來的這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