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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除了頭暈外不再想吐,臉上的腫脹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退。 醫生如約而至替我再次檢查。 “這主要是因為您左側那顆阻生齒長得特別深,幾乎緊貼著下頜骨上的神經管,壓力發生變化后神經末梢變得異常敏感。簡單解釋,頭暈想吐是您的中樞神經正在更新系統。加之藥物不良反應以及無法避免的輕微感染,種種狀況疊加在一起就造成了令您極度不適的就醫體驗?!?/br> 他邊笑邊忍努力做出一臉遺憾的表情:“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您想先聽哪個?” 我有些緊張的抱著被子小心翼翼:“先聽壞的?” “好吧,我以為您會想先聽好消息?!贬t生放下手里的工具聳肩攤手:“壞消息是您明天就可以出院不能再看見如此英俊帥氣的我了?!?/br> 我幾乎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捏看他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好消息是,傷口愈合情況良好。請保持張嘴姿勢不變,我要拆掉手術線?!?/br> 他起身示意護士移動凳子,一番挖找后盤子里多了兩個線頭,除了后槽牙后面略微有些酸麻外并沒有特殊感受。 醫生非??鋸埖膰@了口氣:“矢田小姐,您已經基本痊愈,明早出院。注意事項和藥物會有人送來。那么,雖然不想再看到您為病痛困擾,但是……請問可以邀請您嗎?” 邀請我?邀請我干嘛?因為我特別乖特別聽話么?不用了吧! 醫生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就在他猶猶豫豫思考的空擋病房門被人推開,一歧院長帶著家人進來了。 這可真是不得了,我松開被子坐好,胖墩墩的中年人笑容可掬滿口感激:“這是拙荊,小女,以及犬子,聽說您手術非常成功,特地來看望。前幾天如果不是您及時制止那位情緒失控的病人,一定會有更多傷害出現,我們也沒辦法能像現在這樣輕易獲得大家理解原諒?!闭f著一歧一家齊齊鞠躬道謝,嚇得我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 “不用吧,我也是為了救自己?!?/br> 下意識打開手機翻看社會新聞,果然在第一版角落里找到一則道歉聲明。 之前幾天院長一家一定身負巨大壓力面對社會輿論,情況一穩定就來看我,這讓我非常感動:“能幫上忙就最好了,那位患者現在怎么樣了呢?” “哦,為他辦理了轉院手續,之前在這里的費用也通過緊急程序予以部分減免?!?/br> 一歧院長和一歧夫人看上去都很輕松:“我決定明年就把院長的位置傳給長子。我老啦,提前讓位給年輕人總好過老糊涂犯下大錯。醫療行當是所有職業中最不能出錯的一種,對我們來說是錯誤,對病人與家屬而言則是生命?!?/br> “聽上去很不錯,退休后的時間才真正屬于自己?!蔽覜]有假惺惺虛偽敷衍而是認真回應,一歧院長看上去非常高興:“說的就是這樣?!?/br> 他身邊的年輕人上前兩步向我伸出手:“一歧將臣,感謝您?!?/br> “哦哦……”很久沒怎么和異性接觸過的我有些拘謹,指尖碰碰他的手就收了起來:“矢田吹雪,初次見面?!?/br> 一歧小姐也向我伸手,女孩子的話我就不會緊張了,伸手和她握了一下,目光順勢游移到跟在一岐日和小姐背后緊貼著她的浴衣男身上:“請問您是……” 看上去他們兩個舉止親密,大約是情侶的樣子。但是一歧院長夫婦并一歧將臣先生又視他于無物,這讓我很是猶豫不敢亂下結論——萬一不是呢?說破話不會很尷尬嗎? 一歧小姐瞪大眼睛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撲上來大聲表達感謝,緊接著貼在我耳邊換了小小聲:“爸爸mama和哥哥他們看不到夜斗!” 誒? 雖然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還是揉揉耳朵迷迷糊糊咧嘴笑道:“啊哈哈哈哈哈,我開了個玩笑,大家的表情好有趣!” 一歧院長腦門上的黑線都夠拿去煮一鍋面了,也就是還有教養撐著不然他很可能直接開張精神科的檢查單。中年人笑了一聲轉開話題:“那個,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多住幾天再觀察一番?” 這個……不必了吧。 我看向醫生,自從院長一家進入病房他就保持微笑一句話也沒說過,這會兒才張嘴:“矢田小姐愈合得非常好,智齒嘛,有條件的話還是越早拔掉越容易恢復?!?/br> 說來這本就不是什么大毛病,院長也只客氣一句,我更不會沒事找事賴在醫院里擠占不甚豐裕的醫療資源。 “家里還有只貓在等我,這幾天一直拜托寵物店上門添食水,不能再推脫了?!?/br> 勉強算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總之商議好明天上午出院,然后我又與一歧小姐交換手機號……短短幾天,通訊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長度直超曾經的巔峰值。 很快院長一家就把空間時間都留給我休息,醫生沒說的話也不打算說了,提著病歷記錄沖我揮揮手走向下一個病房履行職務。 半個小時后窗戶玻璃被人捅開,那個浴衣青年沿著窄縫擠進來,“嘿咻”一聲坐在會客沙發上松了口氣抓起零食一點也不當自己是外人。 “你……能看到我?”他腦袋后面扎了個小揪揪,藍色眼睛很漂亮。 混血兒?不……這人長相上仍舊是傳統美少年的清秀容貌,一點外來痕跡也沒有。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答,青年咣咣咣跳到我面前伸手搖晃:“看不到?” “不,我只是拔智齒并沒有拔掉眼球,當然能看見?!蔽叶汩_他的爪子,想想還是沒能忍住疑惑:“這里似乎是七樓,你為什么要翻窗戶,電梯停了嗎?” 浴衣青年:“……” 他愣了一會兒,艱難收拾情緒順便尋找聲音:“我可是鼎鼎大名的夜斗神,區區七層樓而已,懶得和凡人爭奪電梯罷了!” “哦,沒聽過?!蔽覜]有宗教信仰,社區宗教人士偶爾上門拜訪也會假裝家里沒人蒙混過關,因為我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管好表情讓對方不至于覺得被冒犯:“夜斗神是什么神?做什么的?” 青年瞬移到病房最寬闊的地面上邊比劃邊自我介紹,我覺得他可能是一歧院長沒能治愈的病人之一,精神有毛病的那種。 “哦,就是五日元什么都能做的街頭萬事屋?!弊詈笪铱偨Y了一句,自稱神明的青年像是退了皮的熊本熊似的一下子垂頭喪氣:“啊……這么形容的話,也不算有問題?!?/br> 這時病房門開了,一歧小姐去而復返:“矢田小姐!”說完她扭過去沖著浴衣青年怒目而視:“夜斗!你是怎么溜進病房的?” 我好心指指窗戶,敞開的縫隙被秋風呼嘯而過吹出怪聲:“有點危險,下次請不要再這么做了?!?/br> 夜斗立刻跳起來為自己正名:“都說是神明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