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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大BOSS你也知道秦家是怎么一個情況?!蹦惏矌φf,“秦家的爺們哪一個是好惹的?杜漫淮估計也討不著好?!?/br>白惟明卻說:“我看你也是小看了杜漫淮?!?/br>莫麗安卻不信,只說:“您才是別小看了秦家那個幾個爺們?!?/br>白惟明笑笑,道:“都不敢小看。他們鬧他們的,我們看戲就是了?!?/br>所謂是“好事不出門,丑事傳千里”。秦府這個軼事自然也流傳得很快,圈子里的人迅速就知道了,都和白惟明一樣,等著看好戲上臺。旁人又說:“秦老太精明了一輩子,怎么臨老讓一個淺薄的藝人給迷住了?難道真是老眼昏花?”卻又有人說:“男人不也一樣?臨老入花叢的可數不勝數?!?/br>也只能說,無論是年紀多大的人,不管男女,都改不了好色的本性。盡管圈子里言語刻薄,但杜漫淮可管不了這么多,天天伺候病老太,他心里可膈應了,自然要討夠本兒的。因此,他借著秦老太近來愿意聽他的話,終于躋身進入了這個他夢寐以求的圈子里。在名流薈萃的宴會上,他還能抬著頭擺架子,光是這一點,他就夠樂半天了。杜漫淮正舉著酒杯與人笑談,一抬眼,卻見秦小爺笑盈盈地帶著陳禮秉走了過來。杜漫淮冷笑三聲,只說:“這么巧???”秦小爺拉著陳禮秉,對杜漫淮說:“小杜啊,你現在雖然得意??蓜e忘了老陳和你之間的老交情啊?!?/br>杜漫淮看著陳禮秉,卻見陳禮秉臉上不慍不火的,帶著一種很禮貌的笑容。杜漫淮也禮貌微笑:“當然,老陳和我合作那么久了。我們一直都是朋友?!?/br>從前在這些大場合,都是陳禮秉不冷不熱地說“我和小杜是朋友”,現在風水輪流轉,到了杜漫淮淡然說“我和老陳是朋友”了,杜漫淮心中有些微薄的快意,卻掩不住最里頭的那股酸楚。杜漫淮只放下酒杯,緩緩走往露臺透氣。秦小爺看著杜漫淮這個形容,便開心了幾分。他帶著陳禮秉來,原本就是為了讓杜漫淮難堪,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自然高興得吹口哨。陳禮秉又對秦小爺說:“我先失陪?!?/br>秦小爺笑了,說:“怎么了?你是不是要去露臺追小杜???”陳禮秉道:“難道秦小爺不希望我這么做嗎?”“我希望,太希望了!”秦小爺拍拍陳禮秉的肩頭,“你加把勁兒,實在不行我把剩下那半瓶蒼蠅水給你?!?/br>陳禮秉笑笑,說:“有本事的男人不靠那個?!?/br>“行,那你去吧,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鼻匦斪焐线@么說,心里卻想:你算什么有本事的男人?連個杜漫淮都看不住。瞅著陳禮秉便往露臺去了,秦小爺又轉過身,隨意拉著旁邊一個伙伴,說道:“怎么?今天倒沒看到白大爺和他最近的小男友了?”那伙伴笑道:“我也問他啦!他說,他的小男友每次來這些場合都打人,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不來了?!?/br>秦小爺哈哈大笑,說:“是??!是??!我看那個姓容的,應該去做武打巨星!”這邊說話間,陳禮秉已到了露臺,卻見露臺里不僅有杜漫淮一個人。陳禮秉便往邊上靠著,悄悄望去,只見露臺燈照下,宣不凡仍站在一側。杜漫淮對宣不凡說:“宣會長,我有點冷?!?/br>宣會長答:“你冷還站露臺?”杜漫淮卻說:“那宣會長怎么也在這兒呢?宣會長不怕冷嗎?還是跟我一樣,寧愿在這兒吹風,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呆著?”宣會長說:“你也不喜歡人多?”“嗯?!倍怕吹瓏@氣,“大概是我老是被人所矚目,因此不愿意總在人堆里。太多旁人的注意會使我不安?!?/br>宣會長竟生了惺惺相惜之感,便說:“原來你也是這樣啊?!?/br>杜漫淮見和宣會長攀談起來了,心內喜不自勝,只覺得能和宣會長搭上,可比伺候老婆子好了一千一百倍。如此,杜漫淮又更加做作起來:“看來,我和宣會長還是有很多共同點的。說不定在露臺里吹著冷風、看著月光,心里腦里所思所想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呢?!?/br>“真的嗎?”宣會長好奇問道,“你也關注NP完全問題嗎?”第59章“NP問題?”杜漫淮喃喃說,“N……NP對于我來說倒是沒有問題……”“真的嗎?對你來說沒有問題?”宣會長感到不可置信,“那對于你來說,到底是NP等于P,還是NP不等于P?是如何證明的呢?”杜漫淮懵了,似乎開始察覺自己和宣會長不是在討論同一個話題、談論的也不是同一個語義下的“NP”。這就有點尷尬了。巧舌如簧的杜漫淮也變得有些笨嘴拙舌:“呃……這個……”“在討論什么呢?”陳禮秉忽然從角落的陰影里走出來,步伐自然,宛如是剛剛從里頭行走而來一樣,“說得這么高興?”陳禮秉這一出現,自然是解了杜漫淮的尷尬。但杜漫淮卻無法感激他,相反地,杜漫淮胸中的憤懣還加深了不少。宣會長說:“我們在討論NP完全問題?!?/br>陳禮秉說:“這聽起來很有趣,是關于什么的呢?”宣會長便回答:“這個是關于算法的問題?!?/br>聽到這句回答,杜漫淮尷尬至極,嗽了兩聲。“原來是這樣?!标惗Y秉說,“我可一點兒都不懂?!?/br>宣會長盯著杜漫淮:“可是你懂得?”“我……”杜漫淮笑道,“我也不是很懂?!?/br>“那你剛剛又說NP沒有問題?”宣會長感到失望。杜漫淮正要變得更尷尬,陳禮秉卻截口說:“我和小杜經常發短信,縮寫NP是‘noproblem’的意思,那不就是‘沒有問題’么?”“哦,原來如此?!毙麜L一臉了然,“那么,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回事了?!?/br>但理解過來是雞同鴨講之后,宣會長也沒有了和杜漫淮繼續談話的興致,轉身便走了。看著宣會長走回了宴會室內,陳禮秉湊近了杜漫淮一些,說:“淮淮,你看你險些闖禍了?!?/br>杜漫淮冷道:“你說什么?”陳禮秉便說:“聽我一句勸,宣不凡是碰不得的?!?/br>“呵呵,”杜漫淮冷笑兩聲,“在你看來,這個圈子里我又碰得了誰?”陳禮秉只說:“你現在好像是有了點臉面,但不過是仗著秦老太的寵信,可誰又知道這個寵信能持續多久?”“你少陰陽怪氣,”杜漫淮冷道,“你不就是覺得我和老太太不干不凈嗎?”陳禮秉便道:“所有人都覺得你和老太太不干不凈,只有我不會?!?/br>杜漫淮怔住了。陳禮秉趁勢將他拉入懷里,低聲說:“淮淮……”沉吟著,陳禮秉便去吻他的唇。杜漫淮的眼淚漸漸盈了