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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那是個關于私下調查某機構行政金額存在巨大無法解釋的出入的委托。吹雪的意思就是數據確實存在問題并已經取得證據,但武裝偵探社沒有進一步解決的能力?!?/br> “我指的是對行政機構非法行為采取行動的能力,你們作為另一個獨立調查機構,并沒有從政府獲得處置權?!?/br> 這種等級的措辭已經明顯優于絕大部分在內務省虛耗大半輩子的人了,他竟然因此為她感到驕傲? “所以不就是一句話能說明白嗎?”阿敦頓時覺得腦細胞不太夠用,坂口先生推了把眼鏡:“成熟的公職人員絕對不會用簡單一句話進行說明?!?/br> 白發少年聽完忍不住大叫:“說得大家都聽不懂有什么意義?” “意義就在于聽不懂?!彼匦虑么蚱疰I盤:“我們政府現行的社會治理方式,主要是由首相從智囊團提出的n個方案中遴選出隨便什么決策,這個你明白?” “是……大概明白?!卑⒍啬樕弦呀洺霈F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縹緲表情。 “坐?!毖坨R子用右手敲了下桌面,中島敦立刻坐下。他滿意的點了下頭:“如果我看到這份報告,我就知道該在明知數據錯誤的前提下做出避免出現問題的建議卻又不讓這件事繼續發酵醞釀,那么再向上的內務大臣就不會在設計方案時做蠢事,首相也就不至于在上臺的數個月內就留下無數話柄任人群嘲?!?/br> “當然,這是混跡政壇的高階技能,你不用學?!?/br> 也學不會。 阿敦一臉茫然:“一份報告而已,至于么?” 敲打鍵盤的異能特務科輔佐官百忙之中給了他一個表情,告訴他這真的很至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理論上還有一章,我盡量趕,如果寫不完就放一半,剩下的明天替換哈。 第101章 “好, 好吧。我知道了……還是聽不懂,但又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卑⒍仨斨荒X袋霧水抱著電腦垂頭喪氣回病房去了,辦公室里再次只留下我和眼鏡子。 敲擊鍵盤的聲音不知何時停止,牛奶和藥片被人送到手邊:“不要熬夜, 吃過藥就去治療室休息。我替你值班?!?/br> “請問坂口先生是武裝偵探社的工作人員, 或者工作人員的家屬?代班這種事怎么想也不應該從你口中說出來……異能特務科的輔佐官先生?”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室內, 并不是滿月之夜亮度也較為微弱。我停下手里的動作靠在文件架上看向近在咫尺的坂口安吾:“你不害怕我了?” “……”忽然想起她之前那句“無論你今天去了哪里,和誰說了話,做了什么,我全部……都能看出來?!?/br> 真沒想到有一天得拿出在Port Mafia做臥底時的警惕面對妻子:“怎么會呢, 你想多了。我怕貿然靠近會讓你受到驚嚇?!?/br> 抱著胳膊隨意靠在文件架上的女人揚起微笑, 側頭看過來,眼神烏沉沉的漆黑無光:“是嗎?”她慢慢抬起手靠近。那動作真的極慢,起初似乎想要碰觸他的眉心,最終只輕輕拂過垂在他耳邊的發絲:“瞳孔都收縮起來了, 如果是陌生人倒也還能理解,為什么會對曾經的妻子如此緊張?我對你做了什么?” “是把你關在家里不讓你去上班殘忍分開了你和工作小姐?是當著你的面用菜刀肢解了你心愛的工作電腦?還是……” 她繞著他轉了一圈, 因為身高差距不得不踮起腳尖湊近:“還是我從家里那些哲學書中帶走了什么?” “啊,看起來是最后一點?!?/br> 像個在課堂上準確回答問題的小女孩那樣,她露出“求表揚”的笑意:“你在里面藏了什么?密碼?異能特務科與各潛入搜查官之間的單向聯系密碼?!?/br> “讓我來猜猜……我會把這些可愛的詞匯泄露給誰?” “說什么傻話呢?!臂嗫诎参岱跑浟艘暰€笑得溫柔:“你不會那樣做,在神志清醒正常的情況下?!?/br> “所以就是你見過我神志不清醒不正常的情況, 才會害怕?!?/br> 我想我已經得到了答案,唯一的問題就是——死去的人不會再次出現。如果再次出現,一定是有什么能夠挑戰法則的物品在作祟。 如果真存在這種神奇的東西, 我究竟是不是病死的,究竟有沒有生病,這些問題就都得打上個問號。 她猜透了多少? ——不受感情左右針鋒相對的妻子讓他頭一次產生“棋逢對手稍遜下風”的感覺, 上一個曾經同樣令他如此忌憚的人恰好也在這家民間偵探社工作。 難道是什么風水運氣之類的玄學嗎?為什么異能特務科就從沒招到如此有工作能力的人才…… 想想手下除了總要追著綾辻行人四處跑的辻村深月,就只有個從第七機關摳出來的小栗蟲太郎勉強稱得上能用,其他全都是只能承擔普通工作的庸才。后者還有個寫推理的愛好時不時鴿掉工作,讓人恨不得再把他重新塞回異能力者監獄里。 啊,不能把他塞進去,不然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忽悠走又得重復曾經的記憶。這回他寧可動手把那監獄炸了也絕對不能讓太宰鉆進去,前方眾人注意力一旦被魔人牽制,留在后面很容易被忽略的吹雪就會面臨危險。 “都說不是害怕,好吧,確實也有點。被你用酒瓶砸過后我在醫院躺了半天,對于異能力者來說已經算是不得了的傷勢了?!?/br> 他為了表示“確無害怕一事”,專門又將牛奶和藥片向前送了送遞到我手上:“吃藥喝奶,然后去休息。不然我就專門去請求福澤社長給你一段假期?!?/br> 這種請求成功的概率很大,還會附帶每天一個輪流加班的監工。我本人對于“加班”這件事怨念頗深,自然不想同事們因我之故不得不被迫增加工作時長。 “你坐過去!” 我指了指辦公桌才接過眼鏡子遞過來的牛奶和藥盒,噸噸噸一氣灌完翻出條被子合衣往沙發上一躺:“閉嘴!” 我要是去治療室找張病床躺下休息,阿敦這一夜恐怕都會緊張到不敢睡。何必呢?反正現在是夏天,蓋著薄被一點也不冷。 話說回來,這張沙發躺上去還真舒服啊,軟硬適中,帶著點符合人體生理的弧度,怪不得太宰治白天一躺在這上面就不想動。 坂口安吾一個“不”字也不敢說,乖乖端了電腦換地方。 敲擊鍵盤的規律聲音逐漸催得眼皮沉重,安眠藥作用下我很快沉入夢鄉,完全不知道不久之后眼鏡子關閉電腦挪到沙發旁坐著看我補眠看了一夜。 ——她睡著了,在維生素c藥片冒充的安眠藥“安撫”下放松神經睡意沉沉。哪怕盡量堅持著不肯合眼終究也沒能抵過大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